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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的长信侯为敌。”

“乌廷威!他是你师傅!”但听得一声脆响,连晋抖剑摔破酒杯,酒水绽开一地,剑身立在乌廷威脖间,眼光中竟是冷色,“我知是谁带走了他,我只是问你,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乌廷威扯了扯嘴角,不管剑身架在脖子上,避开酒渍,轻车熟路似地在榻上安坐了,正准备答话,一小姑娘却急速从隔壁庭室跑来,拿着小木剑抵在连晋腰后:“放开我爹爹!”

“她就是你的女儿,果然和芳儿很像。”连晋剑将挣扎的女孩抱起,看着乌廷威,十足的威胁之意,藏在袖中的右手逐渐握拳。

“这些年,我总是在想,师傅所说的他要回去,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重要地让师傅连对二千年后全部的渴望与未来全部都压抑下来?”乌廷威笑了,仿佛毫无机心。“你背叛赵穆,叛离楚国,攀扯太后……寡情薄意,到底是有什么好的?我每晚都在问自己,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你迷惑了他……”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讲什么过往,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将项少龙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大王。”连晋眯起眼打断乌廷威,女孩在他怀中已是不敢再哭泣,压抑抽搐个不停。

“连晋,我从来都赢不过你,不管是师傅,还是在这秦国的朝堂上。”乌廷威讥诮地看着他,忽然扬首笑了,仿佛落于下风的并不是他,“大王在你归咸阳前便已前往雍城准备举行冠礼,师傅作为大王最重要的人自然随行,如今咸阳不过是一座空城,我若是你,便不在这里耍什么嘴皮子了,雍城大牢里,师傅与大王可等着您呢。”

连晋松开手中攥紧的拳头,抱着乌廷威的女儿向外走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项少龙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乌家堡陪葬!”寒风吹地他的衣袖都鼓鼓荡荡。

终于来了!

乌廷威拦住欲上前索要孩子的陶方,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翻涌思潮,撑起身子冷冷地道:“慕儿不会有事的。”他根本不担心连晋手中他的女儿,连晋要是敢对他的女儿动手,他不会放过连晋,对一个孩子下手,师傅也不会原谅连晋。

如今不过是让连晋选择他数年来辛苦筹建的基业,还是选择师傅。

连晋,你再春风得意,这一辈子也别想两头全部都占全。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能拥有!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剿灭叛军和嬴政冠礼的时间只差了一年,中间加快了一些。

终于快到大结局了

第41章

早在去年十月,项少龙送连晋离开咸阳的那一日早,便到送宫中来的王令,嬴政要见他。

拿到王令的那一刻,项少龙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他其实早有预感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就算连死人也不见得能保全。项少龙是扶着乌庭威的手上的马车,随后又将乌庭威拉上马车,师徒十年,或许这一别,他们此后便是天涯永隔。

乌庭威这些年在漩涡里陶练出的城府在项少龙面前还是不自觉夹杂着一股少年心性,他的沉默如果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伤人,马车被石子抖动,乌庭威猝不及防便撞进了项少龙的怀中,项少龙却没推开乌庭威,反是狠揉了一把乌庭威的发髻才将他扶正,“我其实比你也年长不过几岁,这些年你叫我师傅,我也坦然受了。如今你终于也长的这般大,可以引领一堡族人砥砺前进,你身后还有乌家堡众多族人,会为家族考虑自然是好事。”乌庭威红着眼睛不自觉扯住项少龙的袖子,他知道骗不了,可连多瞒一会的时间也不行吗?

“别哭!”项少龙淡淡一笑,随手用袖子将乌庭威脸上眼泪搽干净,“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便是做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再说,我不怪你。”

他那不算秘密的秘密终归也埋藏了这么多年,他总是安慰自己这是历史的选择,可就像他帮马贼抢夺和氏璧,从而害死乌家堡数人开始,到强推赵盘入秦宫,谈什么豪气干云,说到底,他不过也是这世间熙熙攘攘求存的一般人,他不无辜。

“威儿,师傅求你一件事,明年四月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子期送的远远的。别让他再接近咸阳,不要嬴政与吕不韦见到他。”在下车的前一秒,项少龙抓着乌廷威冰冷的手央求道。就算他再多罪过,可孩子是无辜的,他以前因为宿命也为养子期而踌躇过,可他看着子期在柳絮飘飘的季节出生,看着赵奋身为亲父连抱抱子期都得他们百般鼓励,看着连晋为这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高兴颤动,这个孩子,带着太多人的爱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那太可悲了。

“告诉子期,人生这一辈子最紧要的就是开心,别活得像他爹,那么累。”此时方过黎明,项少龙掀开幕帘时,雨珠夹带着雪片不断从帘幕的缝隙间灌了进来,项少龙将嘴珉的死紧,直至跳下马车时才对着车内的乌庭威才叹口气道:“乌家堡进了这是非之中,他注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此间事了,你要么带着乌家堡蛰伏,要么就远离咸阳吧。”

乌廷威被映照着半明半暗的脸上有隐隐的泪痕,心里一抽,不自觉地急急起身,手伸在半道,却只滑到项少龙的衣袍后扑倒在马车内,望向项少龙踏入秦宫的背影,乌廷威呼吸一窒,随后坚定摇头,不会的,师傅一定不会有事的,盘儿答应过,不会伤害师傅,他们要对付的只是连晋而已。

嬴政所在的寝殿前有还有一个熟人在等着他,项少龙朝李斯点头,“好久不见。”

李斯沉默看向这个男人,立定行了大礼后推开门引项少龙进屋。

嬴政俯在案前,听见动静抬眼看向门口的李斯与项少龙。嬴政雀跃起身,将项少龙拉倒自己桌前,李斯识趣退了出去,除去案前那几盏烛火,项少龙一眼便看到立在旁侧尺寸见方的铜镜。

中原的地图铺满了整个桌面,上面已经有很多勾勾画画的痕迹了。嬴政抬起笔用力在赵国邯郸地界儿死死的戳下,笑意充盈,却未达眼底:“师傅,你说赵穆归我、赵王归你,如今我就快要让赵王也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儿了,想让师傅也和我一块。”

项少龙见嬴政又恢复成以前的称呼,脸色一变,蓦然,侧室传来小儿的啼哭声,项少龙心一紧,那是子期的声音。松开嬴政的手,项少龙退后两步,看着廷尉府一直伺候子期的小飞将兀自苦着的子期抱着立在侧室门口。

子期揉着眼睛看着项叔叔,哭声愈大,这里是哪里?项叔叔,项叔叔,爹。

项少龙屏息看向小飞,他终是欠缺管理下人的经验,因为他从没有把任何人看作是可呼来喝去的下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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