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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云报仇,项郎无需自责。”

望着项少龙离开的背影,赵雅回目光,走到赵盘身旁,将赵盘的头轻轻抱在怀中,蔚然叹道:“娘已经到消息,明日你的干爷爷李牧将军便会回邯郸,盘儿,从今以后,你与娘不必再惧怕赵穆的势力,娘与你都自由了。”

借工具爬进了巨鹿侯府,寻了个大圈,终于在一处宫殿内找到连晋,偌大的宫殿,简直落针可闻。项少龙伏在巨鹿侯府屋脊之上,看着赵穆端起酒杯为连晋庆祝。

“连晋,预祝你明日旗开得胜,早起成为乌家堡乘龙快婿。”

连晋看也没看那杯酒,沉声道:“侯爷,属下要保持冷静清醒,为明日胜利。”

“怎么?美酒当前也不喝,岂非太过扫兴?”

连晋解释道:“属下只是不想有任何差池。”

“其实本侯已经为你下了一步棋子。你明天一定不会输,项少龙,明日怕只是一只软脚马了!”赵穆端着酒杯,看向连晋,噙着一抹怪异的笑,看似漫不经心接着讲,“上次,公主出宫,你在大王面前揽下寻找公主的任务,何以乌应元的消息居然比本侯到的还早,若然必定狠狠斩断乌家堡一条胳膊,连晋,本侯还真怕你娶了乌家女,就成了乌家人。”赵穆抬眸阴鸷看向连晋,将酒杯放在连晋手中,“如今本侯竟是叫你喝杯酒都不行了吗?”

看到连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赵穆笑的张狂,便离开了大殿。

项少龙跟在连晋身后,虽连晋走动依旧如往日一样板直,可项少龙知道,他已经醉了。连晋清醒时从来不会那样抓剑,只是将醉未醉时,才会想个小孩子一样,用手腕夹着剑身进行。

项少龙就这样跟着,看着连晋坐在池边,项少龙藏在树后,看着好像已经缓过神来的连晋,站起身来,对月舞剑。他有许多想问的,但此时恍惚又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连晋那柄剑名为金光,项少龙见金光出鞘都是在藏起来的时候,一次是在马寨,随着剑鞘抛出再落下,马寨的大厅内便再也没什么活人了。第二次便是现在了,是武剑,也是舞剑。

项少龙望着在月光下的连晋,他手中的剑,剑花如莲花轻展,急速聚拢又浅浅散开,一圈又一圈,就如水中的涟漪。他在怀念,对着月光怀念一个人。项少龙忘记了伪装,忘记敛自己的身形,脚下木枝“噼啪”裂开。

强大的气势紧迫而去,不教项少龙有任何喘息机会,可连晋脱手而出直刺向项少龙的金光剑却被项少龙面前的树木挡个正着。

连晋眼睛一点表情都没有,一步一步朝项少龙迫去。

项少龙从树木中探出头来,看着连晋,连晋停在金光剑前,看着探出头来的项少龙。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金光剑锋利无比,或许是因为眼前项少龙的出现是在太过诡异,醉酒的连晋的手没伸向剑柄,反而是直接摸上剑刃,幸好反应迅速,只是将左手中指略微割破了个口子。

连晋闷哼一身,皱眉看向自己的左手,似乎不太理解,为何突然手会痛。

项少龙指了指连晋的左手,小声说道:“若是不好好处理,容易发炎,还容易得破伤风的。”连晋听得微微一愕,将左手在身上胡乱摩擦两下,醉酒的朦胧加上连晋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青年了。若说连晋什么时候最好接触,还是醉酒的时候,至少看到自己不是冷哼、冷笑、冷漠了!

项少龙拿起连晋的左手,放在嘴中,细细吮吸一遍,将口中血水吐出,再为连晋将创口贴贴上。

手指的怪异感受和柔软触感让连晋展露出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连晋踉跄退了两步,拔出金光剑便飞快的离开了此处。

乌廷威佯装讶道:“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明天比剑,今天中毒,输定啦。”说罢有些同情的看着乌廷芳,这屋里被骗的或许就只有妹妹一个人了。

乌廷芳急道:“我就说雅夫人这个□□不是好人,你还去赴约,我去拿药。”

乌应元拦在乌廷芳身前:“芳儿,你冷静点。雅夫人既然给项少龙下毒,又怎么会给他解药。”

乌廷芳是真的担心项少龙,项少龙中毒,明日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不行,项大哥,明天不要比比武。”

乌廷威连忙补充:“怎么行,乌家堡难不成还能招一个连晋做女婿的吗?难道妹妹你想嫁给连晋?再说,大王说了对师傅与连晋的比试十分感兴趣,若师傅托病不去,怕大王生气哦。”乌廷芳也急切道:“都说生死事大咯。嫁不嫁给连晋又有什么所谓。”

项少龙面色惨白躺在榻上,眼前是乌廷芳,可脑内尽是刚才的连晋。这一出戏,不仅是为了让赵穆相信,他中了毒,也是乌应元为了子女考虑专门让他演的,对于乌应元来说,连晋不算绝对的坏人选,只要芳儿接受,不惹恼赵王,项少龙若真的败于连晋手中,对芳儿来说,已有了心理准备自然是好的。说到底,虽然连晋是吕相爷的人,可他始终不信项少龙能打败连晋。

赵王独据龙席,环视群臣。此次比武招亲不止是巨鹿侯府与乌家堡,是面向整个邯郸的,邯郸城内一时热闹无比,可最后比来比去,还是项少龙与连晋两人技高一筹。望着两人挺拔身姿,赵王满意一笑道:“两位均是人中之龙,今次你们比剑,正是要你们为我国立典范,发扬尚武神,好能有力杀敌报国。再者又有乌家美人作为你们的目标,务必全力以赴,但也得点到即止。”

龙席前的连项两人,一起答应。

赵王掷杯于地后,冷然喝道:“比武开始。”全殿寂静无声,默候好戏开场。”唯独赵雅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李牧方向走去,“干爹,场上那人项少龙便是盘儿的师傅,盘儿以后多依赖干爹照料了。”

项少龙与连晋分列两边,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摆出架势。连晋知道项少龙已经埋头在乌家堡学习一个月多的剑术了,可剑术非速成之法,连晋并未将项少龙的架势看在眼中,看着项少龙苍白脸色,冷然问道:“你就用这木剑?”

项少龙将木剑剑尖触地,他的木剑没有剑锋,存粹凭着一股重力将擅守的墨子剑法施展开来,“我没有别的剑,唯有这一把木剑。当然只能用他来应对。”

连晋未再搭理项少龙,猛一挺腰,将金光剑往前送去,又准又狠,疾刺项少龙面门。

项少龙起手格挡,肩侧向着连晋,以木剑圆润守作一团,不与连晋力拼。他想过了,比拼剑术,他这几个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剑功夫要真能赢连晋那怕是老天爷闭了眼,以已之短攻其长处,实在是傻子所为。还不如先消磨连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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