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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处解经还是最妙的。”

“哦。”王反应淡淡,打了个哈欠,算是回了。

初平却是心里一沉。

他家少爷越是看着不关心的事情,越是心里执着。

京城里大户小姐们春花秋月各有春秋,哪个不想攀上如日中天的王家?王却从没提过姻缘二字。如今到了洛阳城,日日和书生夫子为伍,不过一年却心心念想要求上一签,为了谁,昭然若揭。

“咱们离去前老爷特意嘱咐初平,您是他的独子,他自然捧在手心里疼您,若是在洛阳找到什么合心意的人家,娶便娶了。王家不是一般的门户,可若是少爷能找个真心对您,一心对您好的。料想老爷也会高兴。”初平笑笑,不动声色地看着王的脸色说道。

这话绵里藏针,他家少爷不是愚笨之人,该是听得懂的。无论男女,那任非之流到底对他如何,想该是清楚的。单一个个“好”字,怕就够不着。

清楚,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是逢场做个戏,较真起来,也不能怪人家任非唯利是图,抱着他们家少爷当个财神佛爷。谁让动了心的是他家少爷呢?

一路无话。山外莺蹄晓,水榭花开早。白云寺坐落的白云山绵延不断云雾缭绕,不远处梵音阵阵,倒是像个佛家的肃穆之地。让人觉得大概真是有佛祖的。

不管有没有吧,王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给佛祖磕了头。聊胜于无,若是能保佑日前欺负他的那人倒血霉就好了。

若是佛祖不想杀生见血,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好的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替佛祖分担也算是功德不是?

初平可不知道他家小少爷跪在佛前嘟囔着什么,去正殿为他家少爷塞了好些银子得了个上上签。看着他家少爷顾盼神飞,左瞅右瞟的样子眨了眨眼。“白云寺大师不少,除了偏殿姻缘阁的云悟大师,奴才方才看到主持正在讲经,好不容易来一次奴才想去去听师父讲经。”

“去吧去吧。”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咳嗽一声,美滋滋道。“本少爷权且等你一等。”

说着袖子一扫,急匆匆去找姻缘阁去了。留下初平站在原地摇头苦笑。

姻缘阁倒是不难找。遥遥一看,女香客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

王站在寺前好大一块石头上找准了地方后得意洋洋。

正准备下来,只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在眼边一扫,拐着个清幽小径不见了。

“狗贼。别走。”王少爷咬着牙,大喊一声。撩起衣摆就跳下了石头。那身影,不正是前些日子想杀了自己的那个嘛?

王心里荡漾,飞快追了出去。方跑没几步,顿了顿,认真对着寺庙稽了稽首,再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儿的佛祖是真的灵。得让初平多给点香油钱。

寺后是僧人的屋舍,房屋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绵延到了后山深处。所有的院子大同小异。待到王飞快奔过去,只看到曲径通幽,行人寥寥,方才的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

赵礼今日一早去了白云寺礼佛。白云寺是千年古寺,不少得道僧人辈出,其中不乏指点江山的能人。

佛祖保不保佑无甚所谓,若得庙里高人相助,说不定田进之这次也能逢凶化吉。

今儿倒是运气不错。赵礼喝了三杯茶的功夫。云空大师已经回来了。

“无量寿佛,若是讲经,不若去飞云峰之交对饮,也能得个安闲自在。”云空大师低着头,盘了盘手里的念珠,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赵礼能说什么呢?喝了三杯茶了,也不差讲经的那一杯,只得随着云空往飞云峰上奔。总比喝了三杯茶后再吃个闭门羹好不是?

飞云峰在后山之巅,悬崖边上不远处一棵大树飞天直立,直戳天上的云一般。

那和尚在离悬崖边只差十来步远的地方摆了张棋桌,坐下远眺,芸芸众生,飞鸟树木,皆在眼底。

和尚仍然低着头,只伸了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赵礼。

文人就是这点不好不是?执拗且造作。聊个天非得下个棋,下个棋,非得选在这儿。

赵礼心里腹诽,面上还得笑得妥帖。不得不坐下,想着还得喝几壶茶水这位大师才能勉为其难地和自己聊聊正经事。

远处早蝉鸣叫,天上的烟雾散了,太阳露出了脸,将高大的树影投影下来,影影绰绰地照在赵礼身上。

赵礼眼睛一眯,抬头望了望耸入天际的大树。

好树啊,粗且直。闻风自动的时候,像是颤抖着的山。

“这树多大年岁了?”赵礼挑了挑眉。寻摸着左不过下棋,找个话题聊聊也不错啊。

回应他的是风声,蝉叫,还有远处清袅的梵音。

就是没有人话。

沉重缓慢的梆子声从不远处传来。赵礼眯了眯眼,下棋的手一顿,有些狐疑地看着今日的云空大师。

“无量寿佛,今日贫僧回去的时候,偶遇了一位施主。”云空大师的手一颤。敛着眉,仍旧低着头。“是他让贫僧约你来此。”

“谁?”赵礼听完脸色一变,霍地站起来。绷着脸。看着云空的时候带着股凛冽的肃杀。

“是我。”高大树下,雪青色袍子一闪,王朗声道,闪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忒有点不是东西。

云空大师遥望过去,看到王缓缓而来,眼神一闪。起了身,快步地站到一边,给赵礼递了个担忧眼神。

“是你?”赵礼嘴角微勾,挂了个莫测难辨的笑。看到是王施施然又坐了下来,幽幽道。“今儿来求姻缘啊。”

但凡云悟大师讲经的日子,白云寺总是人满为患。清净之地总被十里八乡慕名而来的姑娘们踏破门槛。

“心诚则灵。小公子当日感人肺腑的话没打动你那位小友,再说一次,指不定能打动佛祖。”赵礼扔了棋子,毫不留情地揶揄他。

“这就不劳你心了。”王气得咬牙,深吸口气。忽然露了个大大的笑来。

不远处传来像是啄木鸟啄木般的强烈梆梆声。

赵礼略一歪头,只看到参天的大树摇摇欲坠,粗壮的树身下几个人正举着斧头。

“你要干什么?”赵礼猛地站起来。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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