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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下,所受的影响自然也最深。

同心契感应到二人危险的情况,自动自发地将魏凌的痛苦转嫁一部分在陆无尘身上。它这么一掺和,两人之间的感应变得更加清晰。如此下来,情思无法斩断,二人情况只会愈加危险。

眼见相对打坐的两人痛苦没有丝毫减轻,沈让蹲下/身,半跪在魏凌身前道:“魏凌,容止师叔给过我一颗药,你……”

不等他说完,魏凌已经睁开眼咬牙拒绝:“不……”魏凌的声音不大,嗓音嘶哑,他的唇瓣早就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但目光中的神色却是坚定无比。

容止道尊给的是什么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初他还没接受陆无尘的时候,容止道尊就在为他炼制这样一颗药,原本的打算是给情根深种的陆无尘吃,但没想到魏凌后来也对陆无尘生了情,这个药就一直没服用。

它的效果等同于忘情水,吃过之后前尘尽忘,不管多深的情、多炽热的爱,都无法再存在。他没想到沈让身上还带着这颗药……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妥协。

因为在同心契的作用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无尘现在的情况。陆无尘已经被逼到悬崖的边缘了,他若是妥协,就是等于亲手把陆无尘推向悬崖,并且还是在对方身上绑上千斤重大石的情况下推落悬崖!这比亲手杀了陆无尘还要残忍混账!

两人的情绪相互交织,分不清是谁的爱意更浓烈些,谁的挣扎更激烈些。到了最后,陆无尘甚至无法再掌控体内的妙音钟和血藤花,以致于它们从体内分离出来,悬浮在了陆无尘的头顶之上。

少许之后,一把黑剑也从陆无尘体内出来,围绕着妙音钟和血藤花缓缓旋转。

有人双目赤红,开始蠢蠢欲动。

终于,魏凌和着血说出最后的决定:“给……无尘吃。”

茗兰恼恨道:“魏凌!”

魏凌闭上眼,死死咬住嘴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有人按耐不住想要从远处撷取血藤花。陆怜君原本还想出手阻止,未料不等她出手,血藤花便红芒一闪,瞬间将那妄想得到血藤花的人反弹到结界光幕上,口中狂喷了好几大口鲜血。

魏凌虽然闭着眼,但对外界的感知并没减弱。他一把抓住沈让的手臂,睁开眼定定瞧着他,喉咙滚了几滚,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但沈让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将那颗药取出来,沈让钳住陆无尘的下巴,想逼迫他张开嘴。只是让人意料不到的是,痛到浑身抽搐的陆无尘竟还有余力拒绝沈让,从始至终都紧闭牙关,整个人比铜墙铁壁还难以攻破。

魏凌强忍疼痛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回去之后,我会帮你炼制解药……到时候,你还是能记起来。”

陆无尘心底的情绪像岩浆一样愤怒的喷涌而出,炽热、疯狂、暴怒、疼痛、绝望,每一个情绪都切切实实地传递给魏凌,让他几乎窒息痛哭。

“……相信我。”在心底回复了一句,魏凌控制着自己的灵识狠狠撞向陆无尘的识海,将他所剩不多的意志力击溃,然后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看着沈让把药喂到陆无尘嘴里。

所有人之中,唯一能够对陆无尘出手而不被妙音钟、血藤花、黑剑攻击的人,只有魏凌。

所以这一次,等于是他亲手把这颗药送进了陆无尘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看似把徒弟虐了一把,实际上是发糖,等寂灭森林重逢,就是师尊倒追徒弟啦!

第149章

眼看陆无尘于丹药的作用下斜斜倒在了陆怜君怀里,魏凌只觉心脏好似被千刀万剐、热油烹煮,疼得他头晕目眩,口不能言,甚至连口水都无法吞咽。

“把他们俩分开,快!”茗兰指着扶摇让他把陆无尘挪到另外一处,自己则蹲在魏凌身前挡住他的视线道,“魏凌,别看了,也别想了。静下心来,听话。”

茗兰的声音并没有传进魏凌的耳中。

他的十指呈现一种痉挛的状态,四肢止不住地抽搐。浑身的肌肉纠结在一起,连喘口气都是致命的疼。疼到他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的地步。

“魏凌?魏凌!”沈让屈膝跪在魏凌身后,将自己的灵力渡进魏凌体内,小声呼喊他的名字。

“这样不行。”广灵子道,“那个药还有么?”

沈让摇头:“没了。”

广灵子也知道忘情绝爱的丹药难得,问得时候并没抱太大希望,遂想了想道:“依我看,还是同心契的问题。”

茗兰道:“那有没有解除同心契的办法?再这样下去……”她眼眶通红,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同心契乃是血契,非死不能解。”玄相走过来,在魏凌身前蹲下。

茗兰不信,问沈让:“沈师兄你想想办法,逍遥峰不是有专门的解契之法吗?”

沈让动了动唇,终究没说出话来。

逍遥峰是有专门的解契之法,但那都是针对修士与法器之间的灵契的解契之法。像魏凌与陆无尘身上的同心契,乃是上古血契,非人力可以解除。

这会儿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人人都关注着魏凌和陆无尘的情况。连颉英那边的人也不例外。

“沈师兄!”扶摇那边叫了一声,沈让察觉事情有变,连忙起身过去。

沈让刚一过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百里竹等人让开位置,方便沈让把陆无尘的情况看得更清楚。只见此时的陆无尘额上、手背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呼吸时快时慢,人虽在昏迷之中,可脸上的痛楚之色并没有减轻多少。

“怎么回事?”

扶摇眉头皱得死紧:“起初没这么大反应,我以为是丹药起了效用。谁知道……”

林溪握着陆无尘的手,脸色煞白:“师尊、师伯,你们给阿陆吃的……到底是什么药?”

沈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同心契是血契,非死不能解……那么,若是有一个人先熬不住死了呢?

“师伯!”林溪见沈让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一个人站着发呆,忍不住大喝一声,“你到底给阿陆吃了什么!”

众人没想到一向不声不响的林溪会骤然发这么大脾气,均是被他吼得愣了一愣。沈让则是猛然清醒,忍不住冷汗涔涔。

他自诩是修仙界难得的正人君子,从不做违背道义、违背自己良心之事,如今却对着自己宗门的弟子、自己挚友的独子生出这般险恶的念头……虽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却也足够让他自责了。

扶摇斥道:“不许无礼!”

林溪双拳紧握,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身子隐有些发抖。

沈让看着这个模样的林溪,心念一动,想到若是魏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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