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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跑进来说:“启禀妖皇,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妖皇亲启。”

绾冬走过去顺手接了信,问道:“谁送来的?”

小妖说:“那人行动飞速,小人只看见了一道影子,不知是何人。”

绾冬把信交给妖皇,妖皇撕开信封,看见信纸短短一句内容,神色凝重地交给了绾冬。

绾冬看了一眼,拧眉道:“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丹熏山?”

长缨出了锦薇宫之后,茫然走动,他本以为从幽冥山回来之后会一切安好,可是短短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如果他没有提前从幽冥山回来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他没有对敖昕妄加念想,这一切是不是也都不会发生了。

长缨慢步在街头,周围人来人往,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仙来。他已经没什么好拾的了,来妖界之前,他已经将蛟老爹葬了,葬在千蛟洞顶上,面朝东海。

蛟老爹曾说过,他不走,就算死也要死在东海,他要看着东海一点一点烂成渣。

那便让他看着吧。

蛟老爹生前一直告诉他若是有一天他没了,一定要找到烽柏,那人是赤霄部下,是护送敖湛回东海的那批人里唯一尚存于世的人,在敖湛驱逐东海蛟族时不知所踪。

爹,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重返东海,我会让整个东海给你陪葬。

长缨看着头顶仙来二字,没有进去,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一刻停了下来。

敖昕颓然站在他身后,双目疲惫红肿。一身青衣染满了雨泽,裙摆沾着泥泞,头发也被大雨浇得极近狼狈。

这是他从未看见过的敖昕,这个狼狈的人是敖昕。

长缨一直觉得他和敖昕之间就是人间俗说的孽缘,明明不该相遇,明明不该相知,明明不该相恋,可是这一切却都发生了,在任谁都料想不到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发生了,所以他们得到报应了,虽没有直接报应在他们两个身上,但是报应在彼此最亲的亲人身上,却是比直接报应在他们身上更加让他们觉得罪无可恕。

长缨扭头而走,冷不防身后人冲过来抱住了他。仿佛珍珠离蚌,即使珍珠重回蚌体,他们终究无法再相互贴合。

“放开。”

敖昕紧紧抱着人,藏在背后的声音带着颤抖,“敖锋已经付出了代价,他已经死了!那是我弟弟,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长缨扯开敖昕的手,回头低声吼道:“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敖昕被长缨吼得失神片刻,她慌然摸了一下脸,她以为她的脸上会有泪水,但是什么都没有。周围人好奇地打量二人,将他们围在了中央,她看着长缨问:“你爹死了,我弟弟也死了。我也伤心,我也恨!为什么总是我们两个……你为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

“你是敖湛的女儿,是敖锋敖瑾的姐姐,你们家都是一丘之貉!”

敖昕蓦然觉得失望,她不求长缨能够原谅父王和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可是却不曾想到长缨将对他们的恨也一并算到了她的头上。“长缨你混蛋,你因我父王恨我,因敖锋恨我,因敖瑾恨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只是我!”

长缨攥紧了拳头,转过了身。

“要怎么样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敖锋以死为代价都不行,那我呢?”敖昕沉重低语:“长缨你杀了我!我的护心鳞已经给你了,就是现在就是凡间的一把刀也能轻易杀了我,你杀了我!”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了过来,因为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而好奇地议论纷纷。

长缨抖开敖昕抓着自己的一只手,含恨的眸子死死盯着敖昕充满血丝的一双眼,压低的声音抵不住层层的愤怒:“你死不了,我只等着看你们东海变成一片死海,我等着看你们东海自取灭亡的那一天。”

百年之前,东海沿岸数万凡人的生命;百年之后,我爹和敖锋的死。我们之间早已罪孽深重,再承受不起任何代价了。既然是孽缘,那么今日便断了吧。

敖昕看着长缨渐渐走远,红肿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她徒然失了力气跪了下去,捂住脸,嗓子里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嘶吼。

龙吟之声响彻凡尘,惊天动地。

周遭凡人捂住耳朵惊恐地拼命逃离,却仍然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许久,敖昕倒在地上,双目空洞而绝望。

两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左一右将敖昕带走。

“你说再多的理由终归是放弃了我,但是狐九你别忘了我是戚战,今日别说是你的前世,就算生生世世,只要你沾了我戚战你就休想甩掉。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跟你辞行的,魔域出事了,我必须回去了,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全部的解释。

你体内的魔息随着你修为的增长已经太强了,我留下的封印已经挡不住了,以前我还妄想将魔息转移到我自己身上,看起来我还是想得太好了。

所以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一股神息,至少你身体中的魔息冲破封印的时候你不会那么痛苦。

我回魔域之后会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你体内的魔息取出来,否则那股魔息迟早会吞噬你。

不管你是凤绝还是狐九,你比谁都明白,你爱我,而不是爱过。

等魔域事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戚战!”狐九惊叫一声醒过来。

藏玉被吓了一跳,揉着眼睛看见狐九坐在床上一脸惊恐的模样,他问:“族长,你醒了?”

狐九看到了藏玉,猛地看向四周,“我、我怎么回来的?”

“有一个男人扛着你回来的。”

“扛……”狐九顿了顿,才想起来戚战已经走了,他回魔域了,他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戚战说他体内有魔息,为什么他自己没感觉到?

狐九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真神令不见了……

藏玉扭开头隐晦地打了个哈欠,想到了什么,说:“胥颜真神也走了。”

狐九怔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藏玉说:“就是昨天下大雨的时候,他一边喊你一边就跑出去了。我去追他但是没追上,现在还没有回来。”

狐九狠狠闭了下眼睛,飞快地起身下地,穿衣服。昨天下雨的时候,他和戚战在海边,胥颜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找到他的?胥颜出去找他,不可能找不到他,可是现在还没回来,那就是肯定、肯定看见了什么。

更何况,真神令不见了!

戚战!

狐九飞快地跑去了长白之巅。

衔阳盘腿坐在麒麟爪子上,看着阴沉的天色表情很严肃。

“衔阳,神君在吗?”

衔阳愣了一下,才说:“昨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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