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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给狐九和衔阳吓了一跳。凤旌棠还拎着勺子镇定自若地将铁锅掂得颇有那么些架势。

狐九惊道:“你一个神仙怎么还会这些?”

凤旌棠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乃是人神之后,我爹是凤族,我娘是凡人,我小时候一直在凡间生活。”

狐九惊叹:“怪不得。”

衔阳冷不丁问道:“人神相恋触犯律法了吧?”

狐九狠狠怼了衔阳一下。

衔阳撇撇嘴。

但是凤旌棠听见了,他说:“幸好我们一家三口没有被天上发现,后来我娘终老我爹也没有为她续命,而是将我送回了南海之后便一个人走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狐九和衔阳一时都没说话,本来挺欢快的气氛顿时凝结了,尤其是凤旌棠又说了一句:“我现在都不记得他俩长什么样了。”

衔阳摸了摸鼻子,有些过意不去,他寻摸了厨房一圈,说道:“我们……光吃菜多没意思啊,弄点酒喝啊?”

狐九立刻接到:“这个行,哪有酒啊?”

衔阳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以前殊隐总爱拉着帝神喝酒,乾天殿里肯定有!”

狐九当机立断:“你去。”

衔阳顿时就有些蔫了,他看了看狐九和凤旌棠,一咬牙道:“我去就我去,你们等着!”

凤旌棠将热乎乎的菜倒进盘子里,迟疑道:“放了十万年的酒还能喝吗?”

狐九“呃”了一声,“管他呢,反正应该是喝不死人,放心吧。”

事实证明,放了十万年前的酒非但没有坏掉,反而酒香四溢,无比醉人。

月虽残缺,但好在漫天星辰。

他们在草地上铺了席子,摆上热菜三盘,冷菜三盏,席地而坐,敲开顶盖积灰的酒坛举坛畅饮。

狐九蓦然想起和楼乾戚战在人间喝过的一场酒,当初在千蛟洞和长缨白彦一起喝过的一场酒,日月轮回,已逾百年,稍稍有些物是人非的苍凉。

衔阳骂了一声,哈着酒气说:“太他娘的爽了,老子十万年没喝过酒了,痛快!”

凤旌棠也道:“哎呀真是,我也好久没喝过了。族长不许我们在族里喝酒,说是影响不好。”

狐九不禁笑起来,说:“还是我自由,没人管我,不过倒是没有什么机会喝。”

衔阳很是不满意道:“老子竟然跟你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够我零头的毛头小子喝酒,真是,啧啧。”

狐九眯眼笑:“这十万年的老酒你怕是醉了吧?”

衔阳一瞪眼睛,将酒坛对着二人举起来,大喊道:“喝,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先倒下,老子还能喝不过你俩了,放你俩一起来!干!”

酒过三巡,忽闻一声暴喝,三人齐齐吓了一跳。

凤淳提着鼻子,掐着腰,站在三人身后道:“好啊,老头我在乾坤殿累得脚打后脑勺,你们三个倒是挺自在啊!”

凤旌棠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带着三分酒意,儒儒叫了声“师父”。

凤淳指着他脑门:“长本事了你,敢背着你师父喝酒!”

“老凤凰,都到这了你还跟这摆什么谱,赶紧的,”衔阳一把将凤淳拽着坐下,“那个谁,小凤赶紧给你师父拿酒啊!这么没眼力价!”

“哦哦哦!”凤旌棠赶紧给师父启了一坛。

凤淳盘着腿搓了搓手,脸上带着无比兴奋道:“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喝趴下!”

“你就吹吧你,就你那酒量我还不知道?”

于是衔阳开始卯着劲地灌凤淳,凤淳抽空追着两个小辈喝,双手捧着的酒坛一个接一个地空。

边上有几个宫娥路过听见声音抻脖朝这里看看,迅速走开。

喝了半路,衔阳又走了一趟,一手拎来十坛醇香十万年老酒,四人喝得无比过瘾。

凤淳两个脸蛋像铺了胭脂,像人间新年时墙上贴的吉娃娃,他一拍大腿瞪着涣散的一双眼,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大叫道:“胥颜这个嗝……祸,太他娘的记仇了!老头我不就假传了个旨吗?他至于这么使唤我吗?老头我在南海凤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都几万年没见过奏折长啥样了!好家伙这嗝……跟不要钱似的……不就偷个鸡吗也值得写个奏折!”

衔阳眯着眼摆手道:“还不就假传个旨!这就便宜你了,这要是十万年前,你要是敢这么干,我保证你今天就变成下酒菜了!”他指了指凤旌棠做的一道红烧鸡块。

凤淳蓦然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喝得爽利了抖的,还是怎么着。

狐九眼睛一眯,碰了碰正抱着酒坛子打瞌睡的凤旌棠说道:“趁着你师父喝多了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我师父?我师……”凤旌棠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大头冲下载地上去了。

凤淳两眼一瞪,伸手摸了摸凤旌棠的头发,说道:“徒弟啊,你安息吧。”

“老凤凰别停啊!快喝快喝!”

狐九失望地看了凤旌棠一眼,转过头看到了天上的残月,突然在想快要月圆了。

月圆……月圆……

侵染着醉意的双眼闪着明亮的光泽,眼角蓦然滑落了泪,心碎成灰。

胥颜悄无声息地走过来,衔阳和凤淳抱在一起低声说着十万年前的事情,凤旌棠脸埋在草地里呼出一串呼噜。

狐九背靠着凤旌棠,面向遥远的天际,两条腿大赫赫地伸着,怀里倒抱着酒坛,残酒洒了满怀。

胥颜却看见他闭着的眼,睫毛尽湿。

狐九迷糊之中感觉自己被抱起,身体失重不受控制,大脑中混乱着似乎是醒着,可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他只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怀抱带着夜色的微凉。

胥颜将狐九放到床上,狐九身上浓重的酒气让他津了下眉,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解开了狐九的腰带,将他的外衣脱下。

胥颜的手停在半空。

狐九只穿了一件外衣,里面却什么都没穿,外衣解开,露出少年姣好的身材,肤色刚好。

胥颜眼中突然闪过沧海桑田之间某一天暧昧羞人的画面,一闪而逝,他抿住双唇,尽量心无旁骛地给狐九脱掉满是酒气的外袍。

扯过被子盖住一片大好春光。

“不要!”

胥颜要坐下来的动作蓦然停住,慢慢站直了身体。

“为什么要骗我……”狐九的声音带着酒意侵染的沙哑和呢喃时的委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胥颜的手抖了一下,他看着狐九的眼中除了心痛还有失望。

他终究还是狐九啊,即便他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便他知晓自己十多万年不敢说出口的情意,可狐九却仍然只有仅存几百年的记忆,而他在他的记忆中仍然不足重量。

胥颜垂下眼,转身离去。

狐九不知道自己晕了几天,反正应该是好几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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