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1 / 1)

加入书签

边,见他睡眼惺忪,茫然无措,顿觉可爱至极,笑道:“怎不到床上睡?我想抱你过来,你便醒了。”

阿笙喃喃道:“你不是走了吗?”

“我去找白姑娘,备马,找地方暂时安置张三不的棺木。”传志干脆抱着他在床边坐下,“都拾妥当了,回来接你。你睡得正熟,想要你多睡一会儿。我打听过啦,咱们快马加鞭,后天清早便能赶到嘉兴。不急一时。”

阿笙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才忆起前因后果,闷声道:“你不曾生我气?”

传志不解:“生气做什么?”

阿笙望着他搭在襟前的手:“我要你拿白思思做筹码,还想不出救人的办法。”

传志恍然大悟,再看他恹恹不乐的模样,心头一痒,踢了两人鞋子,将他牢牢抱在怀中,笑道:“阿笙,阿笙,你竟这样喜欢我。”

阿笙怒道:“我何时说过这个?”

传志大言不惭:“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才不会怕我讨厌你呢。”说着便去亲他眼睛,亲鼻梁,亲嘴唇,手指也不老实起来。

阿笙给他撩拨得无奈,红着脸道:“我现在也不怕。”

传志闷头亲他,顾不上说话。两人胡闹一通罢,传志道:“你今日躲在车里,不肯理我,是怕告诉我这些事之后,我会难过,对不对?”

阿笙闷闷应了一声。

“我怎会讨厌你?怎舍得生你的气?我就从不怕你讨厌我。你不记得了,我可没忘,你是我的一二如意。”

两人同床共枕,发丝都缠在一处,传志正色道:“你想了一天,才肯告诉我这些,这一定是最好的办法了。至于别的事,只能尽力而为。”

阿笙道:“你还是想拦下别人,对不对?”

传志道:“谢大侠说,要是十八年前他在苏州,一定会去落梅庄阻止那件惨祸。他若去了,兴许就不会有恁多人死于非命,我也就不是方传志,没有血海深仇了。你说,他这次来英雄盟会,是不是想做完他当年没有做的事?这件事做完,他心愿已了,便说自己再不是江湖之人。不是江湖之人,就可以去找他的妻儿,和他们厮守一生了。”

阿笙笑道:“你说的是。我们尽力而为,便是死也无憾。”

传志见他懂了自己心意,大喜过望,忍不住抱着他打上两个滚,又道:“在我心里,你的性命最最要紧。我脑袋再笨,也不会不讲道理、不听你劝告。你怎会觉得我讨厌你?你还是从前那样最好,现在这个模样,太可怜啦。”

“你喜欢我整日凶你?”

传志竟认真思索起来,不知阿笙趾高气扬冷清清的时候好,还是委委屈屈不敢瞧他的模样好,一时难以抉择。阿笙失笑,拍他脑袋:“莫想了,你怎么同白思思说的?”

“我问她罗大哥为何对她那样好,她也不知,还同我吵起来,说我污她清白。又要我同你讲清楚,她除了想要我性命之外,再没有别的事瞒你。我说,你才不会信她,她便要打我。我俩打了两招,我说,那不如去找罗大哥当面对质。她说,去就去,有什么怕的?”传志想起当时情景,不由笑道,“她可真喜欢你。”

阿笙望着他笑容可掬的模样,沉默片刻道:“你何时变得这样狡猾?”

“爷爷教过我,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传志亲他一口,“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这个法子。你要夸我吗?”

“你不喜欢白姑娘?”

传志撇嘴,嘀咕道:“她总是欺负我,那倒也罢。我不喜欢她喜欢你。”

阿笙微微一笑,拉过他双手:“这才要夸你。你若喜欢她,我才不开心。”

两人额头相抵,一同睡去。

天刚微亮,三人纵马出城,赶向嘉兴。路上阿笙再问白思思罗成之事,她回答如故,方确信她委实不知罗成底细。

☆、等闲平地起波澜

第三日清早到得嘉兴,恰逢一场秋雨,远处的楼台亭阁笼在雨雾中,看不真切。三人抵达群豪约定的客栈。店家是淮南派门下弟子,名贺方,生就一张略显沧桑的青黑面庞,浑身肌肉遒劲,与薛家兄弟颇为相似。贺方问清他三人身份,恭敬道:“二当家曾对在下提起两位,今日一见,果真是少年英豪。”

传志想起薛家兄弟惨死之事,一时哽咽。阿笙道:“承蒙贵派照顾。英雄盟会,两位薛大哥临死前英勇慷慨,视死如归,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贵派风范令人汗颜。还请节哀。”

“弟兄们说,我淮南派不曾在天下英豪面前丢人,那是自然!”贺方豪迈笑道,转而问:“不知三位到嘉兴做什么?郑盟主信中说,此番只有武林盟下十二位掌门人同行。”

阿笙道:“武林盟下大小门派近百,郑盟主只许十二人同去么?”

贺方道:“姓王的下落不明,盟主担心他另有后手,是以如此。他将十二位掌门人体态衣着写在纸上,要在下一一核对无误,方能放行。三位皆不在名单之上。”

传志道:“这样一来,船上都是武林盟的人,也不怕有人暗中动手脚了。郑盟主想得周全。”

阿笙沉吟不语。白思思反倒沉不下气,冷道:“罗成可在那名单上?他在嘉兴吗?”

贺方显然已将那名单记得清清楚楚,当即道:“罗大侠还不曾来。”

白思思扯过一条板凳,在门前一横,坐上去:“姑娘在这里等着。”

贺方微微一笑,道声得罪,两手抓在凳上,将她连人提起,轻轻放在檐下:“店里开门迎客,请白姑娘在这边等,我去吩咐他们沏茶。两位少侠可要进来坐坐?只是委屈两位,仅在大堂之中,莫上楼去。”

三人骑马赶路,不便带着轮椅。传志怕阿笙站久了疲累,搀他在大堂窗边坐下,贺方亲自奉茶。传志望着窗外连绵阴雨,问这天气还能否开船。贺方道:“我淮南派门下别的没有,独独不缺好水手。看天色,雨水午后便歇,不妨碍咱们晚上出航。”

阿笙蹙眉:“晚上?”

“是,盟主信上说,今夜出航。”贺方笑道,“这些事本不该对外人讲,是在下信得过两位,钦佩两位为人,才嗦嗦说了许多。还请秦公子莫再问了。”

阿笙称是。此行关乎天下至宝,再谨言慎行也不为过,看来郑竟成上次在王雅君手上吃了暗亏,这次是殚竭虑,处处防范了。白思思靠在窗边,失神地望着檐上,传志对阿笙低声道:“郑掌门这样小心,想来不会有事吧?”

阿笙迟疑未决,只愿是自己多虑了。过不多时,白思思将板凳搬进来,在他两人桌前坐下,问道:“你们到嘉兴来,到底想做什么?”见传志一愣,她恶狠狠道:“你以为姑娘是傻的吗?”

传志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