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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是郑清欢!”

阿笙对此嗤之以鼻。

秦筝将那针小心翼翼包进帕子,入怀中,回房去了。传志去抱阿笙,见他垂着眼闷闷不乐,笑道:“你生气啦?”

阿笙冷道:“生气做什么。”

传志禁不住亲他一口,将人打横一抱,笑道:“我虽不喜欢南华剑,也觉得郑家兄妹都是好人。何况郑公子生得那样漂亮,和筝儿很是相配。”

阿笙对此,仍是嗤之以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俩人已经抱过了,只是没好意思写太明确。少年人天天腻歪在一起,擦枪走火在所难嘛。

☆、山长水远知何处

隔日,群豪将付九等人葬于落梅庄,各派掌门人暂留苏州,商议前往东海取宝一事,门下弟子陆续返乡。前来苏州,众人是为结盟贺喜,意气风发,何曾想到此时散去,或身负重伤,或扶棺归去,黯然神伤。英雄盟会的热闹一哄而散,偌大的落梅庄竟变得门庭寥落。

传志在太湖畔找到一风景清幽之处,为母亲另立新坟。祭拜过后,与阿笙回到苏州城中,逛了整整一日。从前不曾见过、碰过、尝过的东西,通通见了、碰了、尝了,待瞧见糕点铺中售卖的点心时,想到红蕖,又生怅惘,牢牢握紧阿笙双手,道:“我常常想起咱们渡江,江水那样大,人又这样小,这一生就像江上行船,不知会飘到哪里去。”

阿笙道:“总归我抓着你,你抓着我。”

两人日落时回到杏花楼,狄松与谢慎山正在树下饮酒。谢慎山唤他两人坐下,道:“他们约好三日后在嘉兴重聚。淮南派弟子安排船只,去海上寻那天下至宝,你可要同去?”

传志摇头:“我想与阿笙去南疆。白姑娘说那里有能为他治腿的大夫。”

谢慎山笑道:“也好。那丫头同我讲了许多秦兄弟的事,我竟想不到,三不兄偷尽天下武功,是为了送给她。她将拨云掌教给你了?你耍一遍,我看看。”

传志对张三不心存芥蒂,对狄谢二人并没有怨恨,反莫名感到亲切。许是因为那日泛舟湖上,他听过谢慎山的故事。他一面回想白思思所言,一面气沉丹田,将当日所学缓缓使出来。谢慎山靠在树上,一面饮酒,一面指点一二,将一整套拨云掌倾囊相授。他武功深不可测,眼光到,片言只语针针见血,饶是阿笙,也觉受益良多。

传志自是感激不尽,谢慎山笑道:“不过一套掌法,算得了什么?有些习武之人囿于门户之见,自己的功夫藏着掖着,闭门造车,便是自己的弟子,也不肯完全传授,这是小人之心。当年我与秦兄弟习武论道,从不藏私,这套掌法便是我们一同创的。你与阿笙交好,这掌法本就应当传给你。”

阿笙面上发烫,赶忙埋头喝酒,谢慎山继而叹道:“我也曾见过你岑师叔,竟不知他对秦兄弟是倾慕相思之情。其实男人与男人交好,也算不得什么。若秦兄弟在世,只会豪迈一笑,说断袖之癖又如何?一个人是不是君子、值不值得相交,与他是不是断袖,也没什么干系。传志,我只问你,你对阿笙确是真心?”

传志道:“自然是真心,我觉得阿笙是世上最好的人,我只想一辈子同他在一块儿。”

谢慎山拍案大笑:“那便好,阿笙是我结拜兄弟之子,便是我的孩子。你往后若有负于他,我谢慎山头一个饶不得你!”他与狄松重逢,忆往昔种种,再看两个少年人情投意合,想起杏娘和她腹中孩儿,百感交集,热泪盈眶,一连豪饮数杯,起身道:“知道旧友尚且安好,孩子们亦有了归宿,甚好,甚好。谢某就此别过。”

传志急道:“前辈要去哪里?”

谢慎山背身离去,挥手道:“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传志道:“天下这样大,前辈若是不说去处,我们怎能再见?”

谢慎山已走得远了,朗声道:“谢某已不是江湖之人,何必再见。”

传志只瞧见树影中,他的衣袂翻飞,一眨眼,便再无身影。狄松一杯饮罢,问传志:“十八年前之事,你还有什么要问?”

传志一怔,刚想摇头,听得阿笙道:“张三不要你帮他做了什么?”

“他交给我一个女婴。”

“狄珩?”

狄松看向南宫碧住处,狄珩与素云、秦筝在里头为她换药。狄松道:“珩儿生下来患有怪病,我要带她们去东海,那里或许有医治她的办法。”

阿笙道:“狄姑娘也是张三不的女儿么?”

狄松望他一眼,眸中似乎没有任何情感,冷冷道:“珩儿是我的女儿。”

阿笙还待再问,素云三人推门而出。狄珩跌跌撞撞扑入狄松怀中,笑道:“爹爹,我今天可帮了大忙呢。”她仍戴着兜帽,帽下露出几缕白发。

狄松向素云略一点头,抱着她转身离去。素云见桌上有酒有菜,喜上眉梢,拉秦筝坐下,吩咐下人再添酒菜。传志两人自乐得奉陪,席间,阿笙问素云狄珩之事,素云道:“十几年前,狄爷带小珩找到我,要我救她性命。小珩那时已一岁多,却只有七八斤重。她自幼体弱多病,稍不留心,便得卧床好几日。以我的本事,只能勉强为她续命罢了。若非狄爷寸步不离守着,只怕小珩活不到今日。我也不曾见过她娘亲传志,我与狄爷要去瞧瞧你方家的宝藏,当中若有能济世救人的良方,也不枉此行了。”

传志笑道:“若是如此,可再好不过。”

素云看过两人伤势,提起南宫碧,兴奋不已:南宫家对药理颇为通,两人一见如故,昨夜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只可惜她伤势未愈,不能同饮。传志见她神采奕奕,似不曾因岑青之事伤神,放下心来。秦筝始终立在一旁,心不在焉,喝得几杯拜过两人,正待离去,被阿笙叫住:“你去哪里?”

秦筝支支吾吾不肯答话,素云笑道:“阿笙,女儿家的事情,你问恁多作甚?”

阿笙问秦筝:“我与传志明日南下,你随我们一起,还是去嘉兴呢?”

“明日便走么?”秦筝一惊,又迟疑道,“我也想瞧瞧那天下至宝呢。”

阿笙坐在轮椅上,只能仰头瞧她,瞧了好一会儿,唤她到身边来,柔声道:“听闻海上风大,多穿几件衣裳。若遇到危难……郑清欢是个君子,想来会保你周全。可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秦筝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发尾指尖缠上几圈,又揭开,问:“他当真信得过吗?”

阿笙失笑:“你要是信不过,便不要理他。”

秦筝撅起嘴嗤他一声,欲言又止,一跺脚,扭头走远几步,又折回来,自药囊中取出几瓶药丸、香膏,放在阿笙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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