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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欢一把扣住秦筝手腕,扯得她一个踉跄,“就凭她这点功夫?”

陆荣道:“玉明说的有理,若阿笙也有一把同样的匕首,你二人认不出……何况眼下诸位有目共睹,杀人的除了他两个,还能有谁?”

不少人点头称是,窃窃私语。清宁立在人群之中,回头望一眼郑夫人。四目相对,郑夫人双眉微蹙,连连摇头,清宁一咬牙,再不看她,缓缓道:“小女子愿以命担保,杀人者绝非秦公子与方公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郑夫人腰肢一软,倒在郑竟成身上。

清宁继而道:“你们都以为,落梅庄有了两个方少爷,他想要当真的少爷,要那天下至宝,所以借机除掉了这一个,对不对?”

她笔直地站着,素来温婉柔和的眉眼变得坚毅笃定,她一字一句地说,不容质疑的,又似乎满含柔情:“你们想错了。他是心底宽厚、堂堂正正的人,从不滥杀无辜。你们说他一人灭了青虎门,并不是这样的。青虎门的恶人欺男霸女,又捉了他同秦公子,我和哥哥前去救人,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杀人是迫不得已。死的人都死有余辜,杀便杀了,可他却不这样想。”清宁一手紧紧按在剑上,想到他那日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喜欢杀人,难过得不知该怎么办。这样的人,怎会为了区区天下至宝,就去杀人呢?”

“他不愿意连累我和哥哥,才说青虎门的事都是他做的。你们便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这是颠倒黑白!何况、何况……”她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母亲的面容,会说不下去,“他本就是真的方传志。一旦滴骨验亲便可真相大白,何必要节外生枝,杀了这两人?”

众人惊诧不已,周审川道:“你怎知他是真的?”

清宁垂眼,轻咬下唇。昨夜红蕖到她房中,同她讲了一件事。那是十八年前,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是十八年来,母亲苦苦隐瞒的事;也是能证明付九是真付九、传志是真传志的事。

“是有人逼你,不让你说?”陆荣道,“宁儿莫怕,你说便是了,我看这里谁敢动你!”

清宁摇头。她一知晓此事,便去问了母亲,吓得她癔病发作,一夜不能安眠。若此时说出来,后果会怎样?她不敢想。犹疑再三,终究道:“我不能说。滴骨验亲之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林白鹤冷道:“可那小子现在还不知踪影呢!莫不是连夜逃了?”

清宁道:“他定是给什么事绊住了。再等一时片刻,他会来的。”

清欢亦道:“不错。秦筝还在这里,他两人一定会来。”他不知清宁缘何这般笃定,但一定有她的理由,他自然信。

林白鹤嘻嘻一笑:“大难临头,便是亲老子也见死不救,他两个做鸳鸯跑了,逍遥自在,丢个妹妹算什么。”

清欢道:“你以为旁人都同你是一样见不得人的货色么!”

林白鹤面色一白,当即便要出手,又畏南华剑威风,只得冷哼一声作罢。在场的许多人不喜林白鹤为人,见他吃瘪,皆窃笑不已。薛家兄弟立在周审川之后,薛雷瞧一眼郑家兄妹,叹息道:“咱们与传志相识一场,到头来还不如两个娃娃果敢仗义,惭愧。”

薛风面上一红,罗成轻咳两声,只当不曾听见。

周审川道:“既是如此,便听宁儿、欢儿所言,再等上一时半刻。若到了约定之时,他两人还不现身,便是畏罪潜逃。宁儿,至于你那‘以命担保’的话,还是回去罢。”

清宁修眉一拧,还想再辩,又不好驳他面子,只得道:“多谢前辈。”

众人心道:一旦滴骨验亲便真相大白,何必耍嘴皮子?可两个方传志,一个死在这里,一个不知去了何处,怎个验法?

然而方家的墓,定是要掘的。

僵持间,忽听下人来报:“付九爷回来了,一回来便要去那墓穴。”

众人暗喜:可算是要开棺了。至于谁是方少爷,屁大的事,管它作甚?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向墓园。庄敬亭心头怦怦直跳,总担心出了差错,忙借口有事,先回去一趟。

罗成等人到得墓园,见付九跪在门前,香案上摆了瓜果吃食,炉中点了三炷香,他身前还有一只骨灰罐。付九眼含热泪,对一行人视若无睹,一面烧纸钱,一面喃喃自语,末了跪地重重磕了三声响头,取过那骨灰罐,双目直直望着。这是当年被葬于荒野的江汀兰,他找了一夜,才找到那座孤坟。芳草萋萋,松柏青青,当年如花美眷,如今黄土一,付九想到当年之事,半晌方轻声道:“二夫人,回家了。”

众人不忍打扰,皆静候而立。不想忽听得震天巨响,墓门轰然倒塌,墓穴中传来凄厉惨叫。

罗成急道:“出了何事!”几人忙步入墓穴中,但见传志与阿笙倒在甬道间,庄敬亭持一把重剑浴血而立,方老爷的棺木被劈,白骨滚落满地。庄敬亭脚边,前日大闹英雄盟会的少女垂首跪倒,嚎啕大哭,一人扑倒在她膝上。

罗成当即拔刀抢上前去,护住传志两人,怒道:“庄先生在这里做什么!”又高声叫人将阿笙四人抱出墓穴。陆荣与郑竟成对视一眼,按剑不动,以防庄敬亭暴起伤人。独周审川大惊失色,望着他那知交旧友,一时纹丝不动。

高手环伺,庄敬亭额边青筋乍起,虽想当场杀人灭口,又生生按捺杀意,一面静静看着众人将四人带离,一面缓缓道:“庄某今早始终惴惴不安,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匆匆赶回房中。果不其然,房中暗门大开,有人潜入我方家地道,不知有何阴谋。事态紧急,庄某自作主张,不曾告诉诸位,提剑便追,万万想不到,竟在此遇到了杀人逃命的两人。”

阿笙到得墓外,双眸不能视物,张口便唤秦筝。秦筝已扑上前来,又要大哭,便听阿笙道:“你快替传志诊脉,他旧伤未愈,体内□□发作,脉象混乱,可还有救?”他语调平平淡淡,抱着传志的双手却微微发抖,加之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风尘仆仆,竟有几分脆弱无助,瞧得秦筝鼻子一酸。诊脉时忽瞧见他双腕缠满布条,奇道:“你手腕怎么了?”

庄敬亭已在罗成等人包围中缓步而出,对众人朗声道:“原来他两人不止杀了人,还与这小妖女勾结,偷了地宫之图,要将方老爷的尸体换作假的,以图今早滴骨验亲时蒙混过关。幸亏庄某及时赶到,才拦下这等偷天换日的大祸。”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去瞧白思思。她缩在一侧,泪流满面,怀中人已气绝。庄敬亭劈开石门,接连又是两刀,阿笙离得远,被剑气所伤,她躲闪不过,却不知张三不何处来的力气,将她护在身下,生生挡了两刀。她瞧也不瞧庄敬亭一眼,让张三不沾满污泥的脸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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