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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确实明白到自己的内心了。

南染却说:「我觉得他有病。」

道艾哈哈大笑,送了二人上车,便与他们挥手告别了。

他们车上就一个司机,还有穆初桐南染两个乘客坐在后座。司机不爱说话,南染也不爱说话。穆初桐有些尴尬,便又为了气氛而问道:「你就这样走了?南椒怎么办?」

南染说:「前些日子,小椒已经离开了师贤。所以你的婚礼,他也没有出现。」

那个时候的「婚礼」是一点都不喜庆,穆初桐烦心事颇多,竟然也没察觉到南椒的缺席。

「原来如此。那你不担心他?」穆初桐挺讶异的。

南染答道:「是挺担心的。所以我本来就打算,来这边回溯了记忆,就去和小椒汇合,过些平常的日子。」

穆初桐笑笑,说:「那你们打算做什么?」

「我自己倒没关系,就是想让小椒去正经念书。」南染说,「他很聪明,不要荒废了。」

穆初桐一怔,想了想,又点头:「对,这太对了。你考虑得很好。」说着,穆初桐又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万宝龙的钢笔,说:「这个我还挺宝贝的,不仅是因为价格,而且挺好运的。我用它签了好多合同,现在送给你弟弟,希望他也能够有学运。」

南染微笑地接过:「我替他谢谢你。」

穆初桐也觉得,南椒聪明伶俐,但平时任意妄为,甚至有时不识大体,都是从小没有好好教养所致。如果能够读书明理,自然有好处。

「那就呆这儿挺好的。」穆初桐说,「南边这儿安定。」

「是。」南染颔首。

这话音未落,却是一声爆响,车子行不动了。

司机说:「好像是爆胎了,我下车看一看。」

南染一脸警惕地说:「先别下车。」

「怎么了?」穆初桐一颗心也悬起来。

南染说:「这车不是装的防爆车胎吗?子弹都打不爆,怎么会突然爆胎?」

司机也紧张起来:「是啊。怎么回事?」

车窗的透明的,车上几人不开始隔着车窗打量外头。

大约是埋伏的人按捺不住,便是七八个人端着枪从草丛里走出来。为首的是惑延和狮心。

惑延举着枪,敲了敲窗户,示意他们下车。

南染却说:「别下车。这车防弹呢。让他们浪一下子弹也好。」

司机却说:「可防弹也有个限度啊!他们用机关枪没扫几下就顶不住了。咱们还是得死啊。」

南染却道:「他要我们的命为什么不装个手榴弹、炸弹就行了?他们想逼我们下车,是有什么意图吗?似乎是想活抓。」

南染顿了顿,看着穆初桐,说:「惑延该不会是冲着久蛮的老婆来的吗?」

穆初桐大约烧得厉害了,半天才想起「久蛮的老婆」是自己:「啊?你说我啊?」

「你还不知道?」南染笑笑,却转念一想,「会不会惑延也不知道谁是『穆初桐』?」

「什么?」穆初桐说,「惑延?惑延在哪?」

南染看了四周一眼,说:「记住,从下车开始,我就是穆初桐。」

于是,南染、穆初桐、司机便开门下了车。

南染故作柔弱地跌了一步,穆初桐也配合扶着他,说:「穆初桐,你小心。」

「谢谢。」南染朝穆初桐点头。

穆初桐赶紧说:「不客气的,穆初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穆初桐?」

第六十九章

狮心也是很懵,却没声张。

然而,惑延老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现身,还真他妈的没有见过穆初桐,便抓住了南染的头发,说:「你就是那个祸水啊?长得确实还挺水灵的。」

南染与惑延近在咫尺。南染微微一笑,竟是瞬间,从袖里抽了穆初桐刚刚所赠的钢笔,一秒之间就将钢笔插入了惑延的喉。

众人俱是大惊,南染却已夺了惑延的枪,扫射一片。

「这一幕我怎么觉得我见过……」穆初桐脑里一片混乱,跌在地上。

穆初桐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四周都是尸体。

南染却眯着眼看狮心,端着枪对准狮心,狮心也端着枪对着南染。

「别打啊,」穆初桐回过神来,「自己人啊!」

南染皱眉:「谁跟他自己人?」

穆初桐说:「狮心是久蛮派去的,当然是自己人。」

狮心却看着南染,脸上还是带着惊异:「南染少爷,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了?」

穆初桐却说:「无论为什么,他都救了我啊!」

忽然,狂风如卷,天上发出盘旋之声。

他们抬头一看,见蓝天白云间已点缀着几点墨绿,是武装直升机。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天上透过扩音器发出:「全部人!高举双手!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

「警方?」穆初桐大惊,「原来c国的警察真的会干活的呀?」

「那当然!」南染忿忿不平地丢下枪械,举高双手。

狮心也举高双手:「我报的警呢。」

「你报警?」穆初桐特别惊讶,「你报警?」

「是啊,我出来混那么久,第一次报警,」狮心低声说,「还真的有点慌啊。」

原来,惑延一早派人盯着良月山的动静,当他发现穆初桐等人离开后,便带队来拦截伏击。狮心给久蛮通风报信,久蛮说:「我妈带的人也不多,正面刚也不知道怎么样。而且我在南边火拼,又得罪总统,还要冒生命危险。倒不如这样,你去报警吧。」

「报警?」

「对啊,报警,咱们不一兵一卒,又安全,又有效。」久蛮良心建议,「真的,他们警队很厉害的。」

于是,狮心就真的报警了。

警方听到说惑延这个极端危险分子带着重型武器,便也严阵以待,出动了特别部队。

没想到赶到来的时候,仗都打完了。

当然,可以直接工吃宵夜也不错。

谁也没想到,惑延死得那么容易。

他是一个很大的祸害,却死在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手里。

「他死得不是容易,是死得应该。」南染说,「他是应该死在我的手里的。」

穆初桐也是受了惊,又发着烧,十分虚弱地昏倒了。

警方便将他移送到医院,听了南染和狮心的口供,调查了现场情况,警方也排除了穆初桐犯罪的嫌疑。穆初桐醒后,给警方做了个笔录就没事了。反而是南染和狮心要蹲在局子里「协助调查」。

穆初桐躺在病床上,已经退烧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警员问完了话,又说:「很感谢您的合作。不过提前告诉您一声,如果你没有购买过这边的医疗保险的话,医药是要您自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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