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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珍藏,真的要我再想也想不到要添什么了。就先不买新的了吧?」

久蛮已在低头打游戏,脸色凝重,只含糊了应了一声「唔」,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答应了。可是穆初桐又不敢问,便侧卧着,竖着耳朵,等久蛮打完游戏躺下了,又想重提,确认一下。可他又觉得要是刚刚久蛮真的答应了,现在又说一遍,会不会招人烦了?还是不提吧可要是刚刚久蛮打游戏太过投入没听进去,那不是也很麻烦?

穆初桐翻来覆去的,久蛮便把他摁住,咧着一口大白牙说道:「怎么?屁股痒了?」

第五十一章

「去你的!」穆初桐骂了一句。

久蛮笑嘻嘻地凑过去用胡须根扎他。穆初桐躲不过只得呀呀叫,只说:「只有你长胡子吗?我下回也留点胡茬再妈给你含的时候蹭你蛋儿!」

久蛮说:「好像好刺激,可以试一试。」

穆初桐真是哭笑不得。等他缓过来了,又想,自己跟久蛮粗话都说得那么溜了,还有什么不能提的?于是,穆初桐便又说:「那你的新唱片……」

久蛮果然不耐烦了:「还提呢!」

穆初桐心想:果然就不该再问的。

久蛮盖了被子,说:「这么小的事,你以后自己做决定,不用问我!」

穆初桐才算安心一些,也躺踏实了。

可久蛮翻了翻身,又说:「唉,桐儿。」

「咋了?」穆初桐问,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不用久蛮说什么重话,只要久蛮说一句「我觉得还是买套新唱片吧」,就能够击毁穆初桐刚刚建起的一点自信心他在这段「不平等关系」里好不容易积累的自信。穆初桐甚至觉得,自己的话根本不应该有任何的份量。

「还是别了吧。」久蛮慢慢地说:「你那个……胡茬啊,还是别留了吧,蛋儿很怕疼的。」

「。」穆初桐像是松了一口气,翻过身,说,「那还得看小爷心情。」

久蛮也没说啥,搂住穆初桐就睡了。

穆初桐原本以为音乐厅的支出会减少,没想到月底翻账本的时候还是不少:「不是说不要买新唱片了么?」

麻雪不得不回应:「因为每一张黑胶唱片播完之后要有专人用碳纤维刷拭擦,并小心放回。」

穆初桐睁大眼睛:「所以我们是多雇了一个人专门刷唱片吗?」

「呃……」

「没事儿,没事儿。」穆初桐摆摆手,「大佬高兴就好。」

原本,久蛮爱花钱这事儿穆初桐是没有意见、甚至还挺艳羡的。可是在穆初桐负责账目之后,就老是觉得特别肉疼,竟然有种「这妈是花老子的钱乱搞啊」。可他仔细一想,这钱也真的不是他的,他心疼个啥子啊?一个太监就别担皇帝老儿的心了。

久蛮对于黑胶唱片和留声机的保养还是很注意的,只是他的注意不过就是口头上一句话,下面的人就仔仔细细打理得妥妥当当,其中花了多少钱呢,久蛮是不在乎的。

穆初桐又安慰自己,留一个人专门擦唱片也挺好的,还能顺道擦擦留声机呢。那劳什子留声机,以前叔家也有一个,娇贵得要死,什么水啊、酒啊都不能沾。清洁起来巨妈无比麻烦。也是装逼范儿有钱人才爱留着玩意儿。还不如听hifi,还能听个响!

午间的时候,穆初桐已对完了所有账。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狮心做的。

高韵、鬼笙现在到了j城来做左右护法,一个管钱,一个管打,公馆里的账目则给了穆初桐看。职责越发分得明确了,不少人看来都认为是「狮心叛主」之后给久蛮留下的创伤后遗症。大家也指指点点,说狮心辜负了久蛮的信任。

穆初桐对完账后,还是一颗心悬在了自己的公司上。他忙活了大半年,结果还是只有南乡的项目在盈利。他不觉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那边听说吴二丫的项目已经做起来了。那个项目其实穆初桐也有份,吴二丫也给他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因此,午饭的时候,穆初桐特意和久蛮提起了:「我之前在楚帮那儿跟吴二丫组了个公司……不过我看师贤和您的关系……」

「我和他什么关系?」久蛮笑得眉眼都弯了,「谁不知道荆帮和楚帮是结了盟的?我们两地互通的公司多了去了,唯独你那么小心。该怎样就怎样。」

穆初桐才算放下心来,只说:「那也是。」

师贤和久蛮暗地里有给对方使绊子是不错的,但明面上还是铁打的盟友。之前久蛮「遇害」,狮心没有威信,荆帮的地盘遭到外界觊觎,还是师贤站出来给荆帮撑腰,很大程度上维持了荆帮的稳定。而荆帮楚帮两地互通的企业确实也很多,好比吴二丫,即使跑了去楚帮,荆帮的生意还是照做的,只要保护交足了,久蛮就不会为难他。

其实,荆帮和楚帮这些年经济发展得那么好,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个结盟。

外人不敢轻易进犯,内部就能稳定发展了。

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所以久蛮这么粗暴的性格,在外头也从来不会拆师贤的台。

吴二丫和穆初桐合作的「雪城点心铺」终于开了起来。吴二丫又跟穆初桐视频会议,笑着劝穆初桐说:「我看这个连锁店在荆帮那边应该也能开起来吧?我之前不敢跟久蛮大哥提,心里想着小穆哥您住在乌鸦公馆里,您提起来应该比较方便?」

穆初桐一下子就听出来话中的意味,却不觉得这是恭维,反而觉得被轻贱了。大约在吴二丫眼里,穆初桐靠着献菊花上了位。

穆初桐又感无法反驳,菊花他确实献了,位他也是上了,这可不是正理吗?

但心里到底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在他心内持续已久了,无论是当天小艺伎故意跟他闹玩笑,还是后来公馆里的人颇暧昧地称呼他「看家的」,他心里都不舒服。

「看家的」,是什么意思呢?

有次穆初桐没睡好,有点儿头疼,便没压下来脾气,冷笑问道:「看家的?我只听过狗是看家的,没听过人是看家的。」

那帮佣以为这样称呼穆初桐是恭维,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立即道歉,又说:「小弟确确实实不敢有这样的意思啊!只是……您在公馆里是最大的,但说管家又不是,依旧还称您『小穆总』也不当……确实不知该怎么称呼,小弟才跟着旁人胡乱叫了起来。实在没想到得罪了大爷啊!」

穆初桐心里明白,这些帮佣哪里敢得罪自己,只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尴尬而已。

穆初桐便强压怒气,说:「行了,我知道了。」

帮佣又小心问道:「要是您不喜欢我们喊您这个,那还请您赐教,以后该怎么称呼才是?」

穆初桐说:「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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