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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套房和三万块工资存款之外,我只有两年前欠下的三百万负债,很抱歉需要你和我进行债务分割。鉴于你职务犯罪挪用公款,且款项并未用于正常家庭生活,所以你除了分到一百五十万债务之外,所能分到的半套房和一万五也会被没。”

“我也会向法院举发你转移资产!夏问之,你要闹得这么难看,我就陪你一起玩,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哪来负债?两年前那三百万根本就是正常运转!早就填平了!你这是伪造债务!一起坐牢咯!前途无限的夏教授陪我坐,我赚了!”

“你有兴趣就去和法官说吧。”夏问之道,“我没兴趣和你这神经病纠缠。”

陈熙的脑子里轰隆作响,视线顺着他的背影看到搭在手边的丝巾,身体快过想法,抓起来就从身后绕过夏问之的脖子,勒着使劲儿往后拖,一面哑声嘶叫:“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毁了我!”

夏问之竭力挣扎,打翻了旁边的水果盘。

水果刀没有插进刀套,就这么哐当掉在地上,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

夏问之侧着身子努力去抓刀。

陈熙见到他的动作,更是顾不上其他,骨子里并不曾因这十八年优渥生活而洗去的狠厉冒起得更厉害,抢先抓过刀子就捅进了夏问之的腹部。

这一刀进去,她才短暂清醒,正要松手,就见夏问之掏出手机,道:“我要报警,你等着坐牢”

陈熙的神志再度飞去天外。

不能,不能让他报警。

到了这一步,不能再退。

她一点也不想回到黑漆漆的人生当中去,无论是黑漆漆的牢房,还是黑漆漆的老家。

她极度嫌恶那个什么希望都没有的破地方,所以她当初放手一搏,并搏赢了。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我就要过那不是人过的生活?

我有本事,为什么我不能过有本事的人过的生活?

当年的陈熙和如今的陈熙,始终都是这么问自己的。

于是她又来了力气,抢过手机砸在地上,拔出夏问之腹部的水果刀,抓住转身要逃的他,狠狠地一刀又扎在了背上。

那一瞬间,或许是幻觉,或许是真实她觉得他眼中的恐惧看起来特别虚伪,像二流的演员。

“你疯了?!”

突然一声暴吼,把陈熙吓了一跳,握着再度抽出的刀子,愣愣地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沈谓行。

“谓、谓行……”陈熙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却见沈谓行冲过来劈手夺过自己手上的刀子,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制住了动作,又听他朝震惊的助理道:“小唐叫救护车报警!”

……

夏问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秋楚言。

都是一些往事。

毕竟,他和她也没有未来。

第78章

夏问之还是醒来了。

沈谓行飞速赶来医院,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恶劣”:“你说的这是法治社会就是这个意思?”

倒确实不是自己去杀陈熙了。

他妈的让陈熙杀了自己?!

沈谓行现在还后怕着。

如果不是他存着讨好岳丈的暗搓搓小心思图表现,所以积极地提前到了但凡晚了一点时间,甚至就只是按约定好的时间抵达,夏问之都不会这么快就安然醒来,即算不死,也差不远了。

夏问之没说话,冷漠地看着天花板。

“很情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很情圣?我不信你想不到别的方法,一万种方法你就是要选最差的那个?!”沈谓行忍着眼睛的酸楚,却没忍住身体的冲动,猛地起身揪住夏问之的病号服朝上提了提,“你想过叶九月没?!”

夏问之终于开口了,却是问:“陈熙怎么样了?”

沈谓行觉得他已经魔障了,却还是答道:“她被关着,人证物证都在,现场抓个正着,没什么好抵赖的。”

夏问之说:“把我手机给我。”

沈谓行却不像以前那样听话,态度强硬且愤怒:“我在和你说话!”

夏问之便自己强撑着侧起身去找手机。

沈谓行急忙道:“你躺回去!我给你拿手机行了吧?!”

“……对,我发现她经济犯罪……离婚是因为我几乎同时发现了儿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和她存在亲属关系,她调换了我的儿子……她见东窗事发,就……我可以出庭作证……她经济犯罪的证据也在我这里……”

沈谓行沉默地听着他讲电话。

夏问之终于安排好了,搁下手机,又发起呆来。

那天,他把丝巾和摘了套子的水果刀摆在“恰好的”位置,自己也掐着“走位”,把一切“顺手的”因素都给陈熙安排好了。

陈熙果然“不负他望”地“配合”了。

如果不是沈谓行提早到了,按照原本计划,他可以逃到门口,可以再被陈熙多捅几刀,对法官量刑很有“帮助”。

计划的过程存在意外性,比如自己直接被陈熙杀死。

如果是这样,也可以。

他提前做了财产转移和后续安排,如果自己死了,这些仍然可以安全送到叶九月的手上。

或许,这样更好。他甚至是这样想的。

这样,就不怕陈熙不死。

而他也不必再去想该怎样面对叶九月。

沈谓行说得不错,有很多别的方法可以选,这大概确实是“最差”的那个。

他偏偏就是选了这个。

他此生只逃避过两次现实,一次是秋楚言的过世,一次是发现自己弄丢了秋楚言的孩子。

沈谓行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说:“老师,都结束了,好吗?”

“伤好了,你就去见见九月吧。”沈谓行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他说过他的想法,他以为他是被父母遗弃的,他以为他的父母并不相爱。”

夏问之一怔。

“他的外貌和师母很像,可能内在也很像,都是心很柔软的人,”沈谓行的神色与声音也很温柔,“我想他并没有怨恨过弄丢了他的父母,他只是难过。所以我希望你能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多余意外,他是你和师母的爱情。”

“……”

其实,到这一刻,夏问之仍然不能清楚地明白血脉亲情是种什么感受。

这十八年来,他看待夏秋是“秋楚言的孩子”多过于是“我和秋楚言的孩子”,更多过是“我的孩子”。

他模仿同事对待子女孙辈的方法,却始终只能学到皮毛表象,无法真正理解同事拿着中学生的竞赛奖状到处炫耀的心情。

当然,可能存在部分原因是夏秋也没得过有含金量的奖。夏问之客观地这么想。

但是,叶九月太像秋楚言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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