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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经事的少年,绝对不会扯你们后腿。」吴幸子仍拉着满月不放,他知道关山尽想保自己平安,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也不想自己被摘出去。

「这......让您偷看白绍常几眼是办得到的,不过,您打算做什么?他对颜文心情根深种,宁死也要保全住情郎的。」满月撇撇嘴,显然对白绍常的爱意深不以为然。

「情根深种的人我见过许多。」吴幸子见满月松口了,唇边微微露出苦笑。「都是在衙门里见到的。」

第98章吴师爷的小故事

时隔数月再次见到白绍常,吴幸子莫名生出一股人生无常的感慨。

白绍常被关押的地方就在护国公府内,审问是私底下进行的,主审关山尽判国案的几位大臣都不知道这场审问,是皇上与关山尽君臣携手设给颜文心的圈套,就期盼能从白绍常嘴里问出点有用的证据了。

满月身为关山尽的左膀右臂,自然肩负起这等重责大任,他也算做得不错,至少逼得白绍常成认信件物证都是假造的。可惜白绍常人虽温雅,嘴巴却很硬,几次拷问被吓白了脸,然而即便浑身颤抖,依然咬死口供不肯更改。

满月也是真没办法才把脑筋动到吴幸子身上,他可不像自家主子那样捧着吴先生就怕不小心摔了。在他眼里吴幸子能在衙门20年,心性手腕肯定都不是一般。

有路不走那是傻子的行为,他可不愿意因时日拖得太久而旁生枝节,万一功亏一篑怎么办?大不了关山尽出天牢后,他立马躲回马面城就是了。

两人从密道进的护国公府,颜文心派去监视吴幸子的眼线都没察觉不对,还以为他如同往常,安安静静地躲在染翠宅邸中过自己的小日子。

白绍常住在护国公府西边的畅幽院,事发后也没挪地方,虽说出入有人监视且不能离开护国公府,然别的一切都看似照旧。

颜文心想来是很放心白绍常的,满月与亲兵们私下排查过府中众人几回,都没抓到颜文心的眼线,暗卫回报也都说未见颜府密探。

心还真大,也真够瞧不起人的。满月生生被气笑。

他明白这表示,对白绍常颜文心是抓得挺牢,压根不怕反水这种意外出现。可也正是颜文心的托大,让满月找到了可突破的弱点。

「国公府里是安全的,您就躲在窗外看几眼,察觉有什么不对尽管对在下说。」满月带吴幸子缩在关押白绍常的卧房外,这个时候白公子多半在琴桌前发呆,已经多日未曾弹琴了。

「好的。」吴幸子用力点点头,将手上因紧张而冒出来的汗抹在腿侧,食指沾了些唾沫后,小心地戳破窗纸网里偷瞧。

果然如满月所预料,白绍常坐在琴桌前,盯着爱琴发愣,脸色很不好,隐约泛青。

他仍然一身白衣飘然出尘,身形略为单薄,在宽大的衣袍中更显羸弱。也不知道他对白色是不是有什么执着,吴幸子瞧着瞧着不禁好奇,否则怎么会连一丝其他颜色都不上身呢?

袖口衣襟处都是用月白色丝线绣的暗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簪发的是通体盈润的雪白玉簪,细细的腰带也是雪白的,与其说公子如玉,不如说白得吓人。

白绍常露出来的肌肤也几乎没有血色,双唇抿紧紧的,勉强透出些许肉粉色。

大概只有一双眼跟一头黑发,黑得发亮、黑得扣人心弦。

吴幸子喜欢看美男子,他心里是担心关山尽不假,可不知不觉还是被白绍常不染尘俗的凛然模样给吸引了。

「吴先生?」满月等了片刻,看吴幸子完全没有响应,忍不住低声问了句。

「啊......」吴幸子猛的回过神,连忙转头看了满月一眼,满脸羞愧自责。「对不住啊,我、我......」他揉揉鼻尖,提醒自己振作。

再次往戳破的窗纸偷看,这回吴幸子总算发现了,白绍常手中似乎捏着什么,他原来并不是盯着琴发呆,而是凝视着手里的物什,脸上神情似悲似喜。

可惜那东西并不大,在白绍常手中护得好好的,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看得不真切,只隐约能看出那物什带着颜色,并不特别鲜艳,好像还有些老旧。

吴幸子皱眉思索片刻,从窗边离开,招呼着满月退开一段距离才开口:「满月,我有个不情之请,得麻烦您找人跑一趟。」「吴先生尽管说,护国公府就算什么都缺也不会缺人。」满月听吴幸子这样一说,神都振奋了几分。

看来有戏了!

「鹅城北边五十里远有个小镇子叫通口镇,镇南住着一个卖杂货的行商名叫夏大根,请您派人将他与他媳妇儿带来,还有他货里的香囊也都带上了,就说清城县吴师爷想请他帮忙,他定会跟着你们来的。」吴幸子仔细交代。

闻言,满月露出些许疑惑。

然而满月并没有多问,顺手招来一个小厮交代几句,就见小厮一脸感激地对吴幸子拱拱手,转身一溜烟跑了。

「放心,快则六七日,慢则八九日,定能将人带到的。」满月的保证并没让吴幸子安心,想到关山尽还得在天牢里待上好些日子,他的心就无法抑制的烦乱。

大抵是也瞧出了他的焦躁,满月将人带到自己住的客间,斟了杯茶水推过去:「喝点,缓缓心神。」「嗳......」吴幸子心不在焉端起茶啜了口,接着用力叹口气,彷佛都要将肺给叹出来了。

「吴先生,满月能问问吗?」「啊,请问请问。」吴幸子正了正坐姿,脸上略透出赧然。

「这位夏大根与吴先生您有什么关系吗?」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引人遐思啊,特别眼前这位的兴趣还是搜集鲲鹏图。主子在天牢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满月倒有了闲情逸致。

「他欠我一个人情。」吴幸子抿唇笑笑,神情略显不好意思。

「人情?」满月这下更好奇了,微微倾身向前,双眼亮得吴幸子下意识躲闪。

「嗳,一点小事,不足挂齿。算是、算是我做的有些不地道,帮他坑了别人一把。」说起这件事,吴幸子就不由得脸红。倒不是觉得自己当年做了坏事,而是这种小谋小计在满月面前恐怕有些端不上台面,骗骗没见过世面乡下人而已。

可奈不住满月旁敲侧击,加上刚蒸好的桂花糕适时端上桌,吴幸子的嘴还是被撬开了。

这不过是乡里乡亲间的小冲突。

吴幸子羞赧的咬了一口桂花糕,这才全盘道来。

原来,将近20年前清城县这小地方也不知是走了大运还是撞了霉运,有个阳城这个大夏南方最繁荣城市的大富户看上了清城县东边那块傍着水的地,富户带着七八个风水先生听说走遍了江水以南才找到了这块风水宝地。

要吴幸子看,这块地风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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