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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老丑的东西哪来这么大脸,闷不吭声就跑了,狠狠削了关山尽的脸面。

「大将军不如回房歇息吧,满月等会儿熬了药给您送去。」满月说着,便要往楼下走。

「药不用急,我有话同你说。」关山尽却阻止了他,低头哄着鲁泽之道:「老师先回房沐浴吧,学生特意让人从鹅城请来了长歌楼的大厨,晚些一块儿用饭?」「好。」鲁泽之乖顺地点点头,按捺下心底隐隐浮现的不安,在关山尽的目送下回房。

「有话可以晚点说,你药不能停。」既然碍眼的人不在了,满月便也卸下了拘谨,对着关山尽瞪眼。

「药可以晚些喝,进屋去吧。」关山尽拉着人进客房,轻轻阖上房门后,侧头瞅着满月。

「适才在你屋子里的人是谁?」「你知道我不会回答你。」满月挑眉回道。

关山尽闻言一笑,他脚步有些虚浮,在桌边落坐后长长地喘了口气,声音略显嘶哑道:「倒杯茶来。」满月屋里的茶壶早被黑儿喝空,他蹙眉推开房门朝外头吹了声哨子,唤来一个亲兵,低声交代他熬药并拿壶茶水上来。

再回头时,落入眼中的,是关山尽望着窗外的侧脸,玉石般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晕,眉眼鼻唇的线条柔和细致,犹如工雕琢而成。然而再多美好也掩饰不了眉宇间的灰败之气,说来鲁泽之心还真大,这么明显的不对劲都能视若无睹,比之六年前只能说是眼瞎了。

「黑儿说了什么?」关山尽也不多唇舌打迷糊仗了,他是重伤,但伤的是心脉不是脑子,隔着两扇窗子,满月屋里的动静他能不知道?再说黑儿的功力远在他之下,三日前黑儿第一次回来,他就察觉了。

一直隐忍着没说,只是想等满月亲口对他坦承罢了。

「你要听真话还是谎话?」满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关山尽一听就笑了,他摇摇头:「都说说,嗯?」「好啊,真话是,黑儿来传话,据说有人盯上吴先生了。」满月倒是不怕关山尽发难。要知道,关山尽的信任不容易获得,可一旦获得也不会轻易失去,特别是这种生死与共的情谊。

「据谁说?」关山尽绷紧了肩,声音又哑了几分。

「染翠。」满月撇撇唇答。

「是嘛......」这个答案让关山尽又放松了身子,轻轻咳了几声再问:「假话呢?」「没谁来找过我。」满月耸耸肩,对关山尽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黑儿哪里敢出现呢?

他可是拐带走了吴先生,还不怕被你活生生剥层皮?」「贫嘴。」关山尽低低笑了笑,伸手捏了满月下颚一把。「黑儿知道多少?」满月叹口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关山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没多久,房门被敲响,亲兵带着茶壶回来,并低声告诉满月药已经熬上。

「知道了,熬好就端上来。」回头替关山尽斟了杯茶,也顺便给自己倒了杯。关山尽端茶时手有些不稳,撒了几滴茶水出来,满月心里一紧,却也没说什么。

沉默并没有太久,润了润喉,关山尽开口:「你怎么打算?」满月一愣,嘴里含着茶水望向关山尽,几息后才缓缓将茶吞下肚子。

「我说了,你愿意听吗?」「你说说。」沉吟片刻,满月从胸口吐出一口气:「我们得立刻离开清城县返京。」「喔?」「大将军,我们在清城县待得越久,便越会陷吴先生于险境。好不容易将鲁泽之推到明面上了,为的不就是保吴先生安宁吗?颜文心并不傻,待三五天,还能说是查他老底,我们这已经待了七八天了,难说会不会被他摸到吴先生身上。」满月神情严肃,说的却也合情合理,直戳关山尽软肋。

把玩茶杯的手一顿,关山尽蹙眉默然了片刻,最终郁郁道:「你说的对,是我魔怔了......」事已至此,断不能前功尽弃。

「那我们明日就离开?」满月试探道。

「嗯,传令下去吧。」关山尽将手中的杯子小心地放回桌上,脸色看来又苍白了几分,肌肤下的暗青色血管都清楚可见,蔓延开来彷若裂痕。

「属下遵命。」满月拱拱手,正想推门招来亲兵,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句清浅如叹息般的询问。

「满月,为什么?」为什么?

圆润的胖敦猛然一僵,很快又若无其事,彷佛压根没听见这个疑问,推门召来亲兵把命令交代下去。

第68章唯心而已章

几乎是踩着点,关山尽大队人马才刚离开清城县县界,吴幸子一行人与几个时辰前在半道

上碰头的黑儿,就进了县界。

终于又回到故乡,吴幸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外头天地虽广阔无垠,终究比不上他待惯的小小井底。

吴幸子的小屋住不了这许多人,更何况还有薄荷桂花俩小姑娘,染翠索性拍板在清城县中唯一一间客店要了两间房,并贴心地率先把人都带走了,好留吴幸子在家里静静地待会儿。

小屋里很是干净,别说桌椅床铺,就是地面上都见不到一丝尘土,桌椅被抹得干干净净几乎发亮,看来是有人特意整理过了。

无须细想就知道是谁做的。吴幸子站在大门边,踌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踩进屋子里。

他推开窗,微风带着泥土及草汁的味道吹入屋内,也吹得被压在桌上的字条飘动。

吴幸子瞄了字条几眼,心里堵得慌。

他自然猜得到那是谁留的,可他没勇气看。

索性里里外外巡了一圈,将被褥从箱子里翻出来铺好,上头飘散着暖暖的气味,丝毫没有藏太久会有的枯败水气,都是晒过太阳的,在仔仔细细起来,等他回来暂住时,就不需要花时间晒被子。

关山尽一直是个体贴的人,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就算晾着他的那些时候,都未曾让他吃过一点苦头。吴幸子抱着薄被子,坐在床上发愣,脑子里翻腾的都是关山尽的笑语容颜。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放下被子,捏紧自己的小钱袋,准备上街卖些祭品牲礼。眼看时间还早,正适合去扫墓。

清城县的市集就短短一条街,客店、衙门等等都在同条街上,现在刚过午不久,卖菜卖肉的摊子多半都拾起来了,小食摊倒是还在卖,远远的就瞧见安生的豆腐脑铺子,俊秀的小伙子依然挂着开朗明亮的笑容,正对坐在摊子上的一个汉子说话。细看就知道,那汉子是张捕头。

两人感情依然很好,动作虽克制却满是温情。

他本不欲上前打扰,但市街就这么丁点大,安生恰巧一抬头就瞧见了他,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热情的招呼:「幸子哥!这么久没见了!」吴幸子耳尖一红,人有些局促,但还是走上前:「安生,张捕头。」「吴师爷......」张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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