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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笑起来却春暖花开。

吴幸子就是喜欢上他的笑颜,彷佛万物都染上的暖意。

爹娘才去了两年,他还不习惯孤独,却又因为古板害臊的天性,迟迟没有找到能共度余生的良伴。

颜文心彷佛替他的世界添上色,终于在凛冬中吹入春风。

尽管大夏不禁南风,然而男子相恋毕竟是少见的,况且颜文心一心为官,操守自然异常要紧。原本吴幸子打算暗自喜欢着便好,就算不能成为相守一辈子的人,只要能与颜文心在一起看书闲聊,也就够了。

先捅破纱窗纸的人,是颜文心。

吴幸子以为自己早遗忘了一切,现如今才知道,有些事当真一辈子也忘不了,只是被他层层锁在心底,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那一天下着雨,他去到鹅城的时候已是午后,办完事也晚了,鹅城衙门有空房能让他暂住,既然如此吴幸子也没客气便住下了。可住的解决了,还有肚子得填饱呢!他思索片刻,脸颊微微泛红,揣着小钱囊就跑去找颜文心了。

为了备考,颜文心过得颇是穷困,然而人虽穷,志气却不穷,宁可饿得三餐喝米汤,也绝不开口跟人借哪怕一文钱。平日里也都会写些字画上街卖,赚取微薄的生活,大半存下来留着进京赶考用。

吴幸子自然心疼他,却又不愿意伤了他的面子,所以总是用各种借口带些吃的用的给他。

比如今天,他上街买了一只烧鹅,又买了几张烧饼、两大碗面、两大碗粥,这才兴匆匆找去颜文心的住所。

夕阳已完全落下,透过窗子往内看,里头黑洞洞的,只有一道细得彷佛丝线的火光,妖娆地扭着身子。

吴幸子敲敲门后便直接推门走入,出声唤道:「载宗兄,你在吗?」「幸子吗?怎么来了?」颜文心的声音并不远,鼓捣了一下烛光亮了许多,总算能照清楚那张下巴尖细的脸庞。

「找你陪我吃饭啊。」吴幸子笑着举起手上的食物,那只烧鹅显眼得不得了。

闻言,颜文心轻声笑了笑,招呼道:「过来吧,你老是变着法子喂我吃饭,有你这样的朋友,颜载宗无以回报。」「嗳,说这什么呢。」被说破,吴幸子羞红了脸有些尴尬,心口却有莫名甜丝丝的。

两人布好碗筷,面对面用起饭来。

颜文心身边没有多余的杂物,属于吴幸子的碗筷还是他先前自己带来没拿走留着的。

一只烧鹅照吴幸子平时的饭量,只有骨头会剩下,但在颜文心面前,他客气地只吃了小半只,其余都留了对方。面也好粥也好,他是打定主要让颜文心吃到明日午餐的。

「幸子啊,你饭量也不大,怎么每回都买这么好些东西呢?」载宗看着已经吃饱停筷的吴幸子,眉目含笑。

吴幸子垂下脑袋搔搔脸颊,不好回说这其实是照着他原本会有的饭量买的,吃完半点不成问题。只是他将大部分都留给颜文心罢了。

果然,剩下的饭菜颜文心都细细拾好,笑着说可以饱到明晚了。

既然吃饱喝足,吴幸子便打算告辞,却不想颜文心突然握住他的手。

身为读书人,颜文心的手细致光滑,只有几个笔茧,比吴幸子的手要嫩得多。然而,这双手却很宽大厚实,骨肉匀称、十指修长,非常的好看。

更不提,掌心的温度彷佛带着火。

热意从肌肤往里钻,顺着经脉攀爬全身。

吴幸子轻颤了下,迅速瞥了眼颜文心,便红着脸别开头。

「载宗兄有事?」「是啊。」颜文心与中带笑,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一点点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外头似乎下雨了,你急着走吗?」侧耳细听,确实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可雨势应当不大,走回衙门说不定都不会全湿。

「载宗兄的意思是?」吴幸子无可抑制涌起一股期待,但很快又掐灭那抹想法。他们往来了数个月了,一直以好兄弟相称,颜文心还曾说过要出将入相、迎娶美娇娘,光耀颜家门楣。

「幸子。」颜文心紧紧了掌心,彷佛攒紧了吴幸子的心弦。

一时无语,倒是外头的雨声变大了,滴滴答答敲在石板路上,屋子里也潮湿了起来。

可他们依然谁也没动,谁也没先说话,耳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颜文心突然轻叹一声,吴幸子的心猛地提到嗓子口。

「幸子。」颜文心又唤了声。

「。」吴幸子干涩地应了。

「我心悦于你。」回忆中的吴幸子,与陷入回忆中的吴幸子,同时抽了一口气。只是过去的他是欣喜,现在的他是痛苦。

这句话回荡在耳中,彷佛锥子不停朝最痛的地方戳,戳的吴幸子泪眼模糊却只能咬牙苦捱。

他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他知道自己笨拙,知道自己长得难看,也知道自己当真不聪明。可他是诚心诚意的,为了颜文心喜,为了颜文心忧,为了颜文心的前程他能付出一切。

「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时隔多年,吴幸子头一次对颜文心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不说?

他明白人心会变,那些付出他不求回报。他只是想要一句话,一句道别,也就够了。

第50章琴音一曲诉情衷(文不对题,有abo平行世界肉蛋,孕夫h、发情期h、生殖腔依然被开了)

别说午饭了,吴幸子连晚饭都没吃,薄荷桂花担心地在房外张望,但大将军交代过,除非吴幸子或他叫人,否则不许任何人擅入。

直到月升星稀,屋子里都没点起灯来。

最后连黑儿都来到门外,脸色严肃地似乎正思索是否要破门而入。

眼看即将戌时,屋内仍然半分动静也无,薄荷桂花端着饭菜和桃花糕,在门外唤了吴幸子几声,急都都打算踹门了。

「怎么回事?」就在三人满心焦躁的时候,悦耳的男子声音从后头传来。

「大将军!」薄荷回头一看开心地几乎跳起来,就见关山尽一身风尘朴朴,正皱着眉在身上的尘土。

她忙不迭捧着饭菜跑上前道:「吴先生从午时就躲在屋子里,午饭没用、晚饭也没用,我同妹妹、黑儿大人叫了好几声人了,吴先生都没响应。」「都没吃饭?」关山尽脸色更显难看,他背上背了一个长包袱,大小看来有些份量,很珍惜似的没解下。

他看了一眼薄荷手上已经凉掉的饭菜,摆了摆手:「端走吧,去大厨要些鸡蛋、肉菜回来,晚些我再替他做,你们都先散了吧。」「要不,先让吴先生吃点桃花糕垫垫胃?」桂花抬起手上的点心盒子。

「桃花?」关山尽眉峰一皱,朝黑儿瞪了眼。

「回大将军,朱宅后院种了三株桃花,今年都开了。吴先生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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