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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没人,可祖先们还在身后呢!万一送出来了,不听得正着吗?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夜里会不会被罚跪算盘?想着就毛骨悚然啊!

知道他脸皮薄,关山尽也没多逗他,揽着他的肩往家里走。

「对了,你怎么说我呢?」祭祖的时候吴幸子看来挺诚心的,花了老长时间对着那块木头碑碎声叨念许久,关山尽要听自然是听得清楚的,可人家祭祖他凑热闹已经很异乎寻常,再偷听祷词就真过不去了。

可没听是没听,他心里难有些好奇,迫切想知道自己在吴幸子心里究竟什么位置瞬间查觉到臂弯里的人抖了抖,显得有点不安,脸色都白了不少,挑起眼对他讨好地嘿嘿一笑。

还真不能说!吴幸子掌心都冒汗了。

他祭祖向来快,毕竟祖坟里其实只有衣冠跟几个替代用的小木人,当年那场大水把爹娘卷得不见踪影,祖坟也被破坏殆尽,水退了之后谁家骨头谁家骨头都混在一起,也多半都找不齐全了。他那时候年纪小,在柳家帮忙下才用木人衣物代替,重新整理好了祖坟。

也不知道他死了之后,万一又大水,他跟祖先们又该怎么办呢?

「怎么不说话?」甚至脸色都不好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连嘴唇都略显苍白。关山尽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他的唇,安慰:「我没有逼你说的意思,不想说就别说了。」「嗯?」吴幸子眨眨眼,弄清楚关山尽的意思后,大大松了口气。

毕竟他跟祖先们是这么说的:列祖列宗,不肖子孙带露水鲲鹏来看你们了,还望祖宗们别见怪。来年,若有更好的鲲鹏,还望有机会一见。请保佑鲲鹏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金总不倒。

他那时候被关山尽蹭得心烦意乱,整个人胡言乱语的,如今回想起来有些发怵,也不知道祖先们听到这段祷词,会不会罚他多跪几天算盘?唉,愁人。

大概祖先们真是被吴幸子的祷词给气坏了,两人才到家门口,就遇见李大娘与柳大娘各自带着老姊妹,在他家门前撕上了。

吴幸子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多震惊,他傻傻地看着柳大娘拿着扫帚挥舞,李大娘扛着畚箕抵挡,大牛他娘手上握着锅铲,柳大娘这边还有人拿了两根大萝卜像拿两把刀似的。

这都怎么回事?眼瞅就要过年了,怎么就撕上了呢?

吴幸子下意识就要上前劝架,却被关山尽给拉住,远远地站在树荫下看戏。

「快放开我,乡亲们都吵起来了,真打伤人怎么办?」吴幸子心里急,用力甩了几次手,反而被抱得更牢,都快嵌进男人怀里了。

「他们想吵就吵吧,你已经不是清城县的师爷,过完年也要回马面城了,不需要惹一身腥。」关山尽早已经听清两方人马争执的是什么,他看着李大娘那群人冷笑。

虽然对这群愚昧村妇烂嚼舌根的行为厌恶至极,但堂堂镇南大将军不可能与女子争执,他知道谣言来源是谁,回去马面城自会处理。而粗鄙农妇,自有柳大娘会替吴幸子讨公道,他不能让这实心眼的老鹌鹑去坏事。

「我不是清城县的师爷了?」吴幸子倒抽一口气,这才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旷职近两个月,也不知给衙门里添了多少麻烦,心里更是空落落得有些慌张,好像脚突然踩不着地了。

「你既然与我在马面城,自然无法兼顾师爷的职责,黎缄已经找着人了,你不用太挂心。」怎么可能不挂心?吴幸子越想越慌,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井里那只开心的青蛙,谁知一眨眼被捞出井,那口井还转眼干涸,他想回都回不去了。

「可是......我也不能一辈子待马面城啊?我的墓地还在这里呢......」等他与关山尽露水缘尽,回到清城县后又该怎么办?他还想继续搜集鲲鹏呢!看来得种庄稼了。

虽然累了些,但他还有九两多棺材本,尽管以后可能买不起杉木棺材,但挑个四五两的柏木棺材也可以。盘算着,吴幸子心情又好了,他现在有鲲鹏万事足,人生总能柳暗花明又一笼子鲲鹏对吧!

这头吴幸子还在盘算他的鲲鹏,那头柳大娘与李大娘已经扔了手里的扫帚畚箕,袖子一撩徒手打起来了。

关山尽看的津津有味,柳大娘显然比李大娘能打多了,别看人生得瘦小,力气还真不小,一巴掌得李大娘左颊高肿,狼狈得跌在地上。

「哼!让你说!让你说!」柳大娘还不解气,扑在李大娘身上又劈劈啪啪连续三个巴掌,把李大娘的脸打得跟面龟一样,又红又肿还烫。

「贱人!」大牛他娘看老姊妹吃亏,尖叫着也扑上来这下可好,明天就要除夕了,原本欢欢喜喜热热闹闹,这会儿乱成一片,七八个大娘都挽袖子打上了,那两根萝卜接连几次挥在方家婶子脸上,最后各自断成两截,也把人打得晕头转向,倒在地上尖利的哭喊。

「柳大娘倒很厉害。」关山尽从供品里摸出了果干喂给吴幸子,自己也摸了把瓜子嗑。

这可不?柳大娘李大娘各自带了三人,这眼下李大娘那边除了大牛他娘还在顽强抵抗,另外两个人都被打成了两只面龟了。眼看一场混乱就要在柳大娘全胜的状况下结束时,李大娘突然尖叫:「吴幸子!」「呃......」吴幸子正在咬果干,这一吓就噎着了,用力咳了起来。

李大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连柳大娘都拉不住,猛扑到吴幸子跟前,两手一伸揪住他的衣襟嘶声尖叫:「你说!你说!你用了什么妖术迷倒了神仙公子?秃毛鸡还以为自己是凤凰吗?凭什么?凭什么?」「咳咳咳......呃......」果干跑进吴幸子气管,他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憋红了。

「放手。」哪能让他在自己眼前被欺负?关山尽伸手一格,直接将李大娘双腕给扭了,惨叫着往后跌了几步远,一屁股坐倒在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既畏惧又讨好地看着关山尽干嚎。

「神仙公子!您醒醒啊!吴幸子用了妖术迷了您的眼!老身说的都是实话啊!」「呸!」柳大娘几步追上来,蒙头盖脸用扫帚又是一顿打,边打还边骂:「你就是眼红!谁不知道你看幸子早就不顺眼了!哼!秃毛鸡讲得是你家德汉子吧!不过识得几个字就想取代幸子当师爷?谁给你的脸?蛤!谁给你的脸!」李大娘被打得躲不开,手腕又扭了更是痛得她杀猪般惨叫,方家婶子与大牛他娘已经消停许多,是人都得审时度势不是?先不管吴幸子是不是用了妖术,那神仙公子刚那手可见不是个善荏啊!

那些大娘们喳呼些什么关山尽听而不闻,他就担心吴幸子呛坏了,伸手轻柔的拍他后背,解下腰间的竹筒小口小口喂他喝水,好容易才将果干咳出来,眼眶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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