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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不是吗?”

方逸坤捏着他的手加重了力度,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同意。”

冯宁的手被他捏得生疼,疼得他都有点想哭了。

“方大少爷,你可要想明白了,你说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没人比我更明白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我来找你的时候,已经想了一路了,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要是不答应,我就找人把你绑回去,找个笼子,干脆把你锁起来。”方逸坤越说越快,嗓子都有些嘶哑了,“你哪也不许去,必须得在我面前好好活着,除了我,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

妈的。冯宁暗骂一声,真是个疯子。自己也够疯的,大冷天的坐在这听他说了这么久,听完居然还觉得有点感动。

原来一切都不是他的自作多情,原来在方逸坤的心里自己也有这样重的分量。

他捏着仍在燃烧的香烟,火花已经灼碰到了手指,而他竟忘了要扔下。

方逸坤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说完这段话,看见冯宁没有挣扎跑走也没立即报警,还是乖乖的被自己握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知道这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你不必马上照做,我给你几天缓冲的时间。”他的语气软下来,伸手在他的肩胛骨后方安抚性的捋了捋,“行了,外边太冷,回车里吧。马上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

冯宁恍惚了一路,直到被他送到家门前。

他把刚才买的几大袋子东西送进家门,自己正要推门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踏进门槛的脚退了回来,盯着方逸坤的脸,看了很久。

方逸坤轻声问他:“怎么了?”

冯宁又踌躇半晌,才缓缓开口:“你给我三天时间,这三天里,别理我也别来见我。我得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一看见你,我就没办法平静,这会影响我的判断。”

方逸坤知道他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到心里去了,情不自禁的把他圈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柔声应道:“好,我等你。”

冯宁真的在方逸坤面前消失了三天。

这三天里,方逸坤异常沉着,还是正常的去公司上下班。手头的企划案开始正式执行,各种人情关系需要打点,各个关键环节等着他拍板,他肩上的负担很重,也很忙碌,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他明确了自己想要的,并且他很自信,他非得到不可。

舞台上,冯宁有点心不在焉的,短短一段演奏已经错了好几个节拍了。亏得今天场子里气氛不错,赵昕脑瓜子又转得快,几次都及时接招硬撑着压过去,才算是没有出大的岔子。

一场演完,赵昕三步并作两步把冯宁拉住:“方逸坤才消失几天,你就丢了魂了?”

冯宁满腹心事被人察觉,心虚得用大笑掩饰:“消失个屁,是我懒得理他好不好?”

赵昕将信将疑的盯着他看,看罢了规劝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郑广宏那点破事,比起方家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你根本斗不过的。人家是大少爷,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兴许现在对你感兴趣,说得天花乱坠的,心窝子都掏给你看。但是以后呢?你想过没有,他要是哪天看你厌烦了,觉得不顺眼了,拍拍屁股走人,后面等着他宠幸的人多着呢,你连追上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冯宁捏紧了拳头,睫毛有些颤抖。

赵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这辈子都认定是你了,非你不可了,但是他们这种人家,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吧?到时候他要结了婚,你是打算委曲求全的做小呢,还是等着被明媒正娶的老婆扫地出门呢?冯宁,你平时这么傲的一个人,郑广宏的万贯家财也没让你低了头,真要为了他卑微成那样?”

赵昕说的每个字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尖刺一般凿进冯宁不堪一击的幻想上。

他不敢告诉赵昕,他就是这么卑微,这么愚蠢,这么不切实际。他完全栽进了叫做“爱情”的泥潭里,一脚踏进,就没指望着有谁能把他拉出来。

回家的路上,他脑袋里还循环播放着赵昕说的话,三日之约只有最后一个晚上了,他必须在今天结束之前给方逸坤一个答案。

刚走到楼道里,冯宁就觉得今天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他匆忙来到自家门前,发现大门虚掩着,忘记了关。这里平时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居住,大半夜的,谁又会平白无故的跑到他家里来呢?

想起那个可能出现的名字,冯宁止不住双手发抖,推开了门。

正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他应该称作“父亲”的人,缓缓转过头来,对着他说:“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第11章

看到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冯宁自脚底涌起一股骇人的凉意,似是将四肢百骸都置于冰雪中吹打,一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来,郑广宏的存在就如同他的噩梦一般。现在他的噩梦来到了现实中,这个梦就永远都不会清醒。

“你来干什么?”冯宁反应过来,立即把母亲拉到自己身后,“这里不欢迎你,在我报警之前赶紧滚。”

郑广宏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无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宁宁,我可是你爸爸,有必要这样防着我吗?”

冯宁还是红着眼睛,瞪视着他:“不要那么叫我,我想吐。”

他咬紧嘴唇,感觉肠胃泛起一阵抽搐。

“好好好,不这么叫。”郑广宏张开双臂,缓缓走近他,“我只是和你妈讨论一下接你回去的事情,你不用这么紧张。”

冯宁像是炸毛的猫一样,随时都可能露出尖利的牙:“没什么好谈的。我对你的公司,你的家产,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爱给谁就给谁。这里就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直至无路可退,便开始无意识的浑身颤抖。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的儿子,我的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我不给你给谁。”

冯宁仍坚持不让他靠近,冷笑道:“现在倒是想起有我这个儿子了。还记得你六十大寿那天,我去找过你吗?当时你说过的每一句狠话,现在都牢牢的刻在我的脑子里,时刻提醒着我,我有多么糟糕,根本不配当你的儿子。”

那些黑色的、污浊的、肮脏的句子,沉沉的压在他的心上。像舒展开冰冷鳞片的巨蟒,将他窒息般紧紧缠绕,慢慢吞噬了他的希冀。随着嘶嘶吐信声,把他曾经认为光明的东西,嚼碎又吐出,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这条血缘关系的纽带扯得他喘不过气来,如同诅咒般追随了他二十多年。

郑广宏的耐性快逼近了极限,他越过冯宁,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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