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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那样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

老人的师父自那次任务之后,开始探查千手和宇智波的代代相斗的原因。他还没来得及查清楚,就与其宿敌厮杀至死了。

但他将最后的心愿托付给了外族的弟子。

“我的师父最后对我说,找出来。”老人说,“他将他查到的情报和线索交给了我,于是我隐居起来,在世界各地继续探查,花了八十年,最终确定了一件事。在宇智波和千手族中,会隔代出现卓尔不群的强者,他们是远古神子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生者,有着代代相斗,不死不休的宿命。在这争斗之中,存在着一个阴暗的推手。”

“推手?”

“其身份和目的尚不明确,但他一直存在,挑拨千手和宇智波,制造矛盾。”老人转动着眼珠回想,“他似乎可以附体在别人身上,那个袭击我的木叶忍者,好像就是被他操纵着。”

“他为何要袭击你?”

“噢。”老人道,“应该是想阻拦我带来的情报吧。他的目的是想你和斑一直为敌,不会想听到这个消息的。”

他舒展开一个笑容,声音里也多了些力气,“你的弟弟没有死。他的尸身是他自己以秘术制造的分裂体,与本体一模一样,才逃过了敌人的追捕。他重伤之下躲了起来,我救了他,将他安置在安全的秘地,他一直昏迷着,所以不能回来。我告诉你怎么去。”

柱间脱口道,“太好了!感激不尽!”

他少见地将急切现于面上,眼睛因惊喜而有了光亮,一听完路线,站起来就往外走。老人瞅着他背影,嘀咕一句,“看样子把轮回眼和仙人体融合的力量完全驾驭了啊……”

柱间已至门边,倏然停步。他转过身来,声音有一丝震荡,低声问,“轮回眼?”

斑行至火之国边境,路过终结谷,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又清朗,又平静。

他绕了些路,穿过露水林间,走到终结谷崖底水边。四周峭壁,中间一挂瀑布,奔流终日不息。

夜影浅淡,没有一个人。

几个月前他曾路过这里,无意见到有两个工匠正在参照图纸勘测地形,他们交谈中,提到初代目火影行将死去,临终的愿望,就是在这里建起两座雕像。

柱间和斑。

那个年轻些的工匠问他的前辈,“火影大人为何要建造他敌人的雕像呢?”

老些的工匠则回答,“可能是因为有很多的遗憾吧。”

遗憾太多了,以致于柱间那样淡泊的人,好像都不能放下。明知是徒然之事,却非要在时光中留下两尊石像,以填补一些什么似的。

斑当时想,何至于此,他们还没死,还来得及。

他就这样决定回木叶去了。

很多年前他是因为怎样的原因离开木叶的,他当时大概是有点模糊了。

直到现在,他独自站在终焉之谷平平漠漠的流水边,才再次清晰地想了起来。

这个世界带给他的幻灭和孤独,成为隔断他和柱间的最大的裂隙,从未消解,最终使一切重新开始的设想,都成妄念。

斑拾起岸边一块扁平的石头,指尖一掂,将它贴着水面抛出去,它在水面上起伏数次,轻柔一响,落在对岸的滩涂。

他曾经自由快乐,桀骜不驯,志向高远,自命不凡。

到后来,他胜过了所有世间的凡人,赢得了那至高无暇的忍者之神整颗炽热的心,却斗不过命运。

第15章

柱间的联盟终于建立时,已到了冬季。第一批加入的成员国有七个,不太多,但已是很难得的成果。这一年的最后一日,木叶举办了隆重的庆典,各国皆有来使,共贺联盟的诞生。待今夜过去,就是新的纪年,新的人间了。

人间正是冰雪样。

千手柱间不在他本该在的人群和荣光中央。他走在偏远的异国小镇里面,撑着一把伞,提着一盏灯。一条石板铺的小路,蜿蜒到山上去,积雪满道,踩上去吱嘎吱嘎轻响。

两边的树上都系着幡,夜深雪重,霜花反射月光,处处清凉。

山上有神社,年久。庭院里松竹梅一地乱影,偶尔有初诣的人们来去。

柱间在神社的入口处感知了一下,没有他要找的人,就站在鸟居旁边等。除夕的钟声已经敲过,他没有等太久就等到了。

斑匆匆忙忙地沿着山路跑上来,裹着一条很厚实的大围巾,把鼻尖以下的部分都遮住了。他一眼看到柱间,微愣,放缓脚步。

柱间提高纸灯笼,火光笼罩住他,“你初诣的习惯还是没变。”

斑眨了眨眼睛,他雪落一身,黑衣融于夜里,唯薄雪被灯镀上淡金,才有一点暖调。他问,“你来做什么?”声音从围巾下面冒出来,有点闷。

“我有东西给你。”柱间侧身倾伞罩住他,“不过,先去祈福吧?”

两人走进神社。这小镇上的偏僻神社,不是什么知名的福地,哪怕是新年的午夜,依然人迹寥落。通往正殿的参道两边,没有热闹的神社会有的摊贩商家,好在也不需要排队。远处神殿那边,传来参拜的人摇铃铛的声音,连续的叮当声响,在空寂的雪夜中很清脆。

斑将围巾拉到下巴下面,在道旁名为手水舍的清水池里洗手。他把很少离身的手套褪下来,露出冰冷的手指。只有柱间攥住过那双手,它叫他想起转瞬开放的昙花,千手家有修行佛理的家传,昙花一现,只为韦驮。

柱间为他撑着伞,看着他。

参拜前的净手是一个细致的过程,而斑做得悠然熟练。右手持水勺柄濯左手,左手持水勺柄濯右手,再换右手持勺左手接水,将水含入口中漱口。最后再洗一次左手,两手将勺子竖起来,使勺中水倒流,洗净勺柄。水珠流落指尖,衬得分外清净,很有一番典雅的况味。斑将水勺扣回原位之前,如往常那样询问式地看看柱间,而柱间一如既往地笑道,“我就算啦。”

斑就把水勺放好。

千手柱间从不向神明祈祷。

从前他陪斑去过的每一次初诣,都只是静默旁观。

他们行至神殿。斑摇过铃铛,往捐款箱里投入钱币,之后参拜和许愿。他双手合十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呼出的气息变成浅淡的白雾,神态安静而至诚。柱间伴他长立,殿内白烛投出浅浅明光,时有轻忽闪烁,绵长剪影。多年前很多次,柱间问过斑许下过怎样的愿望,而斑从未告诉过他。

参拜完后,照理该抽签,斑却说不必了。于是就出来,在神社另一侧的出口附近,竟然有个小小的摊子,卖暖乎乎的甘酒。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柱间去买回来,递给斑,他已经重新戴上了手套,抬手来接时,袖子里滑出一截犹胜雪的小臂,柱间就没回手,而是捏住它,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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