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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道:“王后娘娘!”崇华一看,却也是愣住了。

最前方走着一个紫衣女子,柳叶眉细挑,眉头紧蹙,目光苛刻凌厉,头戴金饰,打扮得雍容华贵,身后跟着一众太监宫女。连蓉停下脚步,冷冷一瞥,两道目光如闪电,道:“崇华,你又是出了什么事,和你皇弟打架?!!”

崇华站直了身子,板着脸不说话,摸了一下脸上的伤。那同他打架之人便是十七皇子,冲连蓉一礼,道:“王后,我不过抢了那个妤宁公主的东西,皇兄就这般打我!我……”说着说着,像是十分委屈,开始抹眼泪。连蓉皱眉对崇华道:“是你皇弟说的这样吗?!”崇华偏过头去,望着别处道:“差不多。谁叫他挑衅我的。”

连蓉指着他道:“你就是这般臭脾气!随便来个人三言两语便能撩发你是吧??!”说完,对其余人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也是崇华吗?!还不滚回学堂里去!”

众人悻悻礼道:“是。”然后偷偷瞟了崇华一眼,陆陆续续回到学堂里去了。

连蓉转身,对崇华道:“跟我来。”

崇华小声嘀咕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走了。

二人走到一没人的地方,连蓉遣散太监和宫女,对崇华道:“我是不是你母后?”

崇华有气无力地道:“是……”

连蓉道:“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不听我的话?”

崇华瞟了她一眼,道:“谁叫你总管我闲事。”

连蓉道:“你就是这般令人讨厌的性子,你看看你那么多皇兄皇弟,是不是没一个肯你玩的??!以前每次打架,是不是对方总有人帮忙,你就自己一个人?!我教训你你却也不好好改,将来也打算孤家寡人吗?!”

崇华顿时怒了,道:“难道不是你从我小的时候就叫我离他们远点吗??!!好了,后来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了,你就突然改变心意叫我往他们那儿扎了是吧??!!!”

连蓉也怒道:“那是你小,我担心他们带坏你。现在不一样了,你不与人亲近,平时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哪里有个人样?哪里是个才十二岁大的孩子的样子?!你不讨人喜欢,不合群,那还有什么价值?!活得凄凄惨惨的都是那些爱独来独往的人!再说你可是太子,怎么能不与人接触?!!”

崇华压抑许久,气得捏得拳头咯咯响,道:“我就是不要讨任何人喜欢!!!我一个人就可以!!!”

连蓉瞪大眼睛道:“……你!!!”

崇华转身便跑。连蓉叫道:“崇华!!!你是头倔驴吗???!!!”

崇华一边跑一边哭,默默走回太子殿,倒在床上就不起来了。不一会儿便有太监来说,崇华又要被连蓉罚跪了。

崇华一个人默默跪在桂宁宫的院子里,连蓉坐在宫里盯着他。崇华转了个身,背对过连蓉,连蓉摔了下茶碗,气得起身便回卧房了。

大雪慢慢降了下来。

崇华原本有些累了,开始打起了瞌睡,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片片雪花落在自己肩头,轻轻拂去了,抬头望。

雪花寻不到落下的根,从苍苍茫茫的天空中诞生,冰冰凉凉,剔剔透透,生来便是如此刺骨的寒冷,却也美丽非常。生来形单影只,落下时孑然飞舞,最后却抱成一团融为雪水。又难道但凡这世间美丽的事物,都逃不开、躲不过瘗玉埋香的命吗。

迷迷糊糊间,崇华觉得有些冷,冷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可一摸,身上却是烫的。

崇华跪着跪着,腿变得非常酸,眼皮子快睁不开了。慢慢的,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崇华才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被人背着往太子殿走。仔细一看,发现竟是苏澈,心道,太好了,自己恐怕发了烧,这会儿不用背书了。

苏澈将崇华放到床上,崇华连忙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过了一会儿,有太医看过一遍后走了,不一会儿苏澈便端了碗药来。崇华捏着鼻子喝完,倒头便睡了。

第50章少年二三2

祁珩将院中的落叶打扫了一番,去找垃圾篓了。崇华百无聊赖地靠在长廊上坐着,想起,自己同祁珩是十四岁时第一次见到的,崇华那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等将来我当了国主,就让你做我的大将军。”现在想来这话真是觉得颜面无存。

祁珩家中清贫,不过其父曾经上战场打过仗,当过小兵,很爱舞刀弄枪,所以家里倒是有很多兵器。在发现祁珩的天赋后,便送他去拜了师傅,后来得推荐入宫。可惜一家三口在来汉关的路上,祁珩的父母都被歹徒杀害了。祁珩话不多,老老实实,上进心倒很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武,真比崇华勤奋多了。想着想着,忽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那人身长玉立,略显瘦削,面若冠玉,穿着一身蓝衣,仿佛不论春夏秋冬都很怕热,一把空扇面的扇子插在腰带里。披着外衫,提着个食盒慢悠悠地走过来,看起来像个逍遥散人。

苏澈在一片金灿灿的落叶堆前停下,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转过头来一脸惊奇地对崇华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太子殿下?您竟然勤快地扫地了??”

崇华默认地微微一笑。苏澈也恰到好处地微微一笑,慢慢走了过去,一脚把扫得整整齐齐的落叶堆踢翻了。

落叶霎时间漫天飞舞。苏澈感到分外满意,幸灾乐祸地“哈哈”笑了两声,便要往太子殿中走。这时,待最后一片落叶飞转着瘫倒在地上,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眼前,正是祁珩。祁珩手里拿着扫把,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澈,艰难地开口道:“不好意思,苏大人,这是……我扫的……”

苏澈:“……?”

苏澈猛地扭头望向崇华:“???太子殿下???”

崇华终于憋不住,笑翻了,向殿中狂奔而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人又搬到前院里一棵大树下坐着了。圆桌是白玉石所制,莹润无比。枫叶火红,倒映在桌面之上,实在很有雅趣。四人坐在石凳上,苏澈打开食盒,食盒有三层,每一层放了同一种糕点的不同口味。苏澈道:“这是我母亲做的,进宫前叫我带一份给你们。”

说完,又摊上一堆纸牌。崇华一边吃一边道:“不不不,这次不玩‘吊城墙’,玩‘攻炮台’。”

分好牌后,崇华又道:“我先我先。”

以上“吊城墙”、“攻炮台”这些都是魏渠纸牌的玩法。魏渠纸牌呈较细的长方形,纸牌有红、黑、蓝三种颜色,按颜色分给三个人,共有三十六张,每人十二张,十二张上画的是不同的物品,诸如城墙、大炮、弓箭、骑兵,玩法主要与打仗有关。

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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