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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脆不一,是夏辰小时候到现在一直喜欢吃的一种果子。

院子里的那棵已经开始结果,但果子还不熟。

夏辰盯着朦朦胧胧有些黑的枝叶出神几秒,眨眨眼,又闭上翻了个身。

窗外突然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夏辰迷迷瞪瞪下床,走到窗前去看。雨势渐大,并伴随着一股狂烈猛勇的狂风,番石榴树在风吹雨打之下左右摇摆枝体,最终不堪其扰,咔擦一声拦腰一断。

夏辰猛地睁大眼,立刻想爬出窗外去看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此刻却被无情摧残的吃食是否还有存活的希望。

手一动,他醒了。

窗边天色微亮,一窗之外的番石榴树伸展着枝叶迎光而立。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

哦。

是梦啊。

看着仍然坚|挺生长的番石榴,夏辰躺在床上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

是梦。

一番不算惊吓的惊吓,瞌睡虫也跑了。

夏辰拿了件外套穿上,二月的天还处在冬季末尾,天气忽冷忽暖的。

出门一看,他唯一的邻居正蹲在堂屋台阶上啃着荞饼,两眼放空,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旁边的水龙头刷刷作响。

祁夜桥在接水。

准确地说,是已经接了几大塑料桶的水,全搁前院里放置,下一桶正接到一半。

“我说怎么梦到下雨下得哗哗哗的,你这算扰民啊我亲哥。”夏辰打了个哈欠,走到另一边水管前,“这是做什么呢。”

祁夜桥拿纸擦干净手,说,“你也该起了,早起身体好我试试能不能防个未然。”

夏辰眯眼:“嗯?”

昨晚没看清,现在天光淡薄,夏辰眼睛近视,祁夜桥的模样在他眼里变得干净许多,胡茬应该刮了,但就算眯了眼也只模模糊糊看到个顺眼的轮廓边。

祁夜桥把水关小,一边从口袋掏手机一边下了台阶往夏辰这里走,“说了让你别被吓到。”

到夏辰身边,他把手机正面屏幕转到后者面前,“看看,我就说出事了吧。”

【某市医院一病患皮肤提前出现尸斑,双目充血,医生称疑变僵尸。】

【携带病菌,一小店老板感冒发生病变,长出尸斑,疯狂咬伤其他人。】

【抗肉毒素失效,注射肉毒杆菌除皱者感染新型病毒。】

夏辰吐出口中差点儿咽下去的牙膏沫,仔仔细细看过内容后愣在了当场:“……真的?”

“嗯哼。”祁夜桥回手机,拍拍他的头,安慰道:“这下明白了吧,哥不骗你。没事,据我了解那是首都发生的情况,距离咱们这还有十万八千里。”

“真的……”夏辰喃喃着不可置信。

祁夜桥没再说话,给他时间消化这些骇人的消息。

“……那你说的这种感染传播很快吧。”良久,似是回过味来的夏辰叼着牙刷抬头看他,“那什么肉毒杆菌不是靠空气传播吗,哪怕离得远,一旦传到这,我们不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祁夜桥道:“嗯,话是这么说,不过你有注意到最后那条新闻没?人说这次发生的可能是新型病毒。”

夏辰看着他,脑子还被几秒前的消息震的发蒙。

“它的并发症和我以前看过的只大致相同,就算它是由肉毒杆菌引起,也并不一定拥有后者的特性,所以我也不确定它是不是由空气传播。”

“有时候两种病毒结合,要么毒性更强,要么相互抵抗,当然,两者也可能生出另一种病毒。”

“而致命新型病毒是人类目前最束手难测的科学研究之一。不过这次的发难我有经验,所以该做的、能做的准备一定要提前做好,现在起你要知道,我能保护你,但你也要能保护自己。”

夏辰懵着脸点头。

“别担心,相信我就好。”祁夜桥说。

夏辰:“嗯。”

他在两个月前父母去世,而祁夜桥之所以参军也有从小就相依为命的爷爷逝去的因素在,信任一词,他唯独会全部给予这人。

祁夜桥见他表情空白,眼中却对他充满信任,顿时勾唇笑开,说:“但万事无绝对,病毒这种东西常常出乎人的预料,所以最近能不去就哪儿都别去。”

人在眼前,视线清晰不少。

也许是在军队待久了,记忆里俊朗柔和的面容如今锋利了许多。

剑眉薄唇,鼻挺眸唳。

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沉重压迫。

不过夏辰这会儿没心思太在意这些。

祁夜桥走回去关了水,把装满水到他腰部的水桶盖好盖子,挪到一边。

夏辰默默刷好牙洗好脸,站在台阶上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

突然他想起什么,朝拾残局的祁夜桥看去。

“祁哥,今天出去行不行?”

“怎么了,有事?”

“嗯。”夏辰说,“我得去甘蔗地看看。”

这几天他家甘蔗地种的甘蔗需要草。前星期他去看过,因为很久没人修理,甘蔗边到处都是杂草。那么大一块地,哪怕真的世界末日来了,也还是有用处的吧。

那么长一根,既能做食物,也能当武器的说。

祁夜桥转头来看他,思考一会儿后,点头同意了,“一起吧那就,情况尚不明确,咱们也不能提心吊胆太甚,反而畏畏缩缩了。”

况且多一种食物就多一份力量嘛。

于是两人说走就走。

最近几个月,满海镇大路这一带的地里种的都是甘蔗。

一年四季,两季甘蔗,两季水稻。

到了砍季节,有地的人都得出力在一天内把两家或者三家的甘蔗砍完。

这就像一种规定的制度。

一块地时,先是有专门的人把甘蔗都挖倒排成一排,然后砍下两截甘蔗丈量出一家人在这块地里需要砍的数量。

二十根成一捆,砍完就让地的归属人来数这家人一共砍了多少捆,记在本子上,以后一个镇的人开会时,就会用来计算在这家地里这家人砍了几捆得了多少钱。

砍到别人家的地,就是你钱。

砍到你家的地,就是别人钱。

然后又会有专门的大卡车来把成捆的甘蔗拉去糖厂,榨出来的蔗糖都是拿到市场上去卖,不会留给地的归属人。

但现在离砍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祁夜桥估摸着,这一带的甘蔗恐怕都得用来做储备粮了。

两个月。

如果首都研制不出抗毒疫苗。

足够病毒感染到这个地方。

镇上阡陌交通,鸡犬却不闻。

站大路上一望,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甘蔗。

夏辰家的甘蔗地在比较远的一块。从自然开垦在两边甘蔗地中间的小路上走,可能要走上十几二十分钟。

小路上都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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