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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明明楚汛很有礼貌,蔺绍元却有点失落,就是太客气了,不像一家人。方才他走到门口时,隔着门,听见里面有说有笑很热闹的,听得他心头微热……他一进门,气氛马上冷下来,变得一片严肃。

唉。

蔺绍元说:“我喜欢咸的。”

找不到话题。

气氛有点尴尬。

楚老师也不知道该跟蔺绍元怎么聊,蔺先生是金融界的巨鳄,大富豪,而他是个穷老师,一辈子就围着学生和书本打转,难道跟人夸夸其谈国际经济形势?那不是班门弄斧、徒惹笑话?他们生活相差太多,能说什么?

对于蔺绍元说亦是如此。

楚汛才和蔺焰尘爸爸见过一面,要说多亲近肯定是没有的。

蔺焰尘这个儿子更不用说,他跟爸爸的关系这两年才破冰,如今是想修复父子关系,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确实是老蔺总一到,叫所有人都尴尬了。

老蔺总蓦然伤心,掩藏住,依然神情自若,他为了化解眼下尴尬的气氛,主动问:“啾啾呢?我好几天没见他了,很想他,啾啾在哪?”

那聊聊孩子总行了吧?啾啾是大家的小宝贝儿,共同话题。

旁边另个女声响起来:“啾啾睡着了。”

老蔺总:“……”更尴尬了。

老蔺总望过去,是个眉目清秀、皮肤细白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楚汛的母亲,楚汛长得比较像她,她微笑着寒暄:“亲家公好,我是楚汛的妈妈。“

老蔺总说:“你好你好,亲家母好。啾啾睡了啊?让他好好睡吧,不打搅他了。”

但如此一来,他一时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其实平日里,生意应酬上,他应当算是个比较会说话的人,如果想让谁对他比较有好感,套个近乎,轻而易举。

可偏偏今天心中生怯,他不想要虚与委蛇的对话。

楚汛的妈妈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捧着茶坐着,悄悄用眼角看蔺焰尘和楚老师,太羡慕了。

蔺焰尘发现爸爸一直在看这边,想了想,问:“爸爸,你……你也想包粽子吗?会吗?”

蔺绍元二话不说,把茶放下,过去了,腼腆地说:“好啊,反正我也无事可做。我以前包过粽子的。”

蔺焰尘惊讶:“你还包过粽子啊,爸爸。”

蔺绍元说:“你妈妈教过我。”

楚老师说:“您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

老蔺总相当积极:“以后是一家人,怎么会是客人。”

其实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蔺绍元拿了一片粽叶,勉强回忆着该怎么做,脑袋里非常模糊,完全想不起来,但,“会包粽子”的大话都放出去了,硬着头皮做吧。他若无其事地装成慢慢包,偷看楚老师那快速漂亮的手法,有模有样地学起来,细致小心地包了一个,只是包个粽子,他额头都出汗了。

包完,蔺焰尘探头看了一眼,憋笑。

要不是楚老师在场,他就直接嘲笑爸爸包得烂了。

楚老师心里有数,他想想蔺焰尘爸爸这样的人,估计有专业厨师给他做饭,哪里会进厨房,做得好才让人惊讶。不过他愿意把姿态放这样低,让楚老师很惊讶。

老蔺总一张老脸都要红了,谦虚地说了实话:“我上次包粽子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忘得差不多了,包得不太好。”

蔺焰尘倒是心生好奇:“二三十年前?不会是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吧?就是你前边说妈妈教你的那次?”

老蔺总羞愧地点头,他不会做饭,这辈子进厨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蔺焰尘差点没笑出声来。

老蔺总被儿子笑话,也不恼怒,反而很欣慰,多少年没跟焰焰有这样毫无隔阂的聊天了,难得焰焰因为他发自真心地笑起来呢。多好啊,这样才像是一对父子嘛。

老蔺总怀念地说:“你妈妈包的粽子可好看了,又好吃,你还记不记得妈妈包的蛋黄鲜肉粽?我最喜欢这个,那次端午节,你小时候特别能吃,一口气吃了两个,怕你吃多了不好消食,没准你多吃。但你吃不饱,还包了好些西米小粽子,蒸出来是透明的,里面包些水果都行,很可爱的,随机挑一个,吃到不同馅儿的,又有趣又好吃,你吃了一小串。”

楚老师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了:“还可以用西米包粽子哦?”他只会老派的做法。

老蔺总说:“可以啊。”

他虽然不大会做,但平时吃过很多好东西,算半个美食家,颇有心得,说说理论是可以的。

两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楚老师听得直点头:“小孩子不好吃糯米,不容易克化,倒可以做点别种给啾啾吃。他好馋的,要是看我们大家都有的吃,他没得吃,怕事要急得哭起来哦。”

老蔺总说:“是了,啾啾好爱吃。我还是头次见到这样乖的小宝宝,完全不挑食,这样小小的,就会自己坐着吃饭。”

楚老师得意地说:“我教了好久的。啾啾先天不足,反应很慢,一点一点教起来的。”

老蔺总恭维他:“不愧是当老师的,果然厉害。我就教不好孩子……我儿子虚长到二十六岁,还是傻里傻气的,平时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还把你儿子拐了。”

蔺焰尘猛地抬头,侧目:我就在你旁边,你这样正大光明说我坏话真的好吗?

楚老师摆手:“没事没事,我家这个也没出息,他早就出柜了。傻的要死,那时候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就敢跟我吵架,闹着离家出走,不肯回家。我偷偷找人打听,前两年吧,就是他三十岁了,遇见你儿子之前,压根没找到男朋友的,我都不知道他这样子干嘛非要出柜。”

楚汛:“……”

爸,你说得那么大声,我听得见的。

两位老父亲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一起说不孝子的坏话,你一句,我一句,仿佛要说不完了。

越来越投缘。

两人序齿,老蔺总今年四十七,楚老师今年五十六,差了足有九岁。

老蔺总说:“你大我九岁,我该叫你一声大哥。”

楚老师说:“哎哟,我却不太敢叫你小老弟啊。”

老蔺总笑了:“那你叫我‘老蔺’也可以啊。”

楚老师说:“你称呼我‘老楚’,或者‘楚老师’,都行,我儿子也叫我‘楚老师’。”

三人行,必有我师。老蔺总眼睛一亮,楚老师这招好,难怪他们家气氛融洽,像蔺焰尘就叫他“爸爸”,倒像是上司和下属,等级分明。但他能叫个什么呢?

老蔺总说:“好,那我就叫你‘楚老师’了。”

楚老师觉得这人其实还不错嘛,说:“你不是喜欢咸蛋黄鲜肉吗?我没买专用独个儿的咸蛋黄,但还有两个咸蛋,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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