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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再也不来吵你们了。”

楚爸爸说:“你有什么不能当着我面说的?”

楚汛:“好,好,那我当着你面说。”

他们就这样尴尬地站在家门口,没个椅子做,也没张桌子放东西,楚汛把手上提着的公文包打开,取出一叠文件,递给妈妈:“妈,这是我的房产证,还有过户文件,你签了文件,哪天有空告诉我,我们去办过户手续,房子给你,但我还欠着房贷没有还完,我买的地段好,和我买的时候比房价翻了一倍,卖掉以后还了贷款还可以剩下不少钱。都给你。”

“还有我的车,也转到你的名下,你有驾照,要是想开就开着去买菜,不想开卖掉也行。我三年前四十几万买的,保养的很好,不要卖的太便宜。”

他每说一句就把几份文件塞给妈妈,楚妈妈拿了一手的东西,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而且这也太奇怪了吧,儿子要孝顺她就算了,但现在未不是合适的时机,为什么突然给她这些?而且她印象里,楚汛这些年在大城市里打拼下来的资产就只有这些吧?全给她了?这怎么回事?

楚妈妈问:“给我这些做什么?”

楚汛强硬地说:“我给你你就着!最好这周内,跟我去办手续。”

楚妈妈说:“小汛,你给我说清楚。”

楚汛不想说,他要是不想说,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

楚爸爸在边上听着,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无缘无故的,楚汛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训斥说:“你妈妈问你话呢?别跟个闷油瓶子似的,好好和你妈妈说话!说啊你!”

楚汛别过头。

那只哈士奇和他爸特别亲热,还跟着冲他“汪汪”叫,好似在一起逼问他。

楚爸爸心里莫名地升起不祥的感觉,他不禁着急起来,迫问:“说话啊!臭小子!我让你说话!”

楚汛抬起眼,看了看满脸焦急的爸爸,被气得呼吸不稳,又去翻公文包,因为手发抖,包掉在地上,他蹲下来,都没耐心掸拂灰尘,就把包里剩下的文件抽出来,粗鲁地拍给爸爸,说:“你不是让我去死吗?我现在真的要死了,楚杉先生,你满意了吗?”

“你忤逆可耻的儿子,终于要死了!”

按理说,楚汛应该觉得畅快,最后这一次,他终于把爸爸怼得哑口无言。

但在他说出狠话的一瞬间,他望见爸爸的眼睛,突然之间,一点痛快都没有。

话都说完了。

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

楚汛转身就走。

楚爸爸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看楚汛塞过来的纸,都是什么医院报告、诊断书,他胡乱地看了几眼,尽管看不懂,但他倏地明白过来,楚汛没有在骗人。

楚汛生病了,生了很重很重的病,快死了。

他记起来,刚才楚汛和他吵架,脸色就很苍白,站得摇摇欲坠,还捂了捂肚子。

楚爸爸猛地回过神,冲着楚汛的背影喊:“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你站住啊!你聋了吗?我让你站住!”

楚汛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楚爸爸如梦初醒般,追上去:“楚汛,你站住!”

“你别走啊!”

楚汛还是当没听见。

楚爸爸追不上楚汛,简直要急火攻心,他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抹了把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热泪盈眶,他追着楚汛,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喊:“君君!”

“等等爸爸!”

君君是他的乳名。

楚汛停下了脚步。

他红着眼眶,回头看爸爸。

第37章

楚爸爸这下终于愿意让楚汛进门了。

这回是楚汛不大乐意回家,被爸爸生拉硬拽地拖回家里。

楚妈妈跟着在一边干着急:“这都怎么回事啊?你们别吵了。你别骂儿子了,你们坐下来好好谈。”

楚爸爸非常着急:“我不骂他了,我这不是不骂他了吗?”

楚爸爸把他摁在椅子上,楚汛带过来的文件都放在桌上,什么房子车子都扔在一旁,在医院看病的文件才重要,他急的不得了:“你、你好好说,你生什么病了?怎么就要死了,你说说清楚啊。”

他急到说话结巴:“我看不懂,医、医生写的这个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肚子里长了什么不该长的东西吗?”

楚汛别扭地说:“你要是看得懂你就可以去当医生了,你当然看不懂。”

楚爸爸好气啊:“你这个倒霉孩子,到这份上别气我了好吗?我看不懂才要你解释啊。”

楚汛觉得鼻酸,眼泪快要涌出来了,他不停地深呼吸,抑制住哭泣的冲动,说了一段楚爸爸依然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和句子:“……反正,医生我最多再活三四个月。”

楚爸爸说:“没有办法治吗?”

楚汛:“治不好的,不然叫什么绝症,顶多拖延一下病情,多活几个月。”

爸爸和妈妈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惊呆了,爸爸颓唐地坐下,像是被吓得失了魂,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冷静下来:“你……你去看了几家医院?会不会是弄错了?”

楚汛报上医院的名字:“都是正规医院,我查了两次,找的专家,不会有错的。”

楚汛把眼泪忍了回去,低声说:“爸,妈,你们不用这样,反正人迟早要死的嘛,我的遗产都这些,都给你们,你们好好过日子。”

楚爸爸巴巴地说:“不行,才两家医院,我认识个姓郑的叔叔,我以前的学生,你还记得吗?他也在x城的大医院当院长,我给你问问你这个病哪里治最好,说不定是你看病的那个医院不擅长治这个病,很多医院都是自己擅长的科室厉害,看别的病一般。我们再多看几家医院,不能等死啊。”

楚汛摇头:“我不想看了,我不想那么痛苦,我不要治疗。而且,我没钱了,我把我的存款都花光了。”

楚爸爸老泪流了满脸,实在按捺不住,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没钱,我有啊,你问我要啊,我都给你。”

楚汛忽然就忍不住了,跟着爸爸一起,泪腺像被开了闸:“很贵的,就是烧钱,你就一个穷教书的,还整天接济这个那个学生,叔叔姑姑也仰仗着你给钱,你那点积蓄和养老金顶个屁用!就算是我卖了房子车子也不一定够。”

楚爸爸毫不犹豫,几乎是骂着大喊出来:“你别担心这个!我和你妈妈把房子卖了,我去借钱,去求人,就是砸锅卖铁都得治!”

楚汛微微动容,但还是摇头:“没意义的,爸爸,别治了。别到时候人财两失,我死了,你没钱还欠债,什么好都没落着。不如留着钱,给你们养老,过得舒坦一点。要是觉得难过,要么再养个孩子。不要……不要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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