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1 / 1)

加入书签

脚都活动正常,等下去做内科检查,但他觉得自己生龙活虎,应该没什么毛病。

楚汛被推去给脚部拍片,看是否有骨折。

蔺焰尘等在拍片室外,一个陌生男人走近,对他说:“蔺先生,请接一步说话。”

他们到走廊僻静处,男人给了他一部新手机,接着离开了。

手机的屏幕亮着,且显示正在通话中,蔺焰尘大约有点明白,接起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就先开口了:“爸。”

蔺父愠怒地问:“你怎么回事?你年纪也不小了,能别胡闹了吗?你怎么突然跑到山里去,还差点遇难了?”

蔺焰尘极讨厌他这居高临下的审判语气,不管做什么这老家伙都要挑剔他:“我没事,好得很,不用你担心!”

蔺父更生气了:“你……”

话才刚开了个头,蔺焰尘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楚汛拍完片子出来,看到蔺焰尘情绪不太对劲问他:“怎么了吗?”

蔺焰尘:“没什么,工作人员的电话。”

楚汛想起一件事:“是问我们要救援吗?给吧,我出钱。”

蔺焰尘点头:“好,我给了。”

楚汛只看了骨科,他不敢检查内科。怕数据一出来,这里的医生估计就能知道不对劲,暴露他死期将至的秘密。

幸好他的脚踝只是轻微扭伤,骨头没有受伤,休息三五天就会好转,可以走路。

但即便是这样,对于楚汛来说也够头疼了,本来他就时日不多,还要花时间养这样的皮外伤。

屋漏偏逢连夜雨。

楚汛只好在酒店隔着巨大落地窗欣赏雪景。

蔺焰尘兼职护工,他运气比楚汛更好,或者说身体素质,除了擦伤并无大碍。

楚汛本来以为会无聊,后来发现也是一种体验。

很多年没有人在他生病时照顾他了。和父母闹僵以前,他记忆里都少有生病时讨要父母可怜的情节,父母要培养他独立生活能力,初中开始住校,每天舍管要检查个人卫生和物品整理,六年下来从未扣过分,他没生过大病,有什么头疼脑热就去药店买些药片,想着,如果药没效果、病情变严重再通知父母,结果每次都默默痊愈,然后觉得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让父母操心,于是不再提。

读书时,季天泽陪他去学校医务室,他就觉得自己备受关心了。

工作以后,更没有人陪,成年人去看病大多依靠自己,反正能够自己签责任书。

这次脚扭伤也不是大毛病。

其实不需要别人,他可以照顾自己。

但他还是人生头一回被人这样殷勤地照顾,想去倒杯水都被小蔺拦下。

楚汛哭笑不得:“我是脚受伤,又不是手残疾。”

蔺焰尘说:“走那么远会伤到你的脚。”

楚汛说:“就四五米。我可以自己拄拐杖。”

蔺焰尘忙前忙后,不嫌麻烦,乐意之至。

楚汛嫌弃憋得慌,蔺焰尘就找来轮椅,给楚汛穿好保暖衣物,抱到轮椅上坐着,出去逛逛。

蔺焰尘带他离开房间,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楚汛开玩笑说:“好多人看你,他们一定在想我从哪里找到这么英俊又贴心的男护工。”

蔺焰尘被他侧面一夸,还挺美的,不谦虚,得寸进尺:“你看那边那对老夫妇,我们像不像他们?”

远处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老太太坐在轮椅上,丈夫推着轮椅,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讲什么。满是皱纹的脸上映着笑,一点也不丑,反而光熠熠。

他们走到僻静处,停下来。

楚汛安安静静地望着远方,洁白的雪,蔚蓝的天,深绿雪盖的森林。

蔺焰尘看到楚汛白净的脸庞,看着看着有些入迷,其实在他遇见过的人里,楚汛不算是长得特别好看的,他见过许多美人,各式各样的,美色对他来说并不稀奇。楚汛的鼻尖被冷风吹得冻成红色,他望着风景,眼神深邃,像是在看山和雪,又像是在看着更遥不可及的地方,蔺焰尘猜不透,楚汛平时总在笑,但安静下来不带笑容时,身上便会有种挥之不去的忧悒。

蔺焰尘忍不住问:“那天你说其实你在遇到我之前是处……”

他心痒痒了好两天,早就想问了。

楚汛回过神,立刻惊慌起来,没等他问出全句就打断他的话:“我忘了!我忘了!你也当忘了吧!”

对于男人来说,这件事是奇耻大辱,现在十几岁的小男孩都耻为处男,他都三十了。

蔺焰尘:“……”他看到楚汛的耳垂红透,看来是真的了。

蔺焰尘心情复杂。

他是没想到,楚汛都这个年纪了,以前居然没有过性经验,而且他在床上还挺热情的,但现在仔细回想,确实还是有蛛丝马迹的,只是当时他没有注意。

那他岂不是楚汛的第一个男人?这话出来他都觉得有点奇怪。

他其实没有这方面的情结……他以前谈过两次恋爱。

他从小在私立男校读书,但性向笔直,有一年高中暑假,有女孩和他告白说他是初恋,他只觉得麻烦,听上去就责任重大,赶紧委婉地拒绝掉。对于前女友来说,他也不是对方的第一任男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老道熟练地增加恋爱经验,谁都没太认真,腻烦厌倦便和平分手。

这样似乎显得很轻浮,但蔺焰尘觉得自己在朋友里已经算是正经保守的人物了。他爸爸的朋友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会玩,周抛换女友,他不爱和那帮人来往。

但楚汛是男人……说实话,楚汛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他也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以前他在男校读书那么多年,同学里不是没有偷偷交往的,他不歧视,也没发现自己对男人有兴趣。遇见楚汛当时他正值低谷,喝醉酒,叛逆心烧得像熊熊烈焰,必须搞点离经叛道、与众不同的刺激来纾解愤怒,鬼迷心窍、阴错阳差地睡了楚汛,然后有点上了瘾。

他从不知道自己那么好色。

蔺焰尘有点掩饰不住暗喜,羞涩地说:“我也是第一次……”

话还没说完,楚汛骇笑:“第一次?你那么老司机你会是第一次?干你那行的你会是第一次?以前都跟人在床上打斗地主?”

蔺焰尘怪委屈:“我还没说完,我说第一次和男人……”

哦,以前接的都是女客。楚汛想。

蔺焰尘说:“我是真的觉得你长得好看,性格风趣,肯定很多人喜欢过你。”

楚汛有点恼羞成怒,让他不要说了还说?而且这臭小子在高兴什么?他不耐烦说:“不用恭维我睁眼说瞎话了,我长得不好看,性格阴沉,没人喜欢过我!”

蔺焰尘真心实意说:“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楚汛说:“我平时其实不爱笑。”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