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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畅快,难怪世界那么多没礼貌的人,骂人可真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换成以前,他肯定要顾忌到老同事的面子,要顾忌到年轻人的自尊,顾忌这,顾忌那,硬生生把自己憋出病。呵。以大欺小怎么了?欺负小朋友真有趣!

而且,除了段晓珍,公司也不是没有别的员工喜欢他,还有好些小的不想他走,楚汛觉得很有面子。

原来他做人也没有那么失败嘛。

楚汛现在心情激动,他昨晚想了一晚上,把自己存款算了三遍,除了还剩十五年贷款没还完的房子,还存了一百多万现金。

他非常节俭,原先存钱是幻想以后能和季天泽一起生活,两个人,没有孩子,为了将来养老打算,得好好工作,努力积蓄。

这些钱不够治病,还得卖房,花光存款,受尽痛苦,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小,这样有意思吗?楚汛觉得没意思!

楚汛昨晚还又看了一遍电影《遗愿清单》,得了绝症命不久矣的主角是这么说的:想尿别谦让,硬了就快上,屁要小心放。

话糙理不糙,楚汛如今感同身受,你说他过得那么累,这把年纪了,得到了什么呢?要是他在临死前的一刻扪心自问这辈子过得快乐吗,他能说自己过得快乐吗?

不,不快乐。

他现在要去找快乐。

楚汛在路上直接去银行,昨天已预约好,他把一张银行卡里的三十万现金都取出来了,装满一个小包,带回家。

取出来干嘛?

取出来数着玩!!

等他整理了行李,明天他就出发上路,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今晚上他还准备去吃大餐。

楚汛还没出门,有人找上门了。

是庄瀚学。

他腆着脸来求楚汛:“楚哥,是我狗眼不识好人心,惹了你生气,把你气辞职了。”

“我认真和您道歉。”

“以后我再不迟到,我努力学习。”

“我还需您教导,您是真心待我好。”

“公司没你不行。”

楚汛一脸冷漠,关门。

庄瀚学死乞白赖往门里挤:“哥!我们有话好好说!”

庄瀚学人高马大,还爱打网球,一身蛮牛劲,比力气楚汛比不过他,被他挤进了门。

楚汛气喘吁吁瞪着他:“关我屁事!我干嘛非得管!公司倒闭了也他妈的和我没关系!”

庄瀚学目瞪口呆:“你说脏话!!!”

楚汛哼哼说:“你不是天天说?”

庄瀚学理所当然:“我是个小王八蛋我可以说,你怎么能说?你说脏话破坏形象!”

楚汛被逗笑:“我有什么形象?”

庄瀚学殷勤恭维他:“你在我心里可是菩萨,救苦救难,功德无量。真的,哥,我没你不行。”

楚汛笑道:“我工作那么多年,懂得一句真理。”

庄瀚学侧耳恭听:“什么?”

楚汛:“没有任何工作职位是不可取代的,老板挽留你,只是因为你是适合的人里最便宜的。”

庄瀚学:“……”

庄瀚学拿出以前读书时拒绝好好念书气死老师的无赖劲儿,死得不肯走,势要磨到楚汛愿意回公司上班,许下种种好处:“你到底为什么辞职啊?”

“那、那我给你加钱还不成吗?一年加二十万,不然三十万?四十万?”

“我把我那辆奔驰车送你!”

两人正拉拉扯扯,又来一位男士加入闹剧。

季天泽黑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礼盒,气得发抖:“好,很好。”

“楚汛,我还自我反省是我哪里做错。”

“原来是你找到新欢。”

第3章

恍惚之间,楚汛仿佛看到十几年前还是个少年的季天泽,那时他总这样站在门口,说:“小汛,我们回家吧。”

楚汛想起昨天遇见的高中生,无忧无虑的少年们像是初雪一样洁白干净,或许他曾经也是那样,把自己的心捧到季天泽面前,被百般践踏,变得肮脏不堪。就算再被踩上几脚也不会更难堪,勿须呵护。

而季天泽也变得个样,变得世故明,面目可憎。

楚汛很茫然,他以前居然爱过这个人吗?这个自私刻薄的男人?爱得傻到无怨无悔付出了十年青春,还不求回报?

天底下竟然有他这么愚蠢的人吗?

庄瀚学其实对楚汛的私生活略有耳闻,传言颇多,都很难听。

年近三十的男人私生活可能干净?从不碰女人?甚至女同事对他示好都无动于衷?

都是男人,世上哪有柳下惠?

不是阳痿,就是基佬!

庄瀚学脑袋突然灵光,赶紧放开抱着楚汛的手,他虽然纨绔,也不想当基佬情侣之间的男小三,迭声否认:“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楚汛的老板。”

“他突然要辞职。我很苦恼,来求他留下。”

楚汛觉得荒谬,干嘛要这样和季天泽说话,好似姓季的是他男友。

楚汛回过神,望向庄瀚学,说:“和他解释什么?”

季天泽这才知道自己误会楚汛,别扭地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误会你是我不好,你语气好些,我也不至于弄错。”

楚汛冷眼以对:“就算我真和他人恋爱与你何干?我们以前也只是朋友,现在连朋友也不是,你凭什么管我?”

季天泽被楚汛说中痛处,他早就习惯了楚汛的温顺,现在的这个楚汛像被别人附身,满身利刺,你要是碰他,必要扎得你一手血。世上所有的两人相处,都是你强我弱,你弱我强,楚汛这样强硬,季天泽便软弱起来:“我是好心,你有必要这样吗?我都来和你道歉了,谁让你和别人拉拉扯扯。”

他不是不知道楚汛喜欢他,可他是个直男,他怎么能接受楚汛?可楚汛去喜欢别人,他也无法接受。

这是最荒谬的。楚汛突然怒火三丈:“我要好心了?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现在你和我说这个?”

他身体不舒服不是一天两天,季天泽没关心过一句,他跑了几次医院做检查,季天泽从未发现,以为他在加班,抱怨他没空来做杂活!他妈的还有脸说担心他!

好笑,太好笑了。

楚汛从未对他发过这么大火,像是真要和他决裂,季天泽说:“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吗?”

“我、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楚汛想,要是昨天季天泽就和他服软,说不定他就贱兮兮地回头了,楚汛退了一步:“太晚了。”

季天泽非常郁闷,楚汛还要他怎样?他都主动道歉,以前就算有矛盾,他稍微服软,楚汛就会原谅他。怎么就不奏效了?为什么呢?

他以为楚汛被他捏在掌心,任他揉圆搓扁,怎么突然叛逆起来?

一时情急,季天泽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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