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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在这未来王妃才能住的阁楼里藏了人。

但她不信会是个男人,如果真是男人……那肯定是申哥哥别有用意!

符米轻功了得,擅长隐藏身形,即使是谭敬都不曾察觉到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在雁亲王朱申身边,而朱申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符米。

于朱申而言,符米是他心头的朱砂痣,也是白月光,他亲近她、怜爱她、宠爱她,却不敢坦白心事。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给人长久的未来,他的每一天,活到便是赚到。

悄无声息,符米潜入安文卿的房间,床上那人呼吸均匀,显然是正安稳睡着,符米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一盏油灯,用手掩着光,弓手弓脚接近床头位置,微弱的火光映出安文卿的睡脸,是个好看的男子。

符米嘟起嘴,趴在床沿看着,小声嘟哝:“申哥哥为什么要让你住在这里,为什么呀?”她想不出个理由来,只能自己生闷气,“申哥哥总是这样,心里有什么打算都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捶打着地面发泄不悦,再抬头,对上一双疑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困惑缓慢变成惊恐,符米赶紧抬手捂住安文卿的嘴,堵住那差点喊出来的话语。

符米告诉安文卿:“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

对方只是个小姑娘,安文卿勉强觉得能信,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喊人来,符米缓缓移开手,确信对方真的不会再胡乱喊出声,才迅速抽离手,垂在身侧。

符米现在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她微微前倾身子,好看清安文卿脸上的表情:“你是谁,为什么他会将你安排在这里?门外好多人守着,是来保护你的安全还是防止你逃跑?”

符米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都问出来,灵秀的瞳眸里满是好奇。

安文卿没有先回答,而是问她:“你是雁亲王还是顾玄弈的人?”

符米:“顾玄弈是谁?”

安文卿顿了顿,又问她:“你是怎么躲过守卫们的视线进来的?”

符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世上没有我进不来的地方。”

“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

符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不解地看着他:“……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安文卿试探性地说出口:“因为我能带你去找真正的雁亲王。”

符米一时没能听懂安文卿的话,雁亲王朱申就在隔壁,她想去就能去,为何需要他带路去找?

安文卿解答她脸上露出的疑惑:“你不觉得,现在的雁亲王有点不一样了吗?”

符米摇头,天真自然:“没呀。”

“……”安文卿只好转变思路,准备回答符米先前的问题,“你之前都说了哪些问题,我没记住。”

“那我一个一个问,你一个一个回答。”符米不嫌地凉,盘腿坐好,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安文卿。”

符米不认识安文卿这个名字,追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顾玄弈不让我离开。”

符米皱眉,这个名字已经是第二次听到:“顾、玄、弈,是谁?”

安文卿若有所思地解释说:“顾玄弈,就是现在的雁亲王。”

符米终于能明白安文卿话里的深意,眉头拧成“川”字,狠狠纠结:“你的意思是现在王府里的申哥哥不是申哥哥,而是贼人假扮?”

安文卿点头:“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带你去见真的雁亲王。”

符米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安文卿:“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我不信,我刚去见过申哥哥,若是别人假扮我肯定能一眼认出。”

安文卿本就不是能言会道之人,自知说服不了符米也就放弃:“也罢,我自己再找机会逃出去。”

符米问他:“为什么要逃,我听说王府众人待你如座上宾,你待在这里不好吗?”

安文卿自嘲反问:“你见过哪位座上宾被这么多侍卫看着,想出府都不能。”

符米又问:“你为什么要出府?”

安文卿:“我本来就不是自愿留在这,我想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戳中符米的心,她四海为家,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家,一时心软下来:“好,我带你回家。”

安文卿不敢置信,这小姑娘竟然能这么快改变心意,来不及欣喜,然后就听到符米继续说:“等你见过你的家人,我就把你带回来,这样就没事了。”

符米是这样想的,安文卿属于雁亲王府,自己只不过带他出去一圈,过后还是在雁亲王府,这最终结果是在雁亲王府,那过程如何就可以不必计较。

说干就干,符米招呼安文卿:“快,把衣服穿上,我这就带你离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能暂时离开也是好事一件,等真出去,能不能再回来可是个未知数,安文卿赶紧穿上衣物,询问符米:“我们怎么离开。”

符米指指打开的窗户:“从那里走咯。”

看着符米娇小的身躯,又看着自己,安文卿有些不放心:“你带的动我?”

“这有何难!”符米露出自信一笑,一手揽上安文卿的腰,尴尬发现自己手不够长,于是立即改为抓住安文卿肩头。

一阵风过,房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符米带着安文卿飞檐走壁来到一处马厩,路途遥远,她身为一只爬墙虎草,最擅长的就是隐匿气息和飞檐走壁,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拿的出手的能力:“上马。你要去何处?”

安文卿说出小城的位置,符米与他一人一匹宝马:“那快走吧,我这宝马能日行千里,只要路上不耽搁,三天一个来回绝对没问题。”

安文卿应声,他回头望一眼遮掩在夜色和众多楼房瓦砾之后的雁亲王府,自己是不想再回来的。

连夜奔波,骑乘马匹不似坐马车,马车还能稍微平稳些,马匹奔跑起来颠簸不堪,震的安文卿两股战战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忍下来,直到回到自己家,安府。

此时已是傍晚,安文卿下马后差点腿软跪在地上,幸好符米抬手扶了他一把。

符米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路上她看出安文卿的异样,此人应该不善骑马,好心提出休息的建议,但被安文卿拒绝。

这个人还真是思家心切、归心似箭呀。符米在内心好生羡慕,她也想有个家,家里有等她的亲人。

安文卿在符米的帮助下敲响大门上的铁环,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是老管家。

老管家看到安文卿很是惊喜:“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文卿走进府内,发现一路都没有别的下人身影,奇怪:“府里的下人们呢?”

老管家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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