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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留在他们职位上,早早告老还乡好让能者前来做事。此事我已决定,你就不必再说。”

雁亲王坐下,见安文卿站着不敢落座,手上折扇敲敲桌面,示意他坐下,安文卿见此只能战战兢兢坐到一边。

雁亲王是皇亲贵胄,他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小官员,能有如今的境地全靠雁亲王相携,之前觉得自己已经摸透雁亲王的喜好脾气,可今日一见,又觉得不认识、猜不透,所以此刻安文卿对雁亲王有了惧意。

外貌是朱申,实际是顾玄弈的雁亲王瞧着安文卿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更加明确安文卿和真正的雁亲王并无私情,要不然房门紧关没有第三人在场,两人不该是现在这样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相处模式。

想到这,顾玄弈心里舒坦不少,面上神色缓和下来,语气同样变得柔和:“子晏,替本王揉揉,这些天薛神医一直在替本王诊治,说是能彻底根除本王这头疼的毛病,可惜,效甚微。”

安文卿起身绕到雁亲王身后,拇指轻轻按在雁亲王的太阳穴,安慰道:“有薛神医在,王爷总有一天能摆脱这头疼的小毛病。”

本身为顾玄弈,这位雁亲王怎么可能真有头疼的毛病,现在只不过是装头疼博取安文卿的同情和照顾,身后传来暖暖的温度和令人留恋的味道,顾玄弈按捺不住对安文卿的思念,抬手握住安文卿的手指。

安文卿:“……王爷?”

顾玄弈没有松手的迹象,食指微动,摩挲着安文卿的手指:“子晏。”

安文卿毕竟和顾玄弈有过一段情,虽然现在没能认出眼前的雁亲王就是顾玄弈,但却能听出雁亲王短短两个字内里含有的情意和……情-欲。

“……王爷?”这次的疑问里多了一丝颤抖。

顾玄弈一把将安文卿拉到怀里,安文卿抖抖索索坐在雁亲王怀中,欲起身,被顾玄弈一手抓着手腕不放一手环在腰间,动弹不得。

“王爷!”安文卿急了,“臣不是……”

“不是什么?”顾玄弈打断他说下去,“本王可是听说安侍郎在这里有过一段故事,这故事里另一个人同样是……嗯?”

顾玄弈说的暧昧,手上已经摸到安文卿腰际肌肤,安文卿诚惶诚恐,既想脱身,又不敢明面上反抗雁亲王。

伴君如伴虎,王爷亦如是。若是自己现在丝毫不给雁亲王面子,怕是遭殃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这一家子的人。

幸好,接下来雁亲王就告诉他:“本王可以不碰你,今晚留下来陪本王一同用晚膳,这总可以吧?”

安文卿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答应:“自是可以。”

顾玄弈放手,安文卿立刻站起躲到一旁,距离甚远,一副生怕雁亲王出尔反尔反悔的模样。

“本王没那么饥渴,只不过一时兴起逗逗你,怎么,还当真了呀?”顾玄弈说的轻巧,似乎刚才当真只是开玩笑,“不过邀你一同用膳却是真,坐下吧。”

安文卿小心翼翼绕远坐到一边:“王爷,这种玩笑开不得。”

顾玄弈笑:“有什么开不得?哼,外人眼里,本王与你的关系大抵不过如此,既然他们已经这般认为,不如真遂了他们的想象。”

安文卿急了:“这种事怎可如此随便,即便外人中伤,我与王爷仍要清者自清。”

想起自己与安文卿的过往,顾玄弈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各自品茶、各怀心思,在这间无外人的房间里各坐一边,身相距不远,心的距离却是异常遥远,这个情况一直延续到雁亲王用晚膳的时刻,安文卿端坐在距离雁亲王身边位置,他本是想要远坐,奈何雁亲王拉着他让他坐在这个位置。

不对,今天的雁亲王很是不对劲,一言一行都不复之前的坦荡,而是颇有深意,安文卿似乎能明白雁亲王的言外之意,可是他真的不想懂,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才几日不见,雁亲王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莫不是神医给雁亲王医治的时候医坏了脑子?

自嘲轻笑一声,自己都在想着什么。

顾玄弈抬眼瞄他一眼,轻声询问:“你在笑什么?”

安文卿回神,赶紧解释:“不过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安文卿心里希望雁亲王不要再问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

雁亲王说:“子晏有什么趣事可以分享出来,本王也想笑笑。”

“……”安文卿支支吾吾一会儿,才勉强从肚子里搜罗出一个趣事,“今日与王爷同桌而食,不由想起从老管家那听到的一件趣事。”

“怎样的趣事?”

安文卿说:“他前几日宴请了几位客人,宴席结束,有一位客人恋席,久久不肯起身离去。老管家抬头看到附近的树上有一只大鸟,就对客人说,‘此席坐久,盘中肴尽,待我砍倒此树,捉下鸟来,烹与先生佐酒而食,如何?’客人说,‘怕是树倒下的时候鸟已经飞走了。’老管家回答道,‘这个鸟是只呆鸟,它就算是死也不肯动身飞走。’”

安文卿表现老管家和客人说话神-韵时表现的惟妙惟肖,逗得雁亲王暂时放下碗筷掩嘴一笑,安文卿见他笑了,心上的悬石落下来,见雁亲王放下碗筷,安文卿一同放下碗筷。

雁亲王瞧他一副战战兢兢、惧怕自己的模样,面露不悦,又怕这不悦的神情吓到安文卿,只能敛起来换上温和表情:“你若是尚未温饱,可继续,不必拘泥。”

话虽是这么说,安文卿听了也不敢真的从命,他一扫桌上的饭菜,发现今日餐桌上竟只有一盘鱼菜。

众所周知,雁亲王嗜鱼如命,安文卿一直有让厨房每日烹制不同的鱼料理给雁亲王,怎么今日就这么一盘水煮白鱼?而且这盘鱼几乎没怎么动过。安文卿关心雁亲王的身体:“王爷胃口不好?”

顾玄弈点点头:“是没有多大胃口。我见你也未动几筷,还是多吃点得晚上觉得腹空。”说着,他重拾筷子给安文卿夹了一些安文卿爱吃的菜肴。

既然王爷都亲自动筷给他夹菜,安文卿不能拒绝,只好又吃了几口,雁亲王所夹的菜肴都是安文卿最爱,安文卿以为是王爷在刚刚用餐时注意到自己在那几盘菜上动筷较多,并未多想。

用过餐后,安文卿再次提及离开雁亲王的房间去做事,下午他提起过,雁亲王要么当做没听见,要么直接说:“安侍郎就这么不待见本王,不愿与本王同处一室?”导致安文卿后来一直不敢再提,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再不离去……

顾玄弈总算肯放安文卿离开,他用着雁亲王的容貌,缓缓开口:“去吧。”

安文卿忙不迭地告退离去,他一离开,薛敬就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笑嘻嘻的模样在顾玄弈眼里非常欠扁。

薛敬笑顾玄弈:“你怕他看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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