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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团团转,但还要再玄烛面前表现得乖巧又委屈的样子,闻青默顿觉面红耳赤。

当知道闻青默也要离开无忧山,黑仞缠了闻青默许久,直到闻青默蹲下身,也不知道怎么想出的这招,亲了亲黑仞的额头竟然瞬间安抚了黑狮躁动的行为。

这几天里,一人一兽的感情更好了,这温馨的一幕看在玄烛眼中,突然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

好在黑仞还是没忘记他这个主人,闻青默亲完它,腻了一下后,又绕到玄烛面前,竟然也想讨亲亲。

玄烛被黑仞缠得无奈,黑仞除了绿豆糕之外还从未这么欢脱的向他讨要什么过,无奈之下,他学着闻青默,也亲了一下黑仞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闻青默总觉得玄烛吻的那个位置恰好是刚才自己亲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左胸腔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疯狂跳动。

看着黑仞乖乖回了洞府,玄烛拿出须弥袋中的一把剑:“考虑到你的身体不能远距离瞬移,我们就御剑去吧,而且我也喜欢御剑时的感觉。”很多时候他下山游玩,也都是御剑而行的。

说完后,玄烛没听到闻青默的声音,然后发现小家伙竟然在走神。

“青默?”

闻青默回过神后,刚想为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的行为致歉,视线却立马被玄烛手里的剑吸引了过去:“师父,这把剑?”

这把剑身剑柄通体全黑,更看不出哪里是剑刃,如果不是使用者是玄烛这位散仙,这把剑放在煤堆里可能都会被嫌弃占了地方。

“它叫墨凝,不要小看它。”玄烛说到这柄一直陪着自己的剑,怀念道,“它可是我当年从某个远古大能的洞天福地里面找到的,找到它的时候它谁都不认,还是被我制服了才勉强认我为主的。”

玄烛看到闻青默变得神采奕奕的神情,莞尔一笑:“要听为师给你讲讲过去的事吗?”

闻青默眼神一亮:“要!”

玄烛道:“那就在路上慢慢说与你听,我到的消息说要去地方有些远,在西北之地,昨天不是帮你买了不少吃的吗,等你饿了就和我说。”

闻青默道:“好的,师父。”

玄烛无声催动法诀,让墨凝剑剑身变宽到足够两个人站立:“站到剑上,我们出发了。”

这一天,闻青默听玄烛说着那些数百年前的事。有外出历练时危险遭遇让闻青默道吸一口气的,也有让他羡慕不已的,更有闻所未闻的……

两人御剑飞行了足有四个时辰,中途因为闻青默肚子饿停下来吃过东西,而就算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他也专心地听着玄烛那些冒险。

玄烛并不会觉得累,甚至还觉得难得有人想听这些过去的事,捡着来说,还挺有意思。

闻青默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困,不小心眯起了眼,最后靠在玄烛怀里睡着了。

玄烛感觉到怀里突然沉下来的重量,不再说话,紧了手臂,搂紧了闻青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留在无忧山外围的神识突然被触动,感应到了属于修士的力量。

玄烛微皱眉,那抹能量让他觉得熟悉。

也正是一刹那的接触,他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轻唤道:“玄烛。”

那是属于刻印在玄烛原身记忆里的声音,而这道声音的出现,也唤醒了那些原本沉埋起来的记忆。

玄烛并没有再催动神识去接触。

大概是因为没有得到他神识的回应,下一个瞬息,对方便离去了。

******

玄淮盘坐在房间内的蒲团上,睁开眼,眼内流光一闪后又恢复了一贯冰冷的眼色。

他果真没有死。

竟然真的没有死……

玄烛,既然你已成为散仙,既然你已数百年不回六壬陵,那就说明你是真的不想回来了吧。

很好,很好,你还信守着与我的诺言,那我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了玄莹的孩子做弟子,你确定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玄烛师兄最是信守承诺,这七百多年来,如果不是一直都刻意隐匿,他已死于天劫的消息早就被推翻了。他也没有那样做,更没有对大乘期修为的我出手,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别自作多情了,玄烛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人,你现在的悲剧不就是他造成的吗?

你停在大乘后期多久了?本该渡劫,本该成仙了,却因为他一直无法跨过内心那道魔障,何不趁势而为,来我魔道,不甚快哉。

来吧,玄淮,来吧。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数百年间,总是因为某些事某些人波动的心绪又一次剧烈的起伏,黑色的阴影逐渐浮现于紫府元婴内,又一次变成可怖的猛兽似要将他吞噬殆尽。

这次阴影来势汹汹,比任何一次都凶猛,也比任何一次都充满诱惑,让他想试着迈出那一步。

冷汗从玄淮的额头凝聚,他的表情却还是一贯的冷酷,连一丝涟漪也无。

******

玄烛从那熟悉的气息里感应到玄淮有些不对劲。

但他早已不是对方的师兄了,所以对方有什么问题也和他无关,只希望他知道自己如今隐匿的状态,明白他是有信守承诺的。

至于遇到闻青默,了他为徒,那与承诺无关,只是他想这么做便这么做了。

夜色中的一条江河之上,着那艘挂满了红灯笼的大型船只出现在玄烛的视野中。

玄烛回思绪,缓缓放慢御剑的速度靠近地面,落地。

闻青默似乎是意识到落了地,同时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师父?”

玄烛道:“青默,我们到了。”

语毕,他忽而用法力包裹声音,让声音传至对面的船只里:“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1]。”

不足片刻,一抹穿着红衫的女子从船头飘然而出,人未到声先至:“脸红什么?”

玄烛的声音也不自觉带着笑意:“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玄烛答完最后一句,风姿绰约的女子提着一个灯笼,微笑着缓步走向他们。

这个西北之地的晚风有些刺骨的冷,玄烛也照顾到闻青默目前的身体,一早在他外围施了个防风的法诀。虽然如此,闻青默还是靠在玄烛的身边,玄烛也由着他,依然用宽大的衣袖搂着他。

他瞧着被灯笼映照得分外清楚的女子容颜。

如果说玄烛的容貌是超脱凡尘的美,那该女子的美便是艳如桃李的美,如现在一个微笑便可让人如喝了世间最好喝的酒一般沉醉。

女子的目光从玄烛身上移到闻青默脸上,玄烛还未开口,只见迅速她变了脸,又惊又怨道:“玄烛你还我被你拒绝时的苦与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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