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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歧。

盛应闲一向不避讳直面自己的内心,自然也不惮承认自为镜号返航之后,他总是想着颜桐,想着他蜷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还有他在星舰剧烈的颠簸中抓着自己手腕说的那句

“我需要时间,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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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应闲正发呆,聊天界面却又跳了一条消息。

【叶落时:你既然觉得颜大做得不对,那就觉得好了,何必问我?】

盛应闲立刻道:【绝对没有!】

沉默两秒。

【叶落时:你是维护者吧儿子?很正常,你们和我们这些做任务的经常相互看不顺眼,你没必要强迫自己理解颜大的思维方式。】

盛应闲又是一愣,对面已经道:【我在任务世界,不太方便,先挂了儿子。】

然后“滴”地一声,聊天界面关闭,留下盛应闲一脸茫然地对着玻璃屏幕上的帝国星域图。

……他被挂了?

……叶落时在任务世界?

不对叶落时猜到了他是维护者?

盛应猛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仿佛脑袋里有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若有所悟。

他盯着眼前的帝国星域图想了三分钟,依然没能抓住脑海里一闪而逝的明悟,只好再去问叶落时:

【为什么我是维护者?】

叶落时既然在任务世界,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复的了。盛应闲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关了论坛,在系统附带的存储空间中找到了叶落时刚发给他的jpg文件。

是一张快穿总部官网上的年会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盛应闲莫名地有些失望:年会的时候他自然也在,而且见过颜桐本人,叶落时给他的这张照片可以说毫无意义。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正沿着屏幕描摹照片里那个人的轮廓。

盛应闲苦笑一声,断了玻璃屏幕的系统数据。

磅礴浩瀚的帝国星域图覆盖而下,盛应闲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发现离和亚瑟说好的一个小时还有一段时间。

或许是受了情绪影响,他不想这一个小时就这么浪,又不想继续看帝国的公务反正以后有的是看公务的时间,于是扬起头想了想,然后在皇宫的内部网络上问了一句:【第一军校的机甲比赛是不是这几天?】

立刻有侍者回答了皇帝陛下:【是。】

林泽:【把的几场给我看看。】

第一军事学院几乎可以称作军方的未来:校长莉迪娅布莱克当年在第一舰队服役的时候就是个著名的疯子,由她主事的第一军校继承她的风格,依然盛产天才与疯子而按照惯例,每年的机甲大赛,是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最密集的产地。

帝国成立之初,林泽为了在民众的血管里刻下好战的基因,大力推崇机甲这一代表个人勇武的单兵作战武器。因而第一军校每年的机甲大赛,他都会挑着看一些,评估那些学生们有没有成长为神偶像的潜质。

当然,作为优秀的维护者的盛应闲盛老师,看这个纯粹是为了消遣。

事实证明机甲对战的观赏性是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不亚于源世界的大片,甚至还更刺激一些。

盛应闲纯以欣赏的角度看了几场侍卫们挑出来的对战,正想着以后还有这种机会一定不能错过,目光却陡地凝住了

然后他寒着脸道:“把朕的侍卫队长叫来。”

很快,一脸懵逼的侍卫队长便应召来到了皇帝陛下的塔楼,低着头站在下首,连偷看陛下的脸色都不敢。

盛应闲靠在窗边,屈起手指轻轻扣着黑色大理石的窗台,仿佛是随口问道:“听说你们开了个盘,赌莫子陵能不能当上朕的皇后?”

侍卫队长张口结舌,然后想起似乎有条谁都没当回事的规定是禁|赌的,吓得单膝跪到了地上,“我……不对,那个,兄弟们都希望陛下”

盛应闲把侍卫队长叫来不是听他认罪的,于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现在押他不能的钱合起来有多少了?”

侍卫队长立刻打开终端算了算,“十六个人,合起来……三万星币。”

“很好,”盛应闲转头看向窗外,事不关己似地,说:“那我加三十万,押他能。”

侍卫队长:“……”

他愕然至极地从地上抬起头来,却见暴君陛下神色淡淡地看向窗外,眼神悠远,只留下一道俊美的侧脸。他一手按在大理石的窗台上,黑色风衣垂至膝上,沉静尊贵仿佛天京星域的夜空。

侍卫队长怔怔地看着皇帝的侧影,不明白为什么陛下居然没有追究开盘的事,直到他眼角余光扫到了一旁的玻璃屏幕,于是恍然大悟

屏幕里,观众席第一排上的莫子陵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只给身后的玫瑰花海和花海里单膝跪地的银色机甲留下了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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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桐躺在宿舍的床上。

关闭快穿者论坛之后,他茫然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没有聚焦到任何地方。

梧叶:【大大……】

颜桐:【宝贝儿,把不见拉黑算了,别拉了,以后他再有消息你跟我屏蔽了就行,别摆到我面前。】

梧叶的语气(如果系统有语气的话)罕见地有些焦灼:【为什么?大大,叶见有人还不是和您聊过很多快穿方面的事情?在这上面,除了他也没几个人能和您聊上,而且上次他也提醒过您,应该不会对您有恶意。】

颜桐在识海里笑了一下:【宝贝这么急着为他辩解?】

梧叶一窒:【我】

颜桐:【我只是懒得跟人解释我的做法。】

梧叶立刻道:【我可以代您】

【没必要,】颜桐打断它:【他不认同就让他不认同去吧,如果不是不见,我甚至一个字都不会解释我要想的事已经够多了,在这上面一直眼不见为净。我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当然也不会去看那些觉得我过分的人,很公平。】

梧叶坚持:【我还可以】

颜桐:【人各有命,冷暖自知,有些东西没必要解释也没法解释。明天早上七点叫我起床,叫醒为止。】

梧叶对自家宿主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只好道:【是。】

颜桐翻了个身侧躺着,蜷起身子,把被子拉到下巴,又反复调整了一下角度,直到盖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来,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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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拎着行李回了大学。

三个舍友都还在,见到他,很惊讶,很开心,问他:“你回来了?”

他说:“嗯。”

舍友说:“太好了,这学期挂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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