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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道:“天权君怎都不问问我的意愿。你可是我的什么人,怎就自作主张要替我挡劫了?你若真这么做了,以后我也不敢踏足你的玄冥宫了。”

我转身离去。

天权看着我,微微扬起嘴角。

他知道我不会同他赌,方才也全是装的,左右最后输的是他,赢的也是他。

我去了天府宫找司命,司命问道:“你这个时候不在玄冥宫歇着,怎跑我这来了?”

“我怕吵着天权君歇息,便到你这练练功。”

司命无奈道:“你怎不知心疼心疼我?罢了,你自个儿玩吧,我回屋歇着去了。”

天权不讲理,害得我只能日夜不停地练功,比在青丘还苦。

二哥对此倒是没有意见。

我赌气不回玄冥宫,一直在天府宫呆着,天权也不来找我。

司命道:“你这么练也不是办法,别回头把身子累坏了。”

我也困了,便道:“那我睡一会,一个时辰后你叫我起来。”

我才刚睡下,天权便来了。

“文曲星君可算来了。”司命道,“你倒是悠哉,瞧把这小狐狸吓的,几天几夜都不敢睡,若不是熬不住还不肯歇。”

“哦?那还真是难为他了。这几日劳司命星君心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他随手把我变回狐狸,抱到怀里,我就这样在睡梦中被带回了玄冥宫。

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我一直在天权怀里,没人叫我,最后吵醒我的还是天雷劫的声音。

我醒来只见天权已替我挨了一道雷,随后第二道雷也下来了。

我惊道:“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小声道:“我原想叫醒你,可我见你睡得舒坦,不忍打扰。”

我轻易从他怀里挣脱,他却只是笑。

待我变回人身,第三道雷已经落在了他身上。

“天权君!”

他没站稳,整个人倒进了我怀里,闭着眼,攥着拳头的手也松开了。

“从没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神仙。都说了不用你帮,还非要逞强。你快醒醒,别装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我一直叫他,可他却应都不应我一声。

我是没出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任由眼泪滴在他脸上。

“苏淮君无需担心,等天权君睡醒,调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我回头看见贪狼星君,他道,“不如你来陪我下棋,如何?”

我摇了摇头,哽咽道:“我没心思同星君下棋,你还是找廉贞星君陪你下吧。”

我抱着天权进屋,那么自然,甚至忘了贪狼星君还在外面看着。

贪狼星君一脸惊愕,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

我每天都守在天权床前,就怕他何时醒了见不着我。

我慢慢贴近他的脸端详,现在看他和小时候看他的感觉竟有些不同。

兴许我很早以前便喜欢他了,只是我常年在天宫呆着,对那些情爱之事了解甚少,虽看过书中男欢女爱的故事,却不知还有断袖这一说。

我轻轻吻上他的唇,似无意,又似期盼已久。

这些天我一直很担心,今日一吻过后,竟不自觉地满足地笑了。

我道:“我天天在屋里呆着,真是无趣透了。你何时才能醒来,带我四处走走。”

不过就像贪狼星君说的,天权只是睡着了,他睡得很安稳,身体也渐渐就恢复了不少。

几日后,他从梦中醒来。

我惊道:“天权,你终于醒了。”

他眉头一皱,看着我。

我急忙问道:“是哪不舒服么?”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轻声问道:“小狐狸,你方才叫我什么?”

“天权......”

我一顿,好似从那日之后我确实总喊他“天权”,没再叫过他“天权君”。

我觉得尴尬,只好转移话题,道:“天权君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他轻笑道:“慌什么,我觉得挺好,以后便这样叫吧。”

我惊讶道:“真的么?”

“我骗你做什么。”他笑道,“我渴了,你可能帮我倒杯水?”

“嗯。”我递了杯水给他,道,“你知道么,那日我看你昏睡过去,都急哭了,还被贪狼星君看去了,他定会笑话我许久。你以后可再不许这样了。”

他一笑,道:“现在知道要面子了?你若能叫我们省心些,我也不至如此。这被雷劈的滋味可着实不好受。”

“怎一醒就要数落我。”我道,“这几日贪狼星君来找我下棋,我都拒绝了。现在你醒了,我也可以走开了。”

我起身往外面走去,对门外的两个仙娥道:“本仙君要玩去了,这文曲星君你们自己照看着吧。”

然后我便大摇大摆地往阳明宫去了。

第76章苏生辰

天权曾取笑我说:“这天上地下的神仙,但凡是与你交好的,怕是都过你的玉了。”

我当时同他道:“青丘多玉,除了玉石,我便只剩星君你赠予我的折扇了。这扇子我自然是不舍得的,便只能送玉了。”

天权赠的折扇我用了许久。

某年长姐生辰,我因当时人在北荒,没来得及早早回去。

长姐也是活了许多年的,怎会在意这个。

岂料那日天权、武曲星君和二哥一同回了青丘,听闻是长姐生辰,天权当下便描了一副丹青作为贺礼。

长姐好文,得了这礼,心中甚是欢喜,临时决定要办生辰晚宴,好好款待他们。

长姐既要过这生辰,二哥和武曲星君自然不会空手去,他们很会投其所好,一人送了箜篌,一人送了一套狼毫笔。

可怜我并不知情,毫无准备。

我回到青丘时,长姐正身着水袖翩翩起舞,回眸一笑,百媚尽生,而天权和二哥则在一旁伴奏。

我凑到天权边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天权道:“我在玄冥宫闲着无趣,想出来走走。在南天门前碰见开阳君送别苏棕君,便一同来了。没想到正逢苏上仙生辰,设宴请客。”

说是设宴请客,也不过是请了天权和武曲星君。

正好长姐舞毕,二哥看向我,明知故问,道:“你可带了贺礼?”

我不满地看着二哥,埋怨他没有先同我讲。

长姐到后头换了套寻常衣裳,才坐回席上,她道:“淮儿能赶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踱步至长姐身旁,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长姐最好了,不像二哥,就知道欺负我。”

二哥在一边拆台,道:“我记着前几日你才说过,这天权君是最好的。此刻天权君还在座上,你又说长姐最好了。”

天权笑道:“我自然是比不得苏上仙对苏淮君宠爱有加。”

我道:“都好都好,就只有二哥不好。”

二哥懒得继续闹我,坐下去喝酒了。

我问长姐:“长姐可有何喜欢的?只要是我能拿得到的,我都取来给你。”

长姐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见我手里拿着扇,便道:“我也不劳你跑远,就将你手中的扇子送我,可行?”

我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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