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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些笑话,尤其喜欢黏着天权。

我心想今日定会被他们笑话,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早知道就该留在天权屋里,这下子反而更丢人了。

蜀山弟子是要晨练的。我松了手,起身将被子盖到天权身上。

他抬头看向我,道:“你醒了。”

我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已经是近十万岁的仙了,做出这种事,我会难为情也是自然的。

他笑了笑,起身道:“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快拾拾晨练去吧,温恒君可在门外等了有一会了。”

“你怎知道?你昨夜又没睡?”

天权嘴角衔一抹戏谑的笑,道:“昨夜苏淮君左一句‘星君’,右一句‘星君’的,叫得我心痒,又怎能睡得着?”

我原以为我只是回来的路上丢了人,没想到睡着的时候也没给自己留点面子。

我傻笑了几声,道:“那个,天权,你......你睡吧你睡吧。我去晨练了。”

然后我抓起我的木剑就溜了,还险些绊倒自己。

温恒真的在门外等我,他看我跑着出来,便问道:“一大早的你慌什么?”

柳江刚好过来了,见着我便笑,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我才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柳江看了,笑得更开心了。

我道:“你怎也来取笑我了?果真还是温恒好。”

温恒当然不会取笑我,他昨晚看到的时候只觉得来气。

柳江忍着说了一句:“不笑了不笑了。”

可他说完还是笑了。

他在蜀山待久了,大抵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也正因他单纯,所以不像别人似的往别处想,只觉得我是耍酒疯了。

晨练的时候那些弟子看着我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奈何狐狸耳朵好,全叫我听见了。

他们无非就是说我能上蜀山另有隐情,说我昨夜丢人现眼了,再难听的也就是说我同天权有断袖之谊。

我承认我给蜀山丢脸了,可那也是在自己家里丢的人,又没丢到外面去。若是他们喝醉酒了,未必会比我好到哪去。

只是我不愿他们说天权什么,可我又不能说实话,无法反驳,怕越描越黑。

因而一早上我都闷闷不乐的,晨练时也心不在焉,还因此被秦吟说了一顿。

这点我便不如天权,无论背后有人如何议论他,他都坦然自若,毫不在意。

温恒见我不开心,便过来找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道:“温恒,我同文公子没什么。可他们怎都乱说?”

温恒点了点头,道:“文公子都说了,你是醉了。既然是醉了,那便是做出点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也是有的,不足以为真。”

还是温恒明事理。

我道:“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同他交情好也正常。我管不了别人怎么说,可你是我在蜀山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信我。”

“嗯。我信你。”

陈少佑在一旁道:“一个成日在蜀山惹是生非的人竟也会因这些无稽之谈懊恼。”

这个陈少佑虽然冷冰冰的,但他倒从未针对过我什么。

我笑道:“一个成日臭着脸的人竟也会安慰人,我这运气委实不错。”

他抱着剑走开,不想同我说话。

我道:“这陈少佑怎时好时坏的?真叫人猜不透。”

温恒哈哈大笑,道:“你不也如此。方才还心情低落,这会儿已经会说笑了。”

那日午后,天权也来了后山看我们练功。

我原想着不能再缠着天权了,但有了温恒和陈少佑的支持,我便放宽了心,仍该如何就如何。

天权道:“秦吟君都同我说了。我还以为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要躲着我呢。”

“该是我惹的麻烦,怎能算在你头上。你不怪我吧?”

天权笑道:“我若怪你,早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拿了剑和温恒一起去练习剑法。

天权在亭子里喝茶,不知在和柳江聊些什么,两人一直在笑。

虽然温恒表面上不说,但其实他是介意的。

天权没来的时候,除了闯祸和被罚的时候,其他时间我都跟温恒在一起。

我把温恒当做文清,可他毕竟不是文清,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兴许是我考虑欠佳,没有把握好分寸,叫温恒生出了些其他的情意来。

只是真心修道的人该是清心寡欲的,对此我并不知情,只把温恒对我的好看作同窗之谊。

第17章第17章

穆逸真人好论道,天权在蜀山的时间里有一半都在穆逸真人那,我每日练完功,便到殿外等他。

当然,我还拉上了温恒和柳江陪我。

我坐在石阶上吹吹小曲打发时间,柳江就在那陪温恒练剑,但温恒每次都心不在焉的,故而总被柳江说。

我打趣道:“瞧你把我们柳江小师兄气的。再不好好练,怕是柳江都不想陪你了。”

对此,温恒也只是尴尬地笑几声便过去了。

天权从殿里出来,我转身去找他。他摇着扇,款款走来。

我问道:“你们每日都在说些什么,怎能这么久?”

他笑道:“这‘道’本就不是一日两日能说得完。若不是念着你在外头等着,我倒没想这么早出来。”

我不悦道:“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穆逸真人的?”

“怎了,我们苏淮君这是不高兴了么?”他眉眼含笑,道,“那我给你赔罪,可行?”

我点了点头。

他笑道:“方才我向蜀山掌门讨了个情,他许我带你下山玩一日。这你可还满意?”

我问道:“能带上温恒、柳江么?”

他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你们去换身便服吧。”

“太好了!”我什么不开心都忘了,径直跑向温恒和柳江,笑道,“我们可以下山玩了。”

我们御剑下山。天权平日不佩剑,更别说御剑,又不能招朵云来,就只能跟着我。

我得意道:“总算有一样我是比得过你的了。”

但其实天权会御剑,只是他一般出行都是腾云,故而我没见过。

“你就这么想赢我?”

我道:“二哥都有能胜过武曲星君的地方,我却没什么能赢过你,岂不是很丢人?”

天权却道:“那日回去之后,我同苏棕君切磋,倒也输了他。苏棕君这万年来进步确实不小。至于你,若肯勤修苦练,兴许也能及其七八。”

我可不想被小看,便道:“为何只是七八?”

天权笑道:“也够你赢我的了。”

“我不信。武曲星君说过,北斗七星君中,你的仙术只在贪狼星君之下。又岂是这么轻易能赢得了的?”

“我一个司文的星君能有多厉害?都是他们让着我罢了。”

我以为天权是谦虚,但其实他说的跟我说的并非一回事。

我是想着在方方面面都能有赢过他的可能,但他觉得我能在武术上赢他也就够了。

我们到了镇上,恰巧碰见了二哥。二哥也是刚到的这边。

我们打了个招呼。

我问道:“二哥,你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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