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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果,被谭栀随手塞入怀中,衣料摩擦间,竟是要从怀中滚出来,被谭栀眼疾手快地接住之后,便拿至嘴边咬了一口,还是那般甜滋滋的味道,甜到人心里边,甜到人眉眼都要弯起一般,他边下楼边食,走至膳房门前时,正好剩最后一口,刚仰头张口放入口里,便瞧见推门而出的祁殊。

三月期限明日便满,他来酒楼的目的亦达成,明日还能瞧见顺子,方又食下甜滋味的果子,谭栀心情自然十分愉悦,嚼着口中的甜果,勾起唇角笑着问:“掌柜的,可是有何吩咐?”

祁殊不答,只盯着他瞧,谭栀觉着最后一日可不能惹人不悦,忙敛了笑意,手指在面上抹着,以为沾上脏东西,抹了半晌没抹着,只能作一副懵懂般模样,小心翼翼道:“掌柜的,小的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祁殊一愣,随即本就沉着的面色更沉,有几分不自在地别过眼,道:“这类果子好吃吗?”

谭栀一愣,捏着甜果的果核,不解般应:“甜滋味,自然好吃。”,说完又觉着这般捏着果核不大好,又将果核塞回口中含着,“掌柜的可是要食?都是福子予我的,我再向他讨两个去,如何?”

祁殊却摆手,转身往酒楼外走,将要跨门时,扭头朝谭栀意味不明地说道:“你,你往后别再食了。”,他沉着面色,倒有几分唬人,说出口的话却又有那么几分不自在,含含糊糊地叫人听不明白,谭栀眨着眼睛,顺着他应:“嗯。”,见人一出酒楼,便立马换了面色。

“沉着脸唬我呢,这可是福子给我的甜果,往后可吃不到,你想食?我还不愿给呢。”,谭栀望着祁殊离去的方向,小声而又不满地呢喃,方说完福子便在二楼唤他,谭栀抬头便能瞧见福子因与他去采荷而晒黑的脸颊,脸上挂了笑意,喊道:“福子!”,又要往楼上去。

福子却让他别上来,手边的软巾丢给他,道:“你不是明日便走?还不快去拾?”,瞧谭栀手忙脚乱接住软巾,又笑,俯下身来小声道:“我在你被里放了甜果,五枚,还不去瞧吗?”两人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生怕怕别人听了去,福子笑,谭栀亦笑。

入了后院的厢房,谭栀掀开被子一瞧,果真躺着五枚圆溜溜的甜果,颜色亦十分喜人,红艳艳的吸人眼睛。

荷月月底,城中荷塘每日不知会开出多少朵荷花,更有许多淡粉花苞,藏于宽大碧绿荷叶底,候着明日的太阳,一时,城中白日与夜间都有清淡的荷花香气萦绕鼻尖。

城中桂花酒楼,如同逢了春雨的竹林,候来了生意的笋季,一时上门食客,倒也能坐满一楼大堂了,据说是掌柜的新换了名好手艺厨子。

桂花酒楼二楼,谭栀瞧一眼楼下大堂的食客,又瞧一眼桌上黄澄澄的桂花蜜与胡瓜条,拿一根胡瓜条沾上桂花蜜,递至桌对面的顺子嘴边,哪里还有半分无法无天的模样,笑着小心翼翼道:“顺子,你别同我置气”

顺子张口吃入胡瓜条,瞥了一眼谭栀,神色总算是柔和些许:“三个月,掌柜去哪儿了?”,谭栀原是嘱咐徐宴扮作他的模样,但没几日便露馅,只得换个由头道是谭栀远行去了,徐宴还没告知他顺子已知晓他二人做戏,以至于他回到酒楼还装模作样,将顺子惹生气,徐宴这人倒跑得快,不知去哪修行,留得他一人消顺子的气。

“修行去了,还能去哪。”,谭栀又递给他一根沾上桂花蜜的胡瓜条,笑着应道,不见丝毫扯谎之心虚,话音刚落,顺子便偏过头去要下楼,谭栀忙拉住他,面上的笑意敛去,垂着眼睫道:“好顺子别生气,我学手艺去了,不然酒楼如何经营下去。”,他偷偷瞧着顺子的面色,委委屈屈。

“八珍鸭就是学来的?”,顺子扭头瞧他,面上有些恼意,“那可是对街河海清宴的招牌,掌柜的如何能学来?”,顺子一提这件事,谭栀的头便垂得更低,对着徐宴和祁殊他倒不怕,可顺子一直依着他,又担心他三月,是无论如何都要哄着的,便又递去一根胡瓜条,支支吾吾般小声道:“就是,跟对街酒楼掌柜学来的”

顺子一听便知道自家掌柜不老实答话,起身便走,谭栀是唤又唤不住,只得眼睁睁瞧着顺子下楼去,趴在桌山瞧着桂花蜜与胡瓜条都没了欢喜的兴致,掀起竹帘瞧对街河海清宴,总归是闷闷不乐,心中想到祁殊这人便不欢喜,指尖戳着竹帘上编入的细竹篾,心道:“都都怨祁殊”

第20章亲一顿便老实了

没将顺子的气哄消,谭栀连食胡瓜条与桂花蜜的心思都没了,戳一会儿竹帘上的细竹篾,便跑到二楼围栏处瞧大堂忙活的顺子,因所来食客增加,谭栀还雇了两名小二,一名唤阿毛,一名唤阿贵,此刻都正在来来回回地忙活。

自然,酒楼生意好转的缘由自然不单因为八珍鸭,另一个缘由十分重要,便是谭栀新换了名厨子,这名厨子原是城中一名富绅的家厨,后来因富绅家中犯事,被遣了出来,来龙去脉如何自然都是徐宴打听,保准他用这名厨子准没错,新的厨子来酒楼后,果然叫酒楼“起死回生”。

虽一楼大堂有了乌泱泱的众多食客,可没将顺子的气儿给哄消,谭栀可无论如何亦欢喜不起,又坐回帘边桌前,指尖点了一抹黄澄桂花蜜,放在口中含着,偷偷打量起对街的河海清宴,食客仍是那般多,二楼亦乌泱泱的一片,人声嘈杂,谭栀小心翼翼地瞧着,生怕瞧见福子,不过倒是没瞧见,想来是在一楼忙活着,还有祁殊,想来是在膳房。

这般打量许久,口中的指尖都给吮红,谭栀方才慢悠悠起身,将盛着桂花蜜的瓷碗拿起,一饮而尽,他在河海清宴三月,亦是躲懒三月,修行时间不超五指之数,回来后便被徐宴嗤笑一番,如今徐宴帮他寻好厨子后,便去了别处修行,道是寻的一块新地,灵气丰蕴,又甚是清静安悠,一去大约两月,望他在两月好好修行,亦练练字帖,至他回来时,不至于一无所进。

谭栀一面下楼,一面想着徐宴临走时所道之言,便觉得待会儿入了后院,便要在那桂花树下坐上一会儿,说些坏话让这人听听,徐宴一向是个操心操事的命,上一世做桃树时,还因此丢了性命,这一世却也不改,整日地絮絮叨叨,桂花树底的泥里埋着他的老身子石头,依他的性子,指不定留下什么东西,得身子给人挖了去。

他今日又躲懒不曾束发,及腰的柔软乌发飘飘扬扬,着一身淡青衣衫,眼下又炎热,说是淡青衣衫亦算不得,不过是雪白亵衣外随意披的一件薄衫,腰间的雕竹骨扇则随着下楼晃晃荡荡,以一红绳穿之,总归不像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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