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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着无奈:“你手放老实点,这里的女弟子可都跟我闺女一样。”

可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没多大介怀,毕竟千年前便是如此。知道她没多变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水江逢突然变回了女相,直接贴上来,亲昵道:“今天晚上,我让肆儿放烟花去。”

“那是作何?”

水江逢笑着,乐得跟一朵花似的,裘千淮完全不懂她在笑什么,却忍不住被感染,他也嘴角微微上扬起来。裘千淮猜到了:“你想华丽地降在这里吗?”

“废话~我可是逢春娘娘啊!虽然是前任,但我才是最……”

裘千淮宠溺似的语气接过话:“你才是最初的逢春,”然后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她原本就很整洁的鬓发。“独一无二的。”

很明显水江逢被哄得很满意,哼着小曲就自己去拾东西了,像是打算长住一样。

一缕春风就抚过他的脸侧,裘千淮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果然迎上柳梢青,正欲进屋来。裘千淮把门关上,顺从水江逢的意思,要她更漂亮更华丽地出现在这里。

“师兄,”柳梢青道,“那水江逢究竟是何人?”

她单刀直入,堂堂时则院掌司不是摆着好看的,她早嗅到了水江逢身上轻微孽障的味道。碍于对掌门的信任,她没挑明来说。她以为如果换作梁昭或是白芹,兴许已经除掉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妖怪了。

裘千淮挠挠头,缓缓道:“此行帮了我很大的忙,算得上是半个恩人?”话末语调一转,竟像是在反问自己了。

“说起来,”裘千淮转移话题似的问道,“我好像听见些奇怪的声音。”

柳梢青突然皱起了眉,认真竖耳听着。她算是同级的师兄弟里面,眼耳探听的能力上佳,怎么会有裘千淮听见而她没听见的声音?

“你没听见?”那是令裘千淮不安的声音。陌生的声音嘶哑哽咽地呼唤着,一声一声的“师父”。

裘千淮见柳梢青摇头,她确实没有听见,便也只能暂且当做是自己幻听了,却仍是蹙眉定在原地。

心里思索着,梁昭在外面处理惹事的弟子,惹的又是什么事?如果又是与逢春盟的弟子碰上,岂不是又徒生纠葛。他有点烦躁:“天文院的弟子犯了错?所以梁昭才去的吗?”

柳梢青不动声色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她道:“是的,据说是被讹钱了。段奕一个人回来拿钱,梁昭听后根本气不过,抄起家伙就去‘以德服人’了。”

裘千淮忍不住笑着重复了一遍那个词:“是啊我们人间谷,以德服人。”

柳梢青这下更是确定了,师兄真的不对女子过敏了。“师兄出这一趟远门,真的变了很多。”

那是自然。走出去一个裘千淮,回来一个不老真仙。裘千淮听来又忍不住笑,果然在人间院才是最轻松的,他想笑就笑,想骂就骂。

“因为我遇见封瑭了。”

柳梢青还没从吃惊中缓过来,裘千淮又继续道:“很快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等等师兄,你是说封戒?他不是死了吗?”她走近了一步,双眼微睁十分惊讶和难以置信。

裘千淮安慰道:“我也不清楚细节,不过迟早都会知道的。”

柳梢青竟有点颤抖:“他怎么没跟你回来?”

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裘千淮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柳梢青竟是先开口替裘千淮给了一个答案。

“他还恨师叔对他不好么……”她捂着嘴十分慌张。裘千淮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手抚在她肩膀上安慰:“你就想太多,你们对他的好我都看得出来,他肯定也知道。”

柳梢青目光闪躲:“梁下巴每次□□他,总是说话太毒,我没……制止他。后来听说封戒掉下山崖我才觉得,当时明明可以对他……更好一些。”

裘千淮道:“不用担心。”他肯定记得你们对他的好,就像封瑭一直记得我对他的好一样。

……

“主人!”方战肆很喜欢这里,他感觉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虽然他并不记得怎么什么时候来过。他从房檐上跳下来,砖瓦互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木色衣裳的少年立在裘千淮面前,裘千淮伸手摸摸他的头。“主人,娘娘叫我呢。”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捧漂亮的花,红红紫紫的,能看见他的脸上洋溢着纯朴真挚的心意。

“好,你去吧。”裘千淮道。话音刚落,方战肆便又一次跃上房顶,三步一回头地奔去东北方的人间院了。

石柱上的老虎张牙舞爪似的,裘千淮看着发毛。千年前自己派人建的人间谷的门派时,远没有建得现在这么大,更没有这么多人。就是一个普通不出名的小门派,有人说这太穷,太苦,不想来。更有人嫌弃他“不老”这个名字起的太怪,嫌弃他起名废,可以说是多肤浅的人都见过了。

从来傲骨配寒裳。

他究竟算是活了一千年,还是活了一年,重复了一千遍。

裘千淮抬头望了望天,天仍湛蓝,他愣神凝视着云。恍惚间天边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就直冲云霄而上。倏地炸开,成了一团锦花。烟花转瞬即逝。可裘千淮却像是连脑内都跟着它炸开了。他惶惶迈开步子。

可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俏丽的人还在等他。水江逢静坐在案前,一抹艳红比晚霞还动人。裘千淮拿过腰上的葫芦小啜半口酒,而后才敢走进去,将那抹颜色进眼底。

彼此无声。

烟花却又放了起来,裘千淮不说话,水江逢却先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饭菜,对他盈盈笑道:“先吃饱再说。”

裘千淮能感觉得到自己眉毛在颤抖,他强迫自己坚持下去。接过对方递来的酒。裘千淮摇晃杯子,听了三声烟火的轰声才饮下。他觉得这酒液清澈无比,可此时却想念起了石流镇的浊酒。

“你醉了。”水江逢宣布般道。

裘千淮眯着眼睛,缓缓低下了头不清醒地应了一声“嗯”。

从不论谁真谁假,仅凭一风花雪月债,他就必须将这口酒饮干净。

水江逢伸手抚摸了他枕着桌案的头,垂眸看了看,杯中一滴不剩。她的脸上的吃惊之色转瞬即逝。

……

他听到弟子们呼唤师父的声音。他听见百姓呼唤道长的声音。以及逢春呼唤陛下的声音。

裘千淮醒来,天边已经布满红云,屋外皆是朝霞路。眼前的,是华丽装束的水江逢,还有熊熊燃烧的火。

“果然我的劫难,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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