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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脸,好像那是他的珍宝一样。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去拽上不相干的人,我是和你学的。“

“你能不能学点好的。”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是好的。”

容皓远呆不下去了,这是他的亲弟弟。露骨的情话让他一阵阵头皮发麻,他可以不顾伦理道德和亲弟弟做爱,只为了一刻的舒爽,但他接受不了对方如此郑重而剖心的告白。

他拿起外套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身后的容皓天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容皓天呕了一口血,却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他。

容皓远走了以后,正赶上老大夫来查房,看到被子上的血迹,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尊重你的意见没有告诉你的家人,但你不是第一次因为应激性溃疡呕血了,单纯的吗啡……“

“大夫,我知道,我还年轻,不用这么紧张。”

老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走了,他见过不配合的病人也不是一个了,到底也懒得管。

等老大夫出了门,容皓天顺势抓住了一个来换点滴瓶子的小护士,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一张卡,又附赠了一个wink。

“劳驾姐姐给我弄几针吗啡,千万别让你们主任知道,不然又要被没了。”

第10章

容皓远又回到f城已经是一周以后,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容皓天答应把连礼从那些烂事中撇出去,代价自然也不小,他被还没出院的容皓天压在病床上干了一宿,就差死在床上。

不过平心而论,容皓远也爽了,甚至算得上非常愉快。

他如同淤泥里开的邪花,每一步都走的惊世骇俗,他也从没奢求过任何人的理解和认同,他心比天高,从不屑于别人如何评论自己。

就算是喜欢连礼的那几年,他也不曾轻视过自己,只是偶尔会有一种错觉,也想和一个人结为伉俪,一生相守。

后来是连礼亲手打碎了他这个美梦,从那天起,他也再没有过这种可笑的想法。

身上的镇灵符不是纹着玩的,而是他真的觉得自己一生作孽太多,那镇灵符不是镇小鬼的,而是镇他自己的。

回去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他下了火车站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过了一个小时,抬眼一看,居然走到了舒享的烧烤摊。

其实舒享烤的串真的很难吃,有的时候火候太过,有的时候又太轻,酱料时而偏甜时而咸的要死,但依旧有很多女孩子慕名而来,为了看看他的长相,买一堆并不好吃的串回去。

舒享一眼就看到了容皓远,他带着口罩,但眼睛里的笑是真的。容皓远示意他先忙自己的,招呼了一旁帮忙的小妹给拿两瓶啤酒过来。一瓶刚喝完,舒享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手里拿了一个铁盘,上面是烤完的各种串,显然是刚烤好,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得有小一周没看见你了,去哪了?”

舒享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黑色的朋克风t恤,一看就不是什么专业的烤串小哥。

“嗯,是熟悉的味道,还那么难吃。”

容皓远也不给面子,张嘴就是欠揍的实话,舒享也不介意,举起瓶子和他碰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

“一会请你去别人家吃。”

“新鲜不新鲜,自己家有摊子带朋友去别人家吃,想不想做生意了。”

“心思不在这,这是没有灵魂的烤串!”

舒享说了个很冷的笑话,容皓远懒得理他,拿起瓶子喝酒。

“对了,我一会在崇春门繁花有演出,你去不去看。”

舒享有个自己的乐队,水平不错,但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怀才不遇,现在也只能跑一些零零碎碎的演出,所以他的烧烤摊开到八点就,然后去酒吧演出。

容皓远对摇滚的兴趣不大,他以前还光鲜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听音乐会。也的确不是附庸风雅,他的钢琴和小提琴曾经拿过很多奖项,甚至还办过小型的演奏会。

有人说他放浪形骸,但他的优雅也是骨子里带来的,他以前甚至像个文人,闲来无事喜欢描几幅山水,写几幅字。

“行啊,反正我回去也是喝酒睡觉。”

崇春门是f城的夜店一条街,算得上灯红酒绿。舒享的乐队成员容皓远也都眼熟,大家随意打了打招呼就进了门。

这家叫繁花的酒吧基本是舒享的根据地,他们乐队一周两次的演出,还算得上受欢迎。容皓远兴致缺缺,他只是无事可做,索性给舒享个面子。他打开一瓶喜力,一边嗑瓜子一边心不在焉的等开场,却听到台上的舒享说了一句。

“今天不玩摇滚了,给大家唱一首别的。”

容皓远突然有了兴趣,他抬头的时候恰好舒享也在看他,乐队成员显然没想到主唱来这一出,都有些发愣。舒享也没管许多,直接拿了麦克风清唱了两句。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容皓远突然冷了脸,舒享的眼神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乐队成员逐渐配合上了步伐,低沉性感的贝斯和吉他合奏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仿佛是一种特别的倾诉。周遭人玩味的目光逐渐投到了容皓远的身上,容皓远眯眼看他,像一条被激怒了的蛇。他努力压下砸场子的欲望,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权当是鼓掌,然后结了酒钱就走了。

容皓远一直以为舒享是个直男,他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他朋友不多,原本想的是舒享算一个。

没过多久舒享就追了出来,容皓远早就料到他会跟出来,所以并没有走远,他背对着舒享抽烟,身形单薄的像纸一样。

“皓远,我让你困扰了吧。”

舒享张嘴就是道歉,容皓远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破天荒的斟酌了一下语言。

“舒享,你的那份心思很难得,但是不该给我。”

这是容皓远这辈子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他从来都懒得去照顾别人的感受,也不屑于管别人会不会受伤。但对于舒享,也许是当时十点一刻的日光太好看,也许是他拿来的豆浆冷热适中,他不忍心过分的伤害他。

“皓远,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才是对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

容皓远一直觉得舒享的目光非常纯净,他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对爱情还抱有很高的憧憬,而自己已经千帆过尽,只想混一天算一天。

“舒享,我不喜欢你,别心思了。”

容皓远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舒享的面色由红润突然变为惨白,容皓远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1章

容皓远回到新月街10号的时候,正赶上302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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