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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流债,也赶紧撤了。二人从煦华宫里退出来,外面的大雪依旧未停,徐悯言抓起那件绒斗篷裹在身上,口里呵出微薄的暖气,轻轻搓了搓手,身子便不冷了。

一轮明月悬挂天中,素漪看见徐悯言修洁的指尖,忽然开口道:“徐公子,我看宣蝶夫人也没来得及给您安排个体面住所,您如果不嫌弃,今晚来小人的落英院将就一晚,我给您腾个房间出来,暂且住着,如何?”

徐悯言心想,如今素漪身份特殊,住在他院里兴许能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答应了。

素漪看上去很欣喜,他脚步轻快起来,也不要小仆护着他们了,他亲自挽住徐悯言的胳膊引路。及至落英院时,徐悯言见里面种着许多冬季花树,一树一树粉红如云,再加上层层叠叠清明洁白的落雪,院中景色犹如仙境,清美梦幻,如诗如画。

“你们快去,把宝秋阁拾出来,烧上今年最好的碳。”素漪吩咐着,底下仆人们心底有些诧异,这宝秋阁自建成以来,素漪公子就从没让任何人住进去过。据说这是整间落英院里最为华贵的建筑,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它会是落英院的主阁,而素漪本人会住进去,可是他没有,似乎在留着它,等什么人来。

今天不知道来了位什么贵客,竟然让素漪恭敬至此?

下人们悄悄打量徐悯言,披的斗篷倒是华贵无比,里面隐约的短褐却十分寒酸。他们不敢妄自揣测,纷纷按照吩咐去办了。

第63章何必解释

第六十三章

拾停当后,素漪引着他进了宝秋阁,命下人捧上一套新裁的棉衣,微笑道:“徐公子,您的短褐穿着太凉了,这是我之前尺码做大了的衣物,您先将就着穿一穿。”

徐悯言依言换上棉衣,素漪绕着他看了许久,脸颊有点红:“公子,这棉衣真衬您。”

“是吗,我觉得还挺合身,谢谢你了。”

素漪隐隐一笑,走他的浅灰短褐,叠了个整整齐齐的方包,揣进怀里,道一声晚安就走了。

那边秦函川回到喜房,他还没推开门,就闻到门缝里飘出一丝灼热的香气,而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确定这间喜房里没有焚过这种香。他冷笑一下,心中猜着了七八分是宁娇萍在里面捣鬼。于是屏住呼吸,推门而入,正看见宁娇萍已经换上了大红喜服,半卧在床上,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朝他抛了个浓浓的媚眼。

这是宁娇萍从娘家带回来的天价求子香,不仅能勾起合欢之欲,还能帮助女人一着必孕。她身边的婆子们都说,女人光靠脸蛋维持不了长久的恩宠,色衰而爱弛,必须要尽快求个孩子来,孩子才是最稳妥的依仗,好谋求终身的荣华富贵。

浓烈的香气已经侵入她的身体,她浑身燥热,难耐地扭动起来。秦函川冰冷的目光让她更加兴奋了,那寡情的面容令她神思迷离。她娇吟着用身体磨蹭着床单,原本端庄的喜服被她蹭落了大半,露出一片片冰雪般的肌肤。

秦函川走近,直盯向她的眼睛,忽然目光里放出一丝锐光,宁娇萍便失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兀自在床上像蛇一样扭动,将床铺弄得咯吱做响。

她陷入了欢好的幻境,以为秦函川正与她百般恩爱,事实上他只是站在床边,冷冷地观看着这无聊的表演。

他捏起她的一根手指,用针尖刺了一下,滴了几滴鲜血落在床面上,便不再理会她,关门出去了,独自去往书房,他还有许多公务等待处理。

第二天清晨,徐悯言醒得很早,他有了棉衣,自然不需要秦函川的斗篷了。

他将斗篷叠好,找了个木托盘捧着,喝了杯热茶,吃了两块点心,出门一看,昨夜大雪已经停了,落英院里的仆人们正在用长葵扫把丝丝扫雪。

素漪比他起得更早:“早啊,徐公子,去哪儿?”

徐悯言道:“早,我去还件衣服。”

素漪眼神黯了黯,又笑道:“那徐公子慢走。”

徐悯言向素漪点了点头,出去了。他当然知道新婚燕尔之后,新人还在睡觉,不会那么早起床给他开门。他只想用托盘把衣服放在门口就走,不愿和秦函川打照面。

而秦函川在书房批阅一晚,有些疲倦,他打算回来看看宁娇萍安生了没有。那女人的欲望越强烈,幻境的作用就越持久,要是她就这样死在床上,总归是一件麻烦。

他走到半路,忽然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总共没有见过几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徐悯言。

奴隶换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很眼熟,这不是上次素漪拿着图样问他好不好看的那套吗?

为何会穿在这奴隶身上?而且……看徐悯言来的方向,倒不像是从殷雪莘那里来,而是从素漪的落英院那边来的。

难道昨晚这奴隶没有和殷雪莘在一起?

他知徐悯言是来还他衣服的,便悄悄跟过去。只见徐悯言左弯右转,来到喜房跟前,忽然身子僵了僵,立在原地,似乎是不知如何是好。

徐悯言听见的不是别的,正是宁娇萍嘶哑的呻【和谐】吟声,还有床铺震动的声响。

他捏紧了托盘边缘,一下子面红耳赤,指节都发白了:函川、他……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心尖仍像刀割一般痛楚。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落,只好狼狈地在心里添补一些半开玩笑的话,权当斑斑驳驳的补丁打在心上。

年轻……真好啊。

他匆匆放下托盘,转身要走,忽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一抬头,秦函川正望着他笑。他惊讶极了,都忘了挣开秦函川的怀抱:“你、你你怎么在……可是、屋里的人又是谁?”

秦函川大拇指轻轻抚摸过他的下眼睑,半分怜惜半分戏谑:“徐泽,你怎么流眼泪了,嗯?”

“我没有……”徐悯言慌忙去擦,他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哭了,“我只是、只是……”

“是觉得自己本来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之后,就更珍贵,更想要了吗?”秦函川声音冷下来,“徐泽啊徐泽,你可真是矫情。”

徐悯言胸腔发闷,原来他在函川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他寂寞地笑了笑,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能辩驳些什么呢,函川已经开始厌弃他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也是时候彻底放弃那些温存美好的幻想了。

可是,泪珠却不停地往下落。他死死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这么狼狈,依旧止不住那些该死的眼水。

秦函川见他闷着不说话,只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眼里却憋着一股狠狠的倔强,忽然有些慌乱。不,不是这样的,他看见徐悯言为了他吃醋,心里明明高兴得发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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