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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凄惨,只觉得滑稽可笑。

疯了的奴隶,还有那个护着女奴的单薄青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以卵击石。宁娇萍甚至当场笑出声,到来自宁老爷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才敛住了。

宁老爷让魔尊和宣蝶夫人看了笑话,本就心里郁卒至极,还不能大发雷霆,只能沉下脸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一五一十地说:“刚刚这个女奴疯疯癫癫跑过来,非说要自首,还让我们杀了她。我们要把她拖走,她一直嚷嚷,后来又跑来一个护着她,不让我们杀。小的们正准备把他们两个一起拖下去处理掉,您看……?”

宁娇萍似乎要迫不及待地展现出未来魔城女主人的威严风范了,她柳眉一竖,呵斥道:“这点小事就敢惊扰魔尊大人,还不快赶紧把这女疯子打昏拖走喂了,魔兽都还没吃饱,你们就在这里磨磨蹭蹭!”

徐悯言从刚才起身体就一直僵硬着,他怀里抱着韵英,死死不肯抬头。

魔尊?

他……他来了?

是他……

不,他不会记得自己的。

徐悯言攥紧了手指,忽然心头一痛,眼泪差点落下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转身过去看上一眼的冲动。

他最近过得好不好?瘦了没有?

是不是又长高了,又结实了,面相更俊了?

他背对着秦函川,不忍心去看。他怕自己看了之后,思念决堤而出。

就这样吧……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徐悯言苦笑,悄悄用指尖擦了一下眼角,忽然一狠心,大喊:

“放小英一条活路吧,我替她去!”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徐悯言这个人。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来去无痕,了无牵挂。命已至此,牛蹄子踩过的青蛙活不久,被野兽吃了好歹得个肉棺材,徐悯言闭上眼,心已经凉透了。

此声一出,四遭皆静。

韵英的脸色顿时毫无活气,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徐哥,你……”

宁娇萍见状,本想出声讽刺一两句,忽见秦函川面色一凛,她一下子吓得不敢出声了。秦函川快步走过去,一把扳过徐悯言的下巴,逼着这个奴隶睁眼和自己对视,许久,没有说话。

徐悯言一下撞进他漆黑的眼瞳里,心跳漏了一拍,骤然间,紧张地不敢呼吸。接着,他的心跳狂乱地跳起来,一时间他只能听到自己胸膛里鼓噪地乱响,不知所措。

两行眼泪倏地划下脸庞,带出两条白皙的印记。

他浑然察觉不到自己即将泪流满面,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函川看,看得失了心。他的身体软了,他快被看得没有力气了。

函川、函川……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明明已经决定赴死,偏偏叫他再看一眼,于是又对生命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念。

每次面对秦函川,他都是最没办法的那一个。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梦境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一眼,已叫他溃不成军,思念一旦勾起,便无休无止。

宁娇萍不满地蹙眉,上前阻拦道:“夫君,你怎么碰那个脏奴隶,脏了自……”

“闭嘴。”秦函川脸色铁青,眼眸深处阴云密布。

该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去单独看一个肮脏的奴隶?

第56章池水

第五十六章

秦函川盯着他的脸,这个奴隶脏兮兮的,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温润而摄人,睫毛长如羽扇。

不知为何,他心中砰然一动,仿佛那双眼能直直看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一瞬失神。

徐悯言无法再承受他这等滚烫目光,一个挣扎偏头脱了出来。秦函川有些恼怒,这个奴隶竟敢当众拒绝自己。

他醒过神来,面容又恢复了冷漠:“你叫什么名字。”

徐悯言抿着唇,不说话。

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名字。

秦函川见他倔强如此,不怒反笑,正要继续逼问,宁娇萍尖声开口道:“大胆!尊主问话竟敢不答,来人,快给我拖下去!”

秦函川冷眼往她那边一扫,他年幼的时候被扔去喂鬼,对于这种将活人喂鬼喂兽的勾当最为痛恨,宁娇萍从刚刚起就在触他的霉头,此时竟然还不知敛。

宁娇萍吓得噤了声,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她做得明明没错,不知她未来的夫君为什么突然生气。

秦函川伸手拨了拨徐悯言垂在脸颊边的头发,灰扑扑的,全都打了结:“宁府最好的汤池在哪?”

宁老爷以为他要沐浴,回答道:“秉尊主,是南边的清泰池。池里引的都是天然温泉水,您……”“这个奴隶,带到那边去洗一洗。”秦函川说着,眼神暗了暗,目光又在徐悯言的脸颊上流连几分。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各人心里所想各异:完了,尊主该不会看上这个脏兮兮的奴隶了吧。

口味真奇特……

然而谁都不敢当面质疑秦函川的选择。

宁老爷站出来,委婉地提醒他:“尊主大人,小女娇萍今晚……”正准备去那里沐浴后侍奉您。

他话还没说完,秦函川伸手把徐悯言的领子一拎,这人真没什么重量,不由眉头又是一皱:

“疯女人带下去好好养病,至于这个奴隶,”说着,见徐悯言紧张无比,不禁嗤笑一下,“暂且借本座一晚。”

徐悯言整个人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他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宁娇萍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行!不行,必须阻止这个该死的奴隶接近夫君!秦函川冷冷睨了她一眼,神色如结寒冰:

“怎么,宁府这么小气,区区一个奴隶,都不舍得么。”

宁娇萍只得忍气吞声,行了个礼:“自然全听夫君的。”

殷雪莘静静站在一边,她认出了徐悯言,脸上只掠过了一丝惊讶,很快就敛了下去。她眼色转了一转,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垂着头摸了摸怀里乖巧的猫咪雪珍珠:

也许忘生散的事……迟早是瞒不住了。

孽啊,都是孽。

魔尊金口玉言,其他人不敢怠慢,韵英很快被抬下去诊治了。几个丫鬟上来就要搀徐悯言去洗沐,却被秦函川挥退:“你们负责引路。”说着,他朝徐悯言伸出手,漆黑的眼眸看向徐悯言。

徐悯言看着那只手,有些犹豫,他一抬眼,只见秦函川眼神深深。

他心念蓦然一动,他被诱惑了,伸出手,小心搭上去,忽然被已经长大成人的师弟一下捏紧握住,那人掌心里滚烫的温度传透了他冰凉的指尖:“你跟着本座走。”

徐悯言眼睛眨了眨,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太荒诞了,怎么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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