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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等待而已。

徐悯言阖上双眼,长舒一口气,待到平复了过于激动的心绪,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

函川,休要怪我算计你一回。我自认无功无绩,临行前帮你除一桩执念,于你无害,于我无害,我们从此两不相干,各自天涯。

宣蝶夫人带着雪珍珠来拜访时,他已端正衣冠。及她走进门,他整肃地向她行了个礼:“宣蝶夫人百忙之中驾临,令此处蓬荜生辉,小人惶恐,有失远迎。”

殷雪莘心中虽是有些吃惊,却也定定打量了他两眼,不知为何徐悯言突然行此大礼,更不知为何他会算到自己要来。

思量一番,她端端坐下吃茶,脸上浮出一抹笑:“徐公子万金之躯,突然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徐悯言不语,挥手让左右侍从退下。其中有些侍从是秦函川安插过来随时监视他的人,迟疑着不肯退下。徐悯言眼神冷冷:“宣蝶夫人难得带雪珍珠来看我,它素来喜静,你们一群人乌泱泱站在这里,雪珍珠该不自在了。还舍不得退下吗?”

宣蝶夫人抚摸着怀里安静的小猫,笑笑不语。这阵仗倒是让她好奇起来了,徐悯言那么清净柔弱的一个人,究竟是要和她说些什么话,才会变得如此强硬?

徐悯言见周围再无旁人,才开口说道:“夫人,方才下人不听话,您见笑了。”

殷雪莘笑着,眼梢向上挑起,无端勾起万千妩媚冷艳的风情:“无妨,无妨。徐公子只要说说看,你如何会知道我要来?”

徐悯言又平静施了一礼,道:“宣蝶夫人,我不仅知道你要来,我还知道你在尝试复刻忘生散。”

殷雪莘脸色变了变。

她心内很快闪过复杂想法无数,最终都化作了她脸上稍稍作出的一抹惯常的巧笑:

“呵,徐公子,没想到你看上去是个乖巧的,竟也有这么多心思,我当初真是没能看透你。”

徐悯言微微抬起下颔,盈然笑道:“您真是说笑了。我不是心思多,我只是不傻。”

殷雪莘在徐悯言的眼中察觉到一丝鲜活锐利的神色,全然不似之前半死之人的模样。

她深感意外,不由叹道:“徐公子,像你这样的人才,秦尊主竟只是将你一味软禁起来,倒是暴殄天物了。你倒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在复刻忘生散?”

徐悯言目光落到殷雪莘膝盖上盘成一团的小猫身上:“这多亏了雪珍珠。想必您也发现了,它和我走得很近。某天我在它的尾巴上发现了一些浮生藤粉末,观之无色,捻之泛红,再想到您妙无双的药理手段,便大致推测出您在复刻忘生散了。”

殷雪莘是个聪明人,她听了这话,便知道徐悯言到底想和她说什么了。她眨了眨羽扇一般的睫毛,朱红的长指甲轻轻挠了挠小猫的脊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么,徐公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意思就是他想让她帮他,当然得拿点有价值的东西交换。没有帮助价值的对象,即使境地再悲惨,她不用脚底碾过去取乐就已算得上是慈悲。

徐悯言只说了三个字:

“凤凰羽。”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震得殷雪莘差点从座位上直接站起来。

每个炼药师对于稀有药材的追求都无比狂热,尤其是殷雪莘这样尖端的炼药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眼珠左右一扫,脸色发白,勉强遏制住了心内的狂喜,只小声说了几个字:“徐公子,当心隔墙有耳。”

徐悯言从容道:“以夫人的幻术手段,叫他们忘记一两件不该记得的小事,想必不难。”

殷雪莘敛了神色,想起自己的身份,才又坐得端正了:“徐公子思虑得周全,只是实施起来还得些手段。”

徐悯言道:“在下相信夫人。”

殷雪莘心说你这倒是使得好手段,就凭手里捏着珍稀药材,竟然连我也使唤得动。不过这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太麻烦的事,如果仅仅帮助徐悯言逃出去就能获得忘生散和凤凰羽,实在是一笔划算透顶的买卖。

“那么徐公子,”殷雪莘问,“凤凰羽现在何处?”

徐悯言说:“只要夫人给我一支赤云木雕箫,再配一剂能帮我短暂恢复灵力的药物,我便能将凤凰召来。”

殷雪莘一听条件如此简单,起初觉得不对,仔细想想也明白了,徐悯言所求之物无非自由。

于是她答应道:“这些东西不难到手,以徐公子的身体,恢复半刻钟的灵力也是可以承受的。这些天就请徐公子好好休息,调养身体,有了新消息我自会传人与你联络。只是不知徐公子凤凰羽,能许本宫几支?”

她眼神流转,心想最坏的情况也得拿上半支,再不然……

徐悯言道:“银杏是我一手养大的鸟,天生又有灵性,不宜多取,三支即止,不知夫人能否接受?”

三支!

殷雪莘原想着最多一支,没想到徐悯言许诺三支,这下不要说是忘生散,其他的稀世奇药的复刻也有望了。

她妖艳美丽的脸庞上旋出一个愉快的笑容:“一言为定。”

徐悯言知道此事已有了着落,心下松一口气,释然道:“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要跑路啦!喜大普奔,哈哈哈哈!(作者有病

签约不签约什么的不重要了只要一直写总能签上的对吧(前提是我得有下篇文的脑洞

换个笔名警示自己爱惜文字吧别随便瞎写了哈哈哈(当然我一直都写得很认真奈何能力不足

真希望这篇快点完结这样我也是有完结文章的体面作者啦

第39章囚禁场景

自此番谈话后,徐悯言像换了个人,见到秦函川也不躲了,只是照旧不说话,自顾自地打理院里送来的奇花异草。

如果无视他那条残废的腿,他现在的生活算是提前进入养老阶段,每天无事可做,也无话可说,只能与花草为伴,打发打发时间。偶尔秦函川兴致起了,押着他在床上掀浪一阵,他也不恼,只披衣坐起,自去洗漱,冷淡得仿佛置身事外。

殷雪莘也反常起来。

她有越来越多时间闭门不出。偶尔见到她时,她眼里总藏着些莫名的狂热和兴奋,身上携带着浓重的药味。秦函川问她身边的奴婢,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说城主大人又在研制新药了,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药能让大人如此兴奋。

秦函川当面问她,这女人却也滴水不漏,只神神秘秘说自己正心心念念算个好日子,打算什么时候宣布反叛。

“我真是对现在腐朽恶臭的魔界感到失望。”她的面容绽放着自信从容的光,身姿挺拔,指点江山,“尊主,您贵为预言之子,一定能给魔界带来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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