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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调理三日,期间不可焦虑,不可听喧哗嘈杂。”

洛惜颜说:“徐师兄向来极看重秦师兄,这回秦师兄出了这么大事,他一定会焦虑,不如……”

“不如麻烦风轩长老也请徐道友睡上三天吧。”莫仙姑下了判断,“他这种状况,还是先不要醒来为好。”

秦函川被送进了地牢。

他脚上锁着一对黑色镣铐,头朝下倒挂在屋顶上,半个身子浸泡在液体里,没了呼吸,进入假死状态。他的眼睛却还睁着,黑漆漆的双眼透着水波直棱棱看向前方,配合漂浮的白色囚衣,宛如一个死不瞑目的冤死鬼。

乔嫣儿又是送礼又是央求,软磨硬泡好歹求看守放她进去看望一眼。而真看到他时,她却忍不住哭了:“要是让师兄看见,肯定会心疼死了。”她忍住了哭腔,说得极其小声,只有身边的洛惜颜听见了。

徐悯言醒来的时,只觉心口一阵暴痛,继而吐出一大口血,他的伤已经大好,却在思及秦函川的时候猝不及防又添了一回病。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大概是莫仙姑在给他的生元丸里加了什么别的东西,他却不在意这些了,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喊了两声:“函川,函川!”

他的师弟,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见他喊名字就走过来。

徐悯言睁大了眼睛,他跌跌撞撞起床,头发披散着开门,走到院子里:“函川,别藏了,出来啊!你快出来,不要骗师兄……”

他害怕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他想说服自己,函川只是出去玩了,或许函川给他留了什么字条私自下山了。

可他不能,他比谁都要明白秦函川魔气暴动的结果。

书歌匆匆走过来,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您怎么这就出来了,病还没好全,莫仙姑说了,您不能……”“我师弟呢?”徐悯言抓住书歌的手,又问了一遍,“我师弟在哪?”

书歌触碰到他的目光,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视线里透着灼热和疯狂。这不是他平日里认识的徐悯言。书歌瑟缩了一下,小心地说:“长老们……把他带走了,说是要弄清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徐悯言愤怒了,“他是我师弟,要问他也是我来问!那些长老,函川长大的时候他们可曾过半份心力?凭什么带走他!”

书歌拦住他:“您千万冷静!”“冷静顶个什么用!他在哪,我现在就要去看他!”徐悯言挥开书歌,身形晃了两下,却还是急匆匆向外走,“他们要是敢动他,我……”

“你就什么?”洛惜颜不知什么时候跨进了门内,她瞧着徐悯言,眼角微微上翘,神色竟有些恼怒。

书歌见状,立刻低头退下了。

徐悯言颓然坐在石凳上,神色凄然,末了,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太无能了。”

洛惜颜坐在他对面,显然她的情绪比徐悯言稳定得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徐悯言说:“这三年来,我每一天都在和系统做斗争,我就想看着函川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我不想他卷入任何……谁知,系统仅仅耍了一个小把戏,就让我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泡影。”

洛惜颜试图安慰他,可她的安慰毫无效果:“你已经尽力了。”

“不,不不,这件事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没有我尽力了然而失败了这种复杂的东西。结果就是单纯的失败,过程是什么,这不重要。”徐悯言苍白着脸,“函川他,日后必将权倾天下,人人闻风丧胆,走上和小说里一样的路,可是……”

洛惜颜见他话只说半截,不由追问:“可是什么?”

徐悯言说:“我在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在想,秦函川一定是个空虚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他明明拥有一切。”洛惜颜道,“哥哥,你就别担心他了,他是男主,他绝对不会有事。你和他关系不错,他就算当了魔尊,也不会找你复仇,以后咱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未尝不是一种过法。既然什么都不能做,你就想开点。”

徐悯言说:“小说里他确实拥有一切,但他永远还想要更多,这不是空虚,又是什么?”

洛惜颜听完,霎时脸色变了,她想到了一种最糟糕的可能,声音有些颤抖:“……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评论区越来越热闹啦!

作者灰常开心!

还有还有……第九章我真的没有锁!

这文修过的存稿只……只只到二十九章,后面我我我我又要开修了并且开头也要改qaq

说不定到最后变成重写一个故事orz

如果存稿告罄到时候断更不要抛弃我qaq!我保证修过的故事会更好看的!(何来自信

跪地提前请假!!

第27章小黑屋

徐悯言说:“我想救他,仅此而已。”

洛惜颜急眼了:“你傻啊,你别这时候给我来什么圣父情怀,到时候怎么把自己给作死了都不知道!”

徐悯言垂下眉眼,苍白的嘴唇嗫嚅两下,没有说话。

洛惜颜劝道:“老哥,他秦函川再怎么说,也是个小说里的人,你犯不着为了一个纸片人认真。他以后要叛出师门,你就随他叛去,只要以后屠魔战争打起来,咱们千万小心不要被他抓到,万万不要再和他有什么牵连就好。”

徐悯言手指缩了一下:“阿满,你别说了,我知道。”

洛惜颜松了一口气:“知道就好,我也不方便待太久,那我先走了?”

徐悯言“嗯”了一声。

洛惜颜说的那些,他的确都知道。但是知道和能够做到是两码事。对于他来说,秦函川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师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不能接受秦函川其实是个纸片人的说法。他无从反驳自己的妹妹,他知道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和妹妹争个高低对错,他只要决定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还是会去做。

洛惜颜走后不久,几位长老便踏进了这处院子。他坐在石凳上愣得久了,竟然未曾察觉,慌忙起身迎接时,还是披散着头发。他匆匆回去整理了一下仪容,换了套正式的衣物,才又出门见长老。

玉麟长老和蔼地说:“你是病人,还平白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不要担心,我们只是路过,顺便随口问些事情。”

徐悯言吩咐书歌给几位长老上茶,一边暗自思忖你们四个平常打麻将都难得凑齐全,今天我这小破院子究竟是何等荣幸才让你们“路过”都能凑一块。这番问话,要是真“随口”问些日常琐事,那才叫有鬼了。

他手心里端着茶碗,尽量露出一个温平得体的笑容:“众位长老想问些什么?”

玉麟说:“你捡那个秦函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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