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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乔嫣儿往旁边挤了一挤,趾高气昂:

“要比赛?也算我一个。”

其实她对鲈鱼根本没兴趣,只是看乔嫣儿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她一阵莫名不爽,存心想要争抢罢了。

乔嫣儿不忿,眉梢一挑,杏眼一瞥:“这不是千金大小姐吗,浑身宝器那么多,还差这么条穷酸鲈鱼?”

富家女分毫不让:“宝器多怎么啦?谁还嫌宝贝压身了?我看你就是怕跟我比试,才故意说些怪话想气走我的吧?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也不怕自己咬自己舌头?我才不会上当!”

乔嫣儿脸气得通红,她回身甩下一句话:“你这个没能耐的绣花包小姐,也只能这时候耍耍嘴皮子功夫了,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富家女不屑地笑了一下,扶着婢女的手进场了。一时所有参赛者都聚了起来站在桌前,唯独她坐在一张雕花大椅子上闲闲地嗑瓜子。

等到酒楼老板娘宣布比赛开始了,她才慢悠悠走过去,拎起笔画画儿。

所有参赛者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作画,题目随意。

一时间房间里数十人都静默起来,只剩下了笔纸间轻微的摩擦声。

乔嫣儿还没想好画什么,往对面一瞥,只见那富家女专心致志,心里越发要强起来:

要比她画得更好!

乔嫣儿脑袋里转着弯儿,心里想到平日里师兄教他们几个写写画画,最常说的就是“画从心起”四字。

她打量着富家女,想着这位娇小姐画的东西必定富贵流俗,即便有心泼墨淡雅山水,也画不出骨子里的意趣。

这么一想,她心下定了定,又瞥了一眼老板娘,只见老板娘素衣银钗,虽是商户女子却颇有端庄脱俗之韵。乔嫣儿心下立刻有了计较,构思片刻,着笔画了起来。

“时辰到。”小二宣布着,所有人停笔,酒楼老板娘步下台阶,轻摇团扇,对各人的画作一一点评。

她走到富家女的画作前,忽而眼前一亮,掩唇惊叹道:“这位小姐好画工!好一个牡丹锦簇,绚烂缤纷,当真是国色天香,贵气逼人。”

富家女听了,冲着乔嫣儿得意一笑。

乔嫣儿气极,她可不认为自己的画会输给那跋扈女子半分。她瞪了富家女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老板娘又走到乔嫣儿的画前,扫了一眼她面前摆着的画作,忽然愣在原地,仿佛出神。

乔嫣儿看了看她的神色,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于是补充说:

“此画名为,‘灵犀山’。”

老板娘轻轻吸了一口气,摇着团扇的手都停了下来。半晌,她掩了掩红唇,无奈笑道:

“唉,我们这些俗人啊,对这些仙里仙气的东西终究有个盼想。我想起我家夫君,他以前也是……算了,逝者已矣,伤心事不提也罢。”

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乔嫣儿的画作,见她纸上一片群山起伏,云雾缭绕,三两只野鹤展翅飞过,下方一带清水蜿蜒而过,宛如仙家之境,又接连赞叹:

“这位小姐画得可真是好,意境清静,遗世独立,不染凡俗是非,真是……”

乔嫣儿微微笑道:“老板娘,仙者并非不问世事,仙者当解万民疾苦。即便没有仙根灵胎,时常与人为善,亦能为仙。”

老板娘惊讶,忽而摇着团扇笑了:“这位乔小姐说得在理,在理。那么今日这鲈鱼,就送给乔小姐了。”

说着,她挥手命小二拎来一条肥鱼,交到乔嫣儿手里,说:“乔小姐小心,这鱼是活得,还会挣扎,您别让它把水溅您身上。”

乔嫣儿高兴地接过鲈鱼,得意地瞧了一眼那富家女。那位大小姐见状,气得脸蛋发紫,竟然不顾风度,夺门就走。

乔嫣儿见她走得急,连帕子都忘在了原地,她走过去拾起手帕,想叫住富家女,那富家女却连头也不回,根本没听见,怒气冲冲地径直走了。

乔嫣儿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她揣起手帕,打算今天晚上再还给那富家女。

哼,等她什么时候着急用这帕子了再还给她,看她不鼻子都给气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开头差不多修完了……叉会儿

我真傻,真的。号已经往存稿箱里塞了四十多章了,当时还想哇我可以舒舒服服躺一个月了,结果现在修了开篇后面也要跟着改,以前放的想删都删不掉,只能一章一章重新贴,qaq……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第10章弱小无助又可怜

乔嫣儿这么一想,刚才被甩脸色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哼着歌,拎着鱼,一路回到了小客栈,敲门进了徐悯言和秦函川的房间,高兴地说:

“徐师兄,秦师弟,快看快看,我弄到一条仙湖鲈鱼!”

徐悯言忙放下笔,接过鱼,让秦函川打点水来先养着,说:“你这丫头又去哪里了,这么能耐?”

“嘻嘻,刚刚我作画得了第一,酒楼老板娘送我了。”乔嫣儿说,“快夸我快夸我!”

秦函川说:“对了师兄,您辛苦一下午了,今晚子时击杀蟾蜍妖的符咒画完了吗?不如我和乔师姐也来一起画吧,我们平常也学了不少,没问题的。”

徐悯言说:“不忙不忙,足够了,现在已经画得差不多,接下来闲了练练而已。”

秦函川说:“那函川便不在师兄面前卖弄拙技了。”

几人正说着话,忽然一声巨大的嘶响传来,紧接着传来人们的惊叫声和桌椅翻倒的声音,下一秒一张蟾蜍巨脸破窗而入,吐出长长的舌头,目标竟然直直指向了

乔嫣儿!

乔嫣儿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蟾蜍,一时惊得面如土色,急忙闪避过去,谁料她手里的鱼用力挣动起来,溅了她满身水花,不防狼狈极了。

徐悯言立刻反应过来,扇身削断蟾蜍舌,除了乔嫣儿被蟾蜍舌舔到的危机,接着纵身一跃,手边挥起一张符拍在了蟾蜍头之上,那一块蟾蜍皮瞬间变黑凹陷下去,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吞噬了一般。

秦函川面露不悦,看来这新工具,似乎有些不听话。

蟾蜍妖长大了嘴,面露痛苦之色,向后一倒,二层高的巨大蟾蜍眼看就要砸到对面旅客的房间,秦函川和乔嫣儿迅速甩出灵力凝成的缚蔓,趁它虚弱将它捆了个结实。

缚蔓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最后逼得蟾蜍活活缩成指甲盖一般小,浑身裹着滚烫的仙家灵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它一边挣扎,一边用绿豆似的眼睛看了秦函川一眼,似乎在哀求着什么。

秦函川从二楼飞身下来,注视它片刻,面无表情地碾死了它。

客栈内一片狼藉,客人们吓得几乎灵魂出窍,纷纷瑟缩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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