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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药比西药见效慢,但是好调理身体。”

路浔看起来很期待:“是吗?像喝柠檬汁一样?”

“……嗯,”白深艰难地应了一声,“可能不是柠檬汁的味道。”

“那是什么?”路浔问,“青蛙下蛋?就台北市的那种小汤圆?我以前有吃过,在那里的夜市,名字有点儿恶心,但是味道还不错。”

白深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来,心里想着像你妈的青蛙下蛋啊,这两者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是吗?”路浔执着地问。

“是苦瓜的味道。”一旁走过的护士忍不住提醒道。

路浔没说话,可能他也并没有吃过苦瓜。

“……啊,没有,”白深清了清嗓子努力掩饰了一下,“什么瓜?香瓜,香瓜的味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像热可可牛奶。”

“很浓厚的那种感觉,”路浔恍然大悟,“是吧!”

“对,”白深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地点头,“没错。”

“我们过年去见我妈吧?”路浔说,“你之前答应我的。”

“好,”白深说,“明年我们去北京,你要的老北京传统春节。”

路浔笑了,转头看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亲我一下。”

“滚,好吗?”白深微笑。

“好嘞。”路浔又弹回去,不说话了。

两人都沉默了很长一截路,下电梯,走到中药房拿药,去取摩托车,拿头盔。

“肖枭能好吗?”路浔没有立即戴上头盔,认真地看着白深的眼睛,神情很严肃,“我是问,他能好吗?我现在想要一个答案,不是你用来安慰我的,而是你凭借你曾经学到过的知识做出的判断,你觉得他……”

“可能性不大,但是我觉得能,”白深打断了路浔的话,取下头盔看着他,也很认真地说,“我说这个不是想安慰你,而是我心里也想好过一点,我也想有个盼头,你明白吗?”

“……明白。”路浔说。

白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咱们等会儿会路过一个酸角糕小店,去买几袋屯在家里吧?每次我郁闷的时候,都觉得吃酸角糕会让我好受一点。”

“你也会有郁闷的时候吗?”路浔戴上头盔跨上后座。

“有,”白深重新戴上头盔坐好,“但是我郁闷的时候不太需要你来抱我或者吻我一下,只要余光看得见你,甚至只要知道你的消息,就会舒坦一些。”

“如果我非要抱你或者吻你一下呢?”路浔问。

“我不知道,”白深想了想,发动了车,“没有体会过。”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对,体会过。

他说的是那次路浔去西藏看他的时候,白深很贪恋他的拥抱,只是羞于表达,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买了酸角糕就回去煎药,那种陶瓷的罐头煎出来,味道几乎漂满了附近好几户人家头顶的天空,隔壁老大爷都带着小母狗来凑热闹,走的时候还差点把小白金给顺走了。

“你啊,能不能有点儿出息,”白深拿着一个小蒲扇在扇火,把已经熏得半死不活的小白金一把抱了过去,“别一见着小母狗就迈不动腿。”

“迈得动啊,”路浔捏着鼻子补充道,“刚刚不还差点儿做人家上门女婿了嘛。”

白深看了他一眼,放下小蒲扇接着看自己的书,是一本心理研究方面的书,路浔愣是花了好几天也没能成功把一页看完,不知道这么枯燥的东西白深是怎么看下去的,看的时候还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白深倒了一碗药在旁边冷着,皱着眉头看着书,还拿着笔勾勾画画做笔记。

路浔凑过去也看了一会儿,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回去,摸了摸碗,往白深那边推了推。

白深没什么反应,嘴里念着什么“弗洛伊德”之类的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书上又开始做笔记。

路浔再往白深那边推了推,最后自讨没趣地拉回来,捧着碗低头喝了一小口。

“这个研究取材不够……”白深小声嘀咕着取下眼镜,转了转笔,突然想起放在边上正凉着的药,喊了两嗓子,“浔啊!”

“别嚎了,”路浔倒在地上吐着舌头正在呸呸呸,“这儿呢。”

白深愣了愣:“你在干嘛?”

“苦,”路浔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这他妈是热可可的味道吗!”

“……啊,”白深应了一声,“剩下的赶紧喝了,不然该冷了。”

路浔看着他翻了个白眼,白深举起拳头啧了一声,路浔只好乖乖端着碗一口闷,闷完就倒在地上灵魂出窍。

白深赶紧剥了一颗酸角糕糖放进他嘴里:“还魂丹。”

路浔嚼了嚼坐起来:“这么苦?”

“……是啊,”白深笑了,“有点儿。”

“是有点儿吗!”路浔急了。

“是很苦,”白深说,“忍一下,大概喝几个月就能……”

路浔一把掐住白深的脖子来回摇晃:“再说一遍!”

“不,先喝半个月,”白深立即改口,“看疗效。”

路浔像走火入魔了似的心里有团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凑上去吻住白深,舌尖是剧烈的苦和清甜的甘。

白深吧唧吧唧嘴:“体会到了。”

这件事显然还没完,路浔打死也没想到,这药每天都得喝,而且至少喝两次,而且每次至少两碗。

每次他用永远无法释怀的怨恨地眼神瞪着白深的时候,白深只好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笑,笑完了做出一个亲亲的动作,不过路浔坚信亲一下是完全不能让白老师体会到这药有多苦的。

“要不你也来一碗?”路浔问。

“我喝了急火攻心怎么办,”白深说,“这药很贵的,不要浪了。”

“我给你败火。”路浔说。

白深看着他啧啧两声:“说话要点儿脸。我们明天就去接然然回来了,别让小孩儿听见。”

“她不懂这些。”路浔理直气壮地说。

“放你的意大利屁,”白深没好气地呛他,说完又绕了回来,“反正我不喝,你要是上火了我洗好躺着给你败火。”

“白老师,说话要点儿脸哦,”路浔说,“小孩儿会听见的哦。”

白深笑起来:“神经。”

那天晚上路浔连续第很多天做噩梦了,虽然白深以前都睡得像死猪,不过打从葡萄牙回来之后,他晚上一直都没睡太沉,留心着路浔的状况。

他不知道路浔究竟梦见了什么,路浔自己不说,他也就不好问。

路浔再次惊醒的时候,白深突然翻身过来抱紧了他,腿搭在他肚子上,压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浔,咱们明天去西班牙吧。”白深说。

“……嗯?”路浔显然还迷迷糊糊的。

“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你答应过我的,反悔了?”白深问。

“……嗯?”路浔还是这个反应,“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咱俩去安达卢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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