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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安静得出奇,许多店铺已经关门,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路灯的光影昏黄暧昧。

李恪于是牵住了他的手,难得地说了句情话:“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

“可我总惹你生气啊。”肖枭不解风情地揭穿。

“知道就好,”李恪说,“记得改改。”

“嗯,”肖枭点了点头,“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啊?你和别人打交道已经够累了,我还老让你受气。”

“你很懂事,”李恪说,“竟然知道自己不懂事。”

肖枭啧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加大了力道。

“疼。”李恪说。

“哦。”肖枭松了手,任由他牵着。

“我比你大一些,照顾你是应该的。”李恪说。

肖枭想了想:“那你呢?”李恪好像没有人会照顾他,他妈妈常年不在他身边,而他身边的人都依赖他来照顾。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李恪说,“我生活能够自理,不像你和路浔,饭都不会做。”

“记仇,”肖枭说,“那你生病的时候呢?”

“小病过两天就好了。”李恪说的云淡风轻。

“大病呢?谁给你做饭洗衣服?”肖枭穷追不舍地问。

“白深会。”李恪说。

“可他现在走了。”肖枭说。

李恪笑了笑:“那你就要祈祷在白深回来之前我不要生病。”

“我可以照顾你,”肖枭说,“虽然我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房间不会拾。”

李恪无语:“但是?”

“但我有爱你的决心。”肖枭很是大义凛然地说。

李恪笑起来:“爱也不能吃啊,还不能洗衣服,还不能拾屋子。”

“好吧,”肖枭说,“我每天祈祷你不要生病。”

街上已经非常冷清,两人只好走回去。

“那张卡你着吧。”李恪说。

肖枭点点头,真就着了:“以后我俩分手的时候,我还给你。”

“那最好不要还。”李恪说。

另一边入夜时分,白深坐在旅店的房间里,拿出电脑打开了追踪信息的界面。

在美人痣没注意的时候,白深打开了他的手机定位,此时,美人痣就在他的旅店附近。

白深合上电脑,翻身从窗户跳下了楼。美人痣也从一颗巨大的老树上跳下来,站到他面前。

“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美人痣说,“你让我很惊喜。”

白深没说话,沉默地打量着他。

“你不简单,”美人痣走近了些,“你的资料是假的,你的身份和经历,并不像我们猜测的那么单纯,不是吗?”

“你想查我?”白深冷冷地开口。

“不是想,”美人痣说,“是正在查。”

“那你加油,”白深的一双眼如深潭一般沉静,“试试看。”

美人痣越和白深相处多一会儿,就越觉得不对劲。比起驯鹿、木子、大大、迷雾,这位代号只有一个字的白深才是最危险、最不可捉摸的。

美人痣也是刚刚才查到一个重要信息,十年前有一个大案子,解密的关键人物正好也叫做云。可十年前白深才16岁,对应到他的生平履历中,他还在读高中,怎么可能破译那么复杂的密码。

还有他的学业,资料上说白深学的是密码学和应用心理学,曾经在墨尔本念过书。他的学历很高,按理说现在26岁的年纪,应该还在深造也不一定,可白深几年前就毕业了。这些,都未太过蹊跷。

这些事想不通也就算了,平时看起来温润的文艺青年,刚才竟然可以毫不犹疑地翻身跳窗,还毫发无损。

他一定,非常不简单。

美人痣是一个找情报的高手,其他所有人的家庭背景,别人查不到的,他都能查到。哪怕是路浔这样过往复杂的人,他能起码能查到一些。只有白深,除了打听到他的父母都是退休教师,其他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白深的背景非常干净,可问题就出在,实在太干净了。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关于白深单方面对外界给出的一切资料,什么都不要信。

只有这样,这个神秘的人才能在他眼里合理地存在。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举棋不定,他们组织要白深,究竟是对还是错。

“你一个人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美人痣问道。

“为了躲一躲,”白深说,“你们这些人,既虚荣入骨,又实利成癖。”

“你躲得了吗?”美人痣说,“你现在不还在我眼前。”

“是吗?”白深笑了笑,“那要让你失望了。”

白深朝他走来,一双眼平静无波,却又让人无端畏怯。再然后,美人痣的记忆断层,脑子一片空白。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靠在那颗百年老树旁,像是睡了很久。等到神智恢复清醒,他立即看了看表,只过去了十分钟。

他抬头去看那扇窗,房间的灯已经关了,等他上了楼一把推开房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v⊙

第54章54

房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正在睡觉的肖枭一身恶气地掀开被子走到门前,重重敲在门上当做回应。

“开。”门外传来声音。

“叫爸爸!”肖枭怒火攻心。

路浔后退一步,抬腿一脚蹬在门上,巨大的声响堪比拆迁:“开不开?”

肖枭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喷薄欲出的十三丈火气,猛地一下推开门。路浔也正好使力拉开,雄赳赳气昂昂地闯了进来。

“说。”肖枭抽出扔在沙发缝里的一根皮带,鞭在路浔身旁。

路浔揪住皮带使劲一扯把肖枭按在沙发上:“我有点儿难过。”

“你难过你你你……”肖枭没想到他竟然来说这个,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话,“怎么了?”

“我不知道,”路浔说,“反正想揍你。”

“行吧,”肖枭的脸被挤压在沙发上,“打一架,就只打一架。”

“你也受不住跟我打两架。”路浔无情地揭穿。

“是这样的,”肖枭非常严肃,“我跟你打架这个事情,我们内部没有分出胜负,所以我也没在怕的。”

路浔松开他,脱掉了外衣:“那来吧。”

“不不不,”肖枭坐起来,叹了口气,“你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是不会和你打的。”

“哪种情况?”路浔解开了衬衫的上面两颗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干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现在这种情况,”肖枭看着他,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总之路浔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我有药。”

“我不吃药。”路浔不假思索地拒绝。

“你前几个月不是都有坚持吃吗?”肖枭不解地问。

“我说我不,”路浔看着他,半晌才转身,“不打就走了。”

“就因为是白深给的你就不吃?”肖枭起身一把拉住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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