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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地闭上眼,昏沉地失去了意识。美人痣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出奇,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就你现在这样,要是被其他组织的知道了,来绑架你的估计要排几条街,”美人痣说着,拿出一张退烧贴,贴在他额头上,不忘一边抱怨着,“还一个人出来旅行呢,我今天要是不在你就死大街上吧。”

他也不知道跟一个已经睡死过去的人在聊什么,不过还是没忍住接着说:“哎,你赶紧回去吧,不管在哪个组织,总比在外面强,一直躲着算什么,你说是吧?”

“我就想不通,你护着路浔做什么?自身都难保,”美人痣看着他安静睡着的神态,“再说路浔的本事也不比你小,他自己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去查查路浔是什么来头?”美人痣说,“你不是有他的详细资料吗,我也看看?”

美人痣自言自语了半天,自讨没趣地给他盖好被子出了门。

白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只觉得脑袋昏沉,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疯了一般去找路浔的那封信。

还好就在枕头边,信纸因为被雨淋过,一些字迹的墨水已经晕染开。

他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里,放进了背包最里的夹层中。

窗外的天空已经放晴,而关于昨天晚上,他只记得一封信,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是西班牙情歌王子alexubago的agritosdeesperanza,意为希望的呼喊。

驯鹿大人的呼喊,就是一朵小云赶紧来我身边。(tt)

第51章51

路浔没有什么事做,就把自己房子也交给了白深家门上贴着的同一个房产中介。

他觉得自己应该听白深的话,找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住着。可惜白深不在身边,他这个糙汉连个顾问都没有。

他于是像几秒钟就买衣服似的,用几分钟的时间选中了新建起的对面古风古韵的小区里的一套三合院。

新房子一买,兜里就没剩多少钱,他把自己多年的积蓄连带着当年爸妈给他留下的钱全花了。这一笔大钱花出去像赌气似的。

白深走后,他的情绪一直不太好,但也没有再去找其他的心理医生。

他就常常坐在还没有装修的空荡荡的新房子里发呆,偶尔在小院里带着小白金走一走。

肖枭来他家里看他:“老弟,乔迁之喜,不得办几桌啊?”

“什么喜,听不懂。”路浔心不在焉地说。

肖枭叹了口气,一把掀飞了他的帽子摸了摸他的头发:“都搬新家了,不开心点儿吗?”

路浔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才勉强压制住体内涛涛翻涌的恶气:“帽子捡回来,不然我关门放狗了。”

肖枭撇撇嘴灰溜溜地把帽子捡回来扣到他脑袋上:“别成天丧着个脸了,哥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路浔坐在院儿门口牵着狗,跟个乡村老大爷似的。

“你不去我就给你整晕了扛过去。”肖枭挨着他坐在院儿门口。

路浔不想跟他贫嘴,抱着小白金顺毛摸:“嗯,记得顺便扛狗子。”

“别颓啊,”肖枭一副要全世界陪嗨的样子,“走去玩儿,花天酒地地快活。”

路浔只觉得心累,低头没理他。

“哎你别哭啊!”肖枭着急地扳他的脸,“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这气派的大院儿什么找不着。”

“哭个屁,”路浔打掉他的手,“别来烦我。”

“我觉得你误会白深了。”肖枭义正言辞地说。

路浔语气平静:“别提他。”

“不提不提,”肖枭只好放弃了开导,“好不容易有假期,跟哥出去浪荡。”

“李恪不会打断你的腿吗。”路浔冷漠地说。

“他打不过我,”肖枭说,“你这么念念不忘的,哥陪你去把那小子抓回来吧,嗯?”

路浔没说话,抬眼递过去一个疲倦的眼神。

完了,肖枭心想,全完了,好好的聪明小伙儿变成痴呆老大爷了。

“那你这个院儿,牌匾也没安一个,”肖枭只好岔开话题没话找话,“我刚刚过来看见人家院儿里有叫什么静香斋的,你要不取个大雄斋挂这儿?”

路浔叹了口气,牵着小白金往屋里走。

“哎!”肖枭赶紧起身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我今天来有事找你。”

路浔闭了闭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你有个屁的事。”

肖枭只好拿出杀手锏,把一个钥匙在路浔眼前晃了晃:“白深家里,去不去?”

“不去。”路浔牵着狗进了正堂。

“你就装吧,”肖枭跟进来,“嘴上说着别提他别提他,结果把人家狗子养得跟祖宗似的,”

路浔不想理他,随手拿了茶几上的一本《红楼梦》翻开,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识字儿吗就读?”肖枭没好气地合上书,“这么好的屋你就摆一床一桌,白瞎了给你住,浪祖国资源。”

路浔冷冷地开口:“我乐意。”

“你赶紧趁假期装修装修,找点儿事做,别成天还想着某某人出不来。”肖枭说。

“我没钱了,”路浔说,“穷得饭都吃不起了。”

“那不正好吗?”肖枭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把他家里那些家伙什儿给整你家放着。”

“你够了吗?”路浔终于忍不住,“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肖枭沉默,良久才说:“当局者迷,你真的误会他了。”

路浔没说话,肖枭看他这样子,只好离开:“那我不打扰你了,自己好好的。”

他走到门口,路浔突然出声:“什么意思?”

“就是你自己个儿好好的。”肖枭没想到大白话还需要翻译一下。

“不是这句。”路浔说。

“哦,我不打扰你了,我要去找个被捧在手心当祖宗的地方待着。”肖枭说。

路浔心累:“上一句。”

“当局者迷?”肖枭庆幸终于抓住了重点,“意思就是你在事儿里你就犯迷糊。”

路浔轻叹了一口气,用看傻子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说我误会他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肖枭又兴致勃勃地坐了回来,“你该不会真以为他在利用你吧?你俩不是都为这个事打过了么,当时人家白深可是解释清楚了的,你倒好,打死都不信。”

“他当着那么多人说和我没有关系啊。”路浔抬眼迷茫地说。

肖枭看着他这个眼神一阵心疼:“你怎么这么傻呢,就因为当着那么多人才要说那些话啊,不然你怎么可能从这么大的陷阱里毫发无损地爬出来?”

路浔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消化这句话。

“人家一片良苦用心,你倒好,好心当做驴肝肺。”肖枭很是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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