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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

“什么意思?”他看着路浔,眼里迸射出如毒蛇一般的凶光,“你要起诉我?”

“你觉得呢?”路浔反问他。

“就凭这些?”jacob将手里的证据扔向他,“别忘了以前我是怎么脱身的,不要不死心。”

“当然不止这些,”路浔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这些给你看?你的罪名大到根本不需要这些小事来累积,就足够毁你一辈子了。”

jacob冷冷笑起来:“驯鹿先生,你总是把我的好心挥霍掉,逼我让你难堪。”

“那我该谢谢你的好心了,”路浔说,“比如,好心让我进来见你。”

外面一阵骚动混乱,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近。

jacob瞬间紧张起来,转身冲向窗边。路浔迅速扯住他,把他放倒在地上,钳制住他的手脚。

“根据澳洲《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你的情形够判多少年了?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了吧。”路浔低头看着他。

“不可能!”jacob试图挣脱,却被路浔压得死死的,“你不可能有证据的。”

“那只是你以为,”路浔说,“上次我们在莫斯科见面的时候,带走大大之后第二天早上我才去找你,其实那一晚我都待在你们的大本营里面,要不要猜一猜我干了什么?”

jacob盯着他,握紧了拳头:“我真的该杀了你。”

“那就要怪曾经的你太犹豫,”路浔说,“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最好在你自己丢了小命之前。”

屋外的躁动越来越强烈,那些隐匿在屋子里面的人都被迫跑了出来。深海和枯叶蝶的人已经赶到,当地警察也已经蓄势待发。

“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路浔说,“你的很多故意杀人案我都没有去查,就当我报答人生中第一次被绑架的时候,你帮我逃出去。”

他已经不想回忆那些过往了,那些充斥着血腥和贪婪嘴脸的岁月,像一把刀把他的心剜开。

那时候那个好看的英国小少年看起来还是人畜无害的样子,连看守一个被绑架的人质都比其他人对他好一些。谁都想不到这个少年多年后会成为一个祸患,一个野心比天大的愤世嫉俗的怪人。

比起恨,路浔对jacob更多的是同情,尽管他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好歹他没有陷进邪恶的泥淖,不管因为什么,至少他一直挣扎着去热爱生命。

jacob一把推开他,飞快地捡起地上的枪朝他的方向射击。

路浔立即侧身躲避,子弹擦着他的手臂疾速飞奔,整间屋子爆裂出剧烈的枪响。

仿佛是一个信号,楼上有人跑下来,一瞬间房门也被撞开,各式各样的人涌进来。路浔踢掉了jacob手里的枪。房里其他的jacob团伙的人也被制服。

“我们是警察。证据充分,你们团伙因严重违反了贩毒罪而将被逮捕。”

路浔转头看了看站在房门一侧的白深,对他笑了笑。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儿迟了。明早准点儿更。~_~

第41章41

等到彻底处理完剩下的事情,路浔走到街道旁就准备打车走,心急火燎的架势跟要投胎似的。

“哎!别急,”白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把拉住他,“明天早上去吧。”

“等不到了。”路浔说。

白深轻轻叹了口气:“明天才是探监日呢,我申请了在房间外面。”

路浔回头看了看他。

“别看。”白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路浔啧了一声,扯下他的手:“这又是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肯定一脸颓样儿。”白深说。

“没差,”路浔说,“你就是再好看我也欣赏不来。”

白深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还真是同志的取向,直男的内心。

“先回酒店吧,明天再去。”白深握住他的手指,温存地说。

路浔想了想,只好跟他先回酒店。事情处理完了,他们卸下重担一身轻松,慢悠悠地走回去。

“买几件夏天的衣服,”白深说,“你不要穿成这样去见阿姨,像个黑帮老大似的。”

路浔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黑的装扮:“嗯。看完了我带你玩几天。”

“好。”白深随口应着,走进一家男装店。

路浔跟着走进来,买衣服也是标准直男糙汉的体现,几秒钟就选好了,白深怀疑他根本没怎么看,只是随手一拿。

白深一眼扫过他手里已经选好的衣服,顿时怒在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给我放下!”

路浔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地听话乖乖把衣服放回架子上:“怎么?”

“不准再买这些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白深说,“我来给你挑。”

白深想起上次他穿自己那套白衬衫加黑九分裤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模样。

路浔往旁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一坐:“那你挑吧,顺便把钱也付了。”

白深回头瞪了他一眼。

路浔笑起来,靠在沙发上,还真就两手一揣事不关己地样子了。

白深挑了又挑,最后拿了几套颇有少年感的衣服,也没问问路浔的意见就直接选定了。

他只拿了其中一套给路浔看,是一件蓝灰色宽松衬衣搭配一条水洗复古直筒裤。

“明天你穿这个。”白深说。

路浔点点头:“好的。”

其实他自己也想要改变。他从小就常常穿深色系的衣服,就好像游戏设定的初始形象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从来也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不过每当他看见白深,就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羡慕,可能是因为他的干净简单,可能是因为他从不自寻烦恼,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你也得改改风格了,”路浔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撑着沙发,可能就差一碗老爷茶了,“你穿点儿艳丽的,骚里骚气的粉红色之类的。”

“滚,现在。”白深依旧挑着衣服头也没抬地说。

晚上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地往酒店优哉游哉走过去,路浔还是人生第一次逛街提这么多东西,一下子理解了电视里男人们和老婆去逛街的绝望。

回到酒店,白深洗漱完趴在床上,眼皮像磁铁似的老往一块儿磕,他觉得自己要困得腾云驾雾升仙走了。

两人就开了一间房,白深睡死在床上之后,路浔把买回来的衣服洗干净挂在窄小的阳台上。

他抬手揪住了衬衫湿润的衣角,回头看向正熟睡的白深,被子盖得好好的,睡着了一动不动,分外安静,比温顺听话的小孩儿还不让人操心。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恍惚。阳台没晾干的衣服,门口换下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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