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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的石质宫殿废墟遗迹。他们喜欢汇聚在这里,在战争中的国家里,没有人会认为虚度光阴是一件坏事。

白深脱下外衣递给冻得发抖的小秦:“回去吧,东郊现在更需要你。”

小秦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同时也觉得很多女孩儿们的眼光都是正确的。

白深是一个理想的情人,他为你做的,不是简单的客套,却也不仅仅局限于礼貌,更不是模糊不清的暧昧。

你会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那样自然,举手投足间给你足够的尊重,不管你是否自卑不安,不管你的脾气秉性如何,甚至不管你有多么糜烂腐臭的生活。

喜欢他的人,都会是仍然对生命渴望而热爱的人。

她裹着他的外衣坐车回去,窗外往里灌着风,她闻见他衣服上淡淡的清香。

“冷吗?”路浔坐在街边,拉住了白深的手。

“有点儿。”白深坐下来和他挤在一起。

路浔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你先冷着吧。”

白深还以为他要把衣服脱下来给自己穿上,得到这个负分答案只能无语地瞪着他。

“我也冷啊。”路浔解释道。

其实他就是喜欢白深和他靠在一起,就好像永远不会失去。

变态辣所说的原来团伙内犯案的一个人差不多这个时间也来到了酒吧街,他们来这里除了想打听一些信息,更重要的是找到jacob曾经犯案的证据,并确保其安全且可靠。

不过,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为他们提供帮助,比起感激他们且想要回报,更多的人想要的是否认过去、逃离往昔,就当作自己重生后真正地重新开始。

他们总算等到了真正同时拥有确凿证据和信服力的人,但那人并不十分愿意给,要做人证指认曾经的老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起码从那人手里拿到了jacob团伙的密钥,这对他们数据的解密倒是提供了很大帮助。

“司马迁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白深说道。

“什么意思?”路浔果然不负期望地问出了这一句。

白深看着他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出一串字母。

「tiiooduy」

是很简单的栅栏密码,从中间对半分成两行写,再倒着上下交叉读就能知道内容,路浔很快破译出来。

「youidiot」

你个大傻子。

路浔拍了白深一掌,白深往前直躲。

“反正意思就是,我们给那位证人吃点儿甜头,实在不行,吃点儿苦头。”白深转过身说。

“好,”路浔说,“回去好好商量吧。”

“嗯,”白深环顾了一圈,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打个车吧,太子爷,附近都黑乎乎的,贱婢好怕。”

路浔笑着过来拍了拍白深空空如也的口袋:“你的戏能不能像你的钱一样少。”

白深跳着往旁边躲:“快点儿回去挨骂,不然我工资要被扣了。”

路浔觉得他扫兴:“champalace酒店,我们去住一夜吧,本王今晚就宠幸你。”

白深啧了一声看他:“你的脸像你的钱包一样厚。”

结果他们当然还是进了那家酒店,他们相拥着安安静静沉入眠梦。

白深正在睡着的边缘的时候,路浔突然轻轻扯了扯他后背的衣服,低声说:“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白深。”

作者有话要说:

白深:王爷,贱婢困了,不想听。

第39章39

我叫路浔,小时候,妈妈跟我说,“浔”是水边的意思。

我记得她的话,她说,生命是岸,苦难是水。水总会有尽头,总有它的涨落。若是水干涸了,或者水漫了出来,岸就都不是岸了。所以生命不能没有苦难,但也不要让苦难彻底淹没自己。

那时候我很难懂得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屁话,更何况那时的我中文比现在差得多。

她是我的语言教师,她最喜欢教我中文,她给我读唐诗宋词,给我讲华夏习俗,可惜的是那时的我不爱听这些。

你知道,那时的我,从来没见过她所说的老北京春节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吃过糖人,没有滚过铁环,没有逛过庙会……我排斥那些美好的我却拥有不了的东西。

妈妈很忙,她一直教我要乖。她一走,邻居就常常来照顾我,他们是一对热心善良的台湾老人,我只有跟他们相处的时候能说中文。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普通话里还夹杂着一点儿台湾腔(笑)。

只是我不太爱说话,那时候我知道,妈妈说的苦难的水,淹没我了。

我变得怀疑一切,甚至怀疑自己。

只相信一件事,妈妈告诉我,要乖,要乖。

所以我在学校里好好学习,课间我和男孩们去踢球,下午我背着书包一个人走过一条长长的小路。

走到小路的尽头,我回到家,锁上门,拉上窗帘,坐进衣柜里。

我喜欢那样的黑暗,那样的安静,就像现在。

不过我并不能做到一直很乖,我会为了很多原因和男孩们打架,比如他们说警察的坏话,或者他们欺负小姑娘,还或者他们嫌弃街边的乞丐……

每次我带着一身伤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就想起妈妈说,要乖,要乖。

可什么才是“乖”呢?

我想逃离那时的生活,那种感觉就是水没过我的头顶,溺水死亡,无药可救。

有次假期,我一个人去了大沙漠,我想要一个没有水的地方,我宁愿渴死也不想溺水。

在那里的沙漠,水分和养料少得可怜,但奇异的是,那儿的所有植物叶子都不是绿色,而是颜色鲜艳的花,还能分泌出大量的花蜜。

那时我想,我要是能做一朵沙漠里的花就好了,生活给了我贫瘠的土壤,但我依然能够生存,并且开出花来,鲜艳,又绮丽。

我走过了沙丘、草地和盐沼,回到家的时候,没出息地躲进衣柜大哭了一场。

从那之后,大家都说我变样了。我还是没看见阳光透进来,可是我知道就算没有阳光,也能在阴暗的地方开出花来,只要不长毒刺,就够了。

在我十五岁之前的生命里,除了几起绑架案,也算不上有什么大风大浪,大部分时候都是日复一日地熬着。

在我经历的几次被绑架的过程中,救我的有我自己,也有过我爸爸以前的同事,有过我妈妈的朋友,也有过当地的警察。

我那时知道别人绑架我都是有利可图,当然图的不是我本身,是通过挟持我可以换来的东西。

我十五岁那年,犯罪团伙发生了一起案件,其中参与的还有一些警察和社会人士,最后妈妈和jacob的母亲承担了罪名,一起入狱,直到今天还没有出来。

我第一次去探视的时候,妈妈说,阿浔要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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