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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庭还是社会里,他向来习惯做那个统筹全局承担责任的人,总是得考虑很多很多,不愿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受伤害。

他松开了抱紧肖枭的手,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那些他没说的话,就让肖枭不懂得好了。

肖枭一把捉住李恪的手腕,放到了自己后腰的位置。

“抱我一下,李恪,”肖枭的的脑袋埋在李恪肩头,声音很轻很轻,“最后抱我一次,以后,我不再缠着你了。”

李恪沉默着,不知所措,放在他后腰的手不知道是该圈住他,还是回来。

“以后我们还是好好合作,”肖枭说,“只是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李恪身上还是淡雅的风清白兰。

“好不好?”他问。

李恪觉得很累,这些年来他一个人撑着往前走,从来不会妥协,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表现过软弱,累得好像自己在一座孤岛上,没有船只来救他,他也不会求救。就那么望着天边清冷的月亮等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肖枭的时候,刚处理完一个棘手的团队,他来到约定的地点,肖枭因为等了太久已经提前走了,他坐在咖啡馆的小包间里,拖着已经好几天没休息的身体给肖枭打电话,一直道歉请他回来见面。

后来有一回,肖枭在巴西执行任务,和李恪通电话的时候说好想念他店里的现磨咖啡,随口一说的事情,李恪立即调整日程飞越两万多公里去看他,咖啡还是没喝成,可人却见到了,他只说自己在这儿有点工作要做。

前两年白深被jacob团伙盯上,那群人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徒,那么大的事,他还真就自己带人解决了,白深甚至根本不知道。

因为一次偶然的电话,他发现肖枭低血糖的时候,凌晨两点开着车转了大半个城市,找到还没关门的甜品店,送到肖枭家里已经五点了,他只说自己睡不着出来逛一逛。后来他家里屯了很多上乘的糖果,其实肖枭不知道,李恪最不喜欢的就是甜食。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可李恪从来都没说过,只要别人没有发现,这些事就可以掩埋一辈子。

就像他对肖枭的爱,只要肖枭没发现,他也就真的可以掩埋一辈子。

李恪的手落下去,紧紧圈住他,把肖枭用力往自己怀里拉了些,垂着眼睑,慢慢地开口: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李 无fuck说 恪

第37章37

“白深,到办公室来。”

李恪的电话打通就说了一句话,这杀伤力着实不足以把白深彻底闹醒。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裹紧被子,过了一分钟,又挣扎着坐起来,双眼无神地呆坐着。

好不容易清醒了,他想自己是该先去吃个早餐还是先去见李恪。

他站在餐厅大门口迷茫地望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办公室。

李恪实在叫得很早,在这里,他还没有体验一次鲜有的人少得不用排队买饭的经历,就不得不和李老板面对面坐着。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点,办公室没什么人。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白深疑惑地推开门,李恪背对着他靠坐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白深不知道他在干嘛,可能在做数学题。

“咋了?”他问。

李恪转过来:“把门关上。”

啧,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深听话地关门坐下,李恪在他面前坐下,两人端正得像校领导开会讨论女生校服的裙子遮到哪里才比较合适。

“给我讲一下心理暗示。”李恪说。

白深看着他:“你没事儿吧,想上专业课啦?”

“我有用。”李恪说。

“行吧,”白深只好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准,“这个概念比较宽泛,你听的广告,对自己的鼓励等等,都是一种心理暗示,是意识上的被动影响,不过你想了解的应该是功利性的暗示,像催眠,就是心理暗示的一种方法。”

“就是催眠,”李恪说,“给我讲讲。”

“催眠和心理暗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它更倾向于对潜意识的暴露,”白深说,“它引向意识恍惚的心理状态,书上讲过,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可以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

“别说了,”李恪听这些理论听得脑浆子疼,“举几个例子。”

“行吧,”白深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表达方式,“比如我对你用了催眠术,在过程中我一直暗示你明早上不要吃包子,你潜意识里也就真的会考虑这个事情。”

“有很多成功催眠的案例,曾经有人催眠法庭的原告暗示他的证据是有问题的,后来原告就真的放弃了起诉。还有人利用催眠获取信息,比如地下组织获得情报,不瞒你说,以前老大叫我也这么干过。”白深说道。

“那你情报获得了吗当时?”李恪问。

“获得了啊,”白深说着还有点儿小骄傲,“我还暗示他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后来他把自己的团伙给交到警察叔叔手里了。”

“嗯,我了解了,”李恪说,“赶紧去吃饭吧。”

“不是,怎么了?”白深满腹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有个小案子涉及到暗示什么的,我来了解一下。”李恪说。

白深一点儿都没怀疑:“哦,那我走了。”

他出了李恪的办公室门口,在现在去餐厅还是饿一上午之间抉择。

“想什么呢,这表情视死如归的。”路浔走过来看着他。

“乱用成语,抄一百遍。”白深说。

“我用得很好啊,”路浔自信地说,把手里的纸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想了,我给你带了。”

“是吗,又给为师化了缘?”白深十分惊讶地拿过袋子。

“我看你在餐厅门口杵半天也不进去,以为你穷得吃不起饭了。”路浔的语气非常认真,毕竟当时他真的想过这种可能。

“滚,”白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拆开,“我真饿了。”

“还是昨天那姑娘送的,”路浔凑到他耳边,“啧啧,用情至深啊。”

“就这?”白深用看小白金围着小母狗转时的表情看着他,“哪位女同志能准备得这么好,她真的该重新投个胎。”

里面的食物都是很顶饱的名副其实的早餐,全是些硬扎实的干货。再看包装,就跟倒猪饲料似的,盒子都没盖整齐,看起来就像要赶着给祖坟上香一样。

“怎么怎么说话呢?”路浔都被气得有点儿结巴,“没人规定女同志就得心灵手巧啊。”

“话是这么说,”白深说,“可能我见识浅薄,还真没遇到过这么糙的女生。”

“那你还给我!”路浔伸手去抢,不过也没抢到什么,只抓住了一个大白面馒头塞进嘴里。

他一边嘴里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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