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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真的无法原谅自己,也许等到他真的放下路浔的那一天,不论是喜欢还是内疚,他在等自己放下的那一天。

“对了,”肖枭突然来了兴致,“我记得你就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吧,怎么会和路浔认识的?”

简东笑了笑,那一段,还真是特别美好的回忆。

“有天下班遇见了,我以为是个老外,没想到中文说得很好,”简东说,“我外语不好,跟他比差了十万八千里,连英语都一般般。”

“还挺戏剧性的,在地铁上我钱包被偷了,他就在旁边,帮我追回来了。还跟小偷打了一架。

“那时候我正在低谷期,诸事不顺,但他帮我那次,真觉得挺温暖的,他很善良。”

简东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一刻没犹豫地喝了下去。看得肖枭还有点心疼,当然是心疼酒,毕竟他买单。

“后来,跟他在一起之后,知道了一些他过去的那些事情,”简东好像有点醉了,微微眯着眼睛回忆,“他喜欢深夜没睡着的时候我跟他聊聊天,他偶尔就会说他经历过的事情。”

多好啊,肖枭心想,李恪和他也会在夜里相拥轻声聊天,虽然现在还可以这样,但起码人家简东真的得到过一段感情。

“其实我知道,那时他并不完全相信我,包括他病情严重的时候从来不会主动向我寻求帮助,”简东说,“他会离开,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切断所有联系方式,一个人躲起来。”

肖枭心想,也没向老子寻求过帮助啊,你算老几。

“对了,有件事情你不知道,虽然你们很熟,但我敢肯定你不知道。”简东笑了笑。

“别卖关子,有屁快放。”肖枭一下子特别好奇。

“他喜欢画花,开始还画得有点丑,后来学了点工笔,画得很不错,”简东说,“只画一种花,而且花和叶子从来不一起出现,后来我查了一下,那应该是叫做彼岸花。”

“那是他母亲的文身,在后肩的位置,左后肩是白色的曼陀罗华,象征天堂,右后肩是红色的曼珠沙华,象征地狱。当然,我想纹在身上应该就是颜色深浅的区别了吧。”

肖枭没接话,这事他是真不知道。

想不到驯鹿弟弟还有没被又糙又直男的生活环境消磨殆尽的残存的一丁点儿艺术细胞。

“我没有恶意啊,就有点好奇,”肖枭小声问,“你喜欢他哪儿啊?”

肖枭承认自己的这位小兄弟是他最偏爱的好朋友,可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自己就没有那种感觉地动过心呢?

“他的一切。他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简东笑着说,“你是直男吧,当然不明白了。”

肖枭被噎住了,心想哥哥我比蚊香还弯。不过这种事情,简东就没必要知道了。

他今天出来吃了一把狗粮,还是已经告吹的过期狗粮,不过它保质期之内的时间段里,一定还挺好吃的。

结束了这次谈话之后,肖枭打了车回家,他暂时不想去李恪那里了,虽然他已经不生什么气,但他就是没什么心情去了。

一路上他突然想到,还好白深今天没来,不然要知道自己差点被这人害死,指不定心里怎么骂街呢。

不过白深又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他刚刚把李恪的反应套在他身上了。

所以白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白深很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肖枭又猛然想起另一件事,那次在西班牙,为什么白深在路浔身边?

路浔解释过了吗?好像没有?

啧,看来是小鹿乱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期的糖,别吃了,闻闻味道就够。

第17章17

路浔从白深家离开,往附近的图书馆跑。这还是他们认识之后白深介绍给他的,似乎是市里唯一一个有很多外文藏书的图书馆,其他地方的书几乎都是汉语,以他连“刘大姐拉面”都认不全的水平,实在是读不太懂。

他再次进入了闭关阶段,不久之后会有个翻译项目,他必须把重要的内容先熟悉一下。

路浔拿的是白深给的借阅卡,借书的时候,还看见了以前的借阅信息。

他特别好奇,白深平常会看什么书呢?会不会是花卉小狗之类的致生活指南?

“《顾城诗集》?”路浔把页面往上翻,一眼扫过去,“《木心诗选》……”

竟然喜欢读诗啊。

上次去他家看见他的枕边书是什么了吗?

无果,想不起来。那天他喝得都说胡话了,怎么可能还注意这个。

上次白深睡着之后说梦话了吗?

这个想得起来,可能当时因为半坐半躺着不舒服睡着的时候哼哼了两声,跟小母猪拱食似的。

他继续往上看,历史借阅记录里除了诗集就是些小说,是挺文艺的,不过不矫情,一看就是思想进步的知识分子。

这些东西他都难得看下去,一直觉得没什么实际价值。他小时候听睡前故事是真的会听睡着的。

他关了网页,拿好自己借的书返回白深家里。

白深把借阅卡给他的时候,很明确地表示可以还书的时候再顺便来还卡。但路浔就想现在还。

他走到白深家的单元楼大门口,先看见瑞瑞跑了出来,然后就是跟在后面正低声聊天的白深和楚楚。

他们似乎很亲密,走在一起非常搭配,感觉……像天造地设的一对似的。

瑞瑞看见他立即跑过来:“哥哥,我要走了哟!”

“来抱,”路浔张来双臂,“去哪儿呀?”

瑞瑞扑进他怀里:“回家了哦。”

“哦,”路浔说,“那你会想哥哥吗?”

“可能会,”瑞瑞仔细思考了一下,“你呢?”

“哥哥会想瑞瑞哦。”路浔说。

白深看见路浔,有点意外:“怎么又来了?”

路浔啧了一声,这语气是不欢迎还是怎么着,占你家地皮了吗?

白深对楚楚介绍:“我朋友,路浔。”

“你好。”路浔温和地笑了笑。

白深有点看呆了,因为从没看见过他这么柔和内敛地笑过,原来遇见女生的时候,路浔竟然是这样的。

“你好,我是瑞瑞的妈妈。”楚楚也笑了笑。

瑞瑞还挂在路浔的身上,回头来看了一眼,在路浔耳边小声说:“就是妈妈告诉我好朋友可以有小宝宝哦。”

看着挺知性的女生,怎么会说这样的鬼话。

“我送他们到机场,你赶紧回去吧。”白深把瑞瑞从路浔怀里扯出来。楚楚带着孩子坐进了车里。

“你能开车吗?这颓样儿。”路浔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白深靠边躲了躲:“我什么样不能开了?”

“我帮你开吧。”路浔说。

“我可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看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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