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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浔直截了当地拒绝,“你家里……有酒吗?”

白深看了看他。

不是吧,这相貌堂堂的一个帅气小伙子,竟然是个酒鬼?

白深想起路浔家里那个空得只有酒和长舌头冰糕的冰箱,突然觉得自己的推断有道理。

“我没有瘾,”路浔看着他解释道,“情绪不太好的时候,就喜欢喝酒。”

“哦,这样啊。”白深从冰箱里拿出仅有的苦艾酒,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顿。

他能喝酒,但是平常很少会喝。冰箱里孤单的两瓶都是李恪送的苦艾酒。

偏偏这款酒,是世界十大烈酒之一。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骂李恪。

路浔拿起来看了看:“谢谢,我很喜欢这个。”

“是吗,”白深偷偷叹了口气,突然叫了一声,“路浔!”

“怎么了?”路浔已经打开了酒塞。

“你刚刚吃了药。”白深猛然想起。

路浔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他:“没关系,已经过了快3个小时了,而且那不是安眠药,我又不是傻子。对了,我用哪个杯子?”

路浔家里就一个自己用的玻璃杯,但是白深的茶几上有七八个各式各样的杯子。

“都是我用的,你不介意就随便拿。方糖在盒子里。”白深说。

路浔笑了笑:“你的生活还挺用心的。”

白深喜欢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集多了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路浔犹豫地选了一会儿,还是拿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普通酒杯。

“你少喝一点。”白深皱着眉头。

“心疼啊?”路浔问。

话说得太直白,白深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路浔笑了:“我改天给你寄一瓶过来。”

白深啧了一声,这人是傻子吗?

“我不是心疼酒。”白深叹了口气。

路浔转过头来看着他。

就是现在,趁他的帽子还扔在七八千公里外的酒店里,白深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才洗了澡,头发还没被完全擦干。身上换的是白深的白t恤黑短裤,穿起来很合适,看起来像个活力满满的大学生。

路浔把头转了回去,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完。

白深觉得看他喝酒特别痛快,一点儿不拖沓。

他悄声离开客厅,走到了阳台拿出手机。

“肖枭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路浔的事情。”白深对电话那头说。

“我给你的资料就是啊。”李恪回答。

“你把我当傻子骗呢?”白深生气了,几年来他第一次生李恪的气,“从你一开始让我治疗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要我治好他,然后又瞒着我,你疯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李恪没想到白深反应这么大,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路浔只是个外人,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获利可言。

“他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但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想跟你说,”李恪深吸了一口气,“白深,你不要生气。”

白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乱发脾气。可现在他看着路浔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却什么也做不了。

“白深,资料是肖枭给的,他没写上去的代表他不想让你知道,明白吗?”李恪说。

“那你凭什么知道啊?我怎么能判断你们让我治好他不是在打他什么坏主意呢。”白深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如果他对路浔的过去一无所知,基本就现在这个状态,那还治疗个鬼啊。

他回到客厅,看见路浔靠着沙发背,手臂挡住了灯光。

白深关了灯,把他扶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躺好。

“你应该知道苦艾酒有致幻效果,我说了让你少喝一点,我不是心疼酒。”白深看着他,叹了口气。

路浔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可能有点醉了,可能没有。

“过来。”路浔说,声音软软的,跟小孩儿撒娇似的。

白深不明所以,坐在床沿俯下身子靠他近了一点。

路浔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了些,接着吻住了他。

是绵长而温柔的一个吻,白深能感觉到他舌尖的苦艾香混杂着酒味,一丝一丝钻进了他的神经。

白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第12章12

白深给路浔盖好了被子,自己半躺在了床的另一半,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偏着头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着的路浔,脑子还有点懵。

白深不敢睡觉,只能在旁边守着。按他这种睡着像死猪的状态,要是路浔半夜起来跑了他肯定都不会发现。

更何况,白深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蒙圈,还是第一次被男生给亲了。

还不是单纯的碰一碰,是实打实的吻。

他就这样保持着蒙圈的状态守到凌晨不知道几点,最后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白深醒的时候旁边连个鬼都没有,被子已经被盖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到了客厅,桌上有留言。

他心里骂了一句,因为可能路浔走的时候没找到纸,直接在昨天给他穿的白t恤上写的,衣服铺平了放在茶几上。

依旧是漂亮的英文手写体,写在t恤的左下衣摆。

“谢谢你的酒和可爱的小狗。”

白深笑了笑,竟然还谢谢小白金。

……难道谢的不最应该他吗?!

等等,为什么要谢谢狗?

白深走了一圈,小白金不在屋里。

“卧槽?”白深惊了,竟然还把狗给带走了。

他给路浔打了个电话。

“狗!”电话一接通白深就吼了一声。

“你才是狗呢。”路浔在那头笑了两声。

那边的声音有点杂,白深问:“你在哪儿?”

“公园,”路浔回答,“你平常肯定忙,早上没带小白金遛弯,我发誓今天早上是他缠着我非要跟我走的。”

“最好是,”白深看了看时间,“这都快十点了,遛这么久?”

“没有,他正在调戏别的小母狗。”路浔笑了。

“白金爸爸,您还真是……”路浔又笑了起来,“子孙满堂。”

白深无言以对。

说完狗的事情,他又想起昨天,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

“不记得,”路浔赶紧打断了他,“我好像喝断片儿了吧,苦艾酒度数还挺高的。”

“哦,”白深只好作罢,“那你什么时候把小白金送回来?”

“他自愿跟着我来,也要看他是不是自愿回去了。”路浔说。

这么欠揍的话也说得出来,白深拿他没辙。

“行吧。还有,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要不要我陪着啊。”白深有点儿担心。

肖枭可专门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路浔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不用,小白金就很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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