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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曲,算是永别的最后礼物。

女孩敛了笑容,点点头,可石英看不见。

一楼的帷幕后出现了光亮,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那。

季运乾被老板娘带回了他之前坐的那个位置,几道菜已经被放在了桌上。

“边吃边看吧。”

她这么说着,其实语气中流露出的更多是不舍。

季运乾说,他知道石兰跳舞很好看,可没想到她的弟弟也会,不知道如何?

老板娘笑了笑,有些自豪的说道:“我们英子,跳的一定比他姐姐好看。”

话音刚落,红色的帷幕被拉开,圆圆穿着一袭粉色的舞裙,纤细白嫩的手臂敞开着,台下还在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停顿了一下,随即开始吹起口哨,大喊着美人。

台后的乐器声响起,又有几个女人摆舞着袖子小跑着上台,她们的动作整齐,随着步伐渐渐划开,形成了一个圈。

跳的真不错,这些是艺伎吧。季运乾夹起一块红烧肉,美滋滋的看着。

石英上台了。

他对这片舞台依旧熟悉的令人心疼,漆黑如夜的瞳孔睁大着,不知何时上的妆容让他变得更加妩媚,他身着一袭鲜红舞衣,慢慢站到了圈的中央,将王入阵曲的旋律正式开始。

老板娘说的没错,他的确比他姐姐还要....美。

台下的男人们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时间和空气仿佛静止,只有乐曲声和男孩的舞姿存在于这个空间。

这样的身段不应该是男人该有的,听说他从小也习武,手臂的肌肉曲线也不输于同龄的男人,阳刚之气与阴柔之美完完全全的融合,体现在他的身上。

季运乾突然回忆起刚才搂住男孩的腰身,很是柔软.....

他口中的红烧肉掉了下来。

台上的男孩开始转圈,舞衣的长摆也跟着撑开旋转,他头上发饰的流苏左右摇晃,落幕时,他闭上了眼,将那一片黑暗和虚无关闭了起来,就像从此以后,不会再为任何一个人敞开心扉一样。

门外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还在附近搜索着的官兵也围了过来,石英提前一步离开了舞台,季运乾让老板娘给他拿来一张纸,他写下与石英的相遇和将要带他走的消息,拜托其中一个官兵交给胡适,官兵看季运乾高大的背影离开了青鸳楼,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纸,让人送了去。

顾纪年到胡适呈上来的信纸,神色变得凌厉起来,胡适知道他这是发怒的先兆,便低下了头。

“好....好极了....季运乾...”

他捏着开国先帝留下的玉扳指,那力道仿佛是要捏碎它一般。

“陛下息怒.....”胡适看过纸上的内容,是石英以死相逼不愿意再回皇宫,的确不能怪季运乾,况且,他是岭邱国人,一定是会以自己的国家优先考虑的。

石英在他手中,他就不怕顾纪年不出兵,也不怕顾纪年就派些虾兵蟹将去。

果然,顾纪年立马调取了十万死士连夜出发。

死士,锐中的锐,他们仿佛是为战争而生,他们可能是失去亲人的孤儿、也可能是一无所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壮汉、也有可能是....以杀戮作为乐趣的变态。

顾纪年将都城所有的死士调出支援岭邱国,而且,他说他本人也会去,这把胡适急坏了。

“陛下!这太危险了!”

“那你觉得我会把石英留在那个地方吗?!”

胡适被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姗姗退后。

“放心,走前,我会把一切都打点好的。”

胡适知道他口中的‘打点好’指的是什么,那这一切,岂不是又在冯丞相的掌控中了吗?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胡适提出也想要随行。

“不可以,你走了,喜儿怎么办?”

“可是!”

“你走了,燕洙国就真的被他控制了。”

一想到冯丞相迟迟未露出马脚,那就意味着顾纪年的位置便一日不稳,他忠诚的看着帝王的眼睛,向他保证。

“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不负重望。”

太子册封大典是在三日后举行的,当圣旨传入丞相府的时候,顾琪远还在习武。

他领旨的时候没有历任太子因得到父皇的信任而展露出的欣喜,他面无表情的接过金帛,表情阴森的仿佛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同他跪在一旁的丞相,嘴角则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他算了算时间,三年已到,只要除去那个隐患,就只需等待顾纪年战亡的消息了。

册封大典上,太子顾琪远跪拜在父皇顾纪年的面前,说着那些‘谢父皇’的陈词滥调,顾纪年一直看着自己这个真正意义上但是却又不算是他所生的儿子,点着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顾琪远抬头望向父亲,眼神中不知何时消失了的崇拜之情,竟无法重燃一丝一毫。

顾纪年显然是被这样的眼神懵到了,他突然觉得短时间内还无法赶去岭邱国,他貌似觉得有事要发生,而且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的。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推翻丞相,居然要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

夜晚,青鸳楼。

一个女孩在后院扫着落叶和枯草,干完活后,她抬头想了想,突然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跑到了一棵树后最近青鸳楼的老鼠有些多,她去药店买了砒.霜放在后院的大树下,想要毒死老鼠。

可如今的一幕吓得她险些哭了起来。

花魁小姐最爱的猫误吃了她下了砒.霜的肉馒头,此时尸体已经僵硬在树下的草丛中一动不动了。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呀!花魁小姐会打死我的!”

她哭丧着脸,恰巧被路过的圆圆发现了。

圆圆一看,是曾经服侍过她的小女孩,便叫了她一声,这一叫,把女孩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小青?你怎么了呀!”圆圆靠近她,觉得她的反应有些不对。

“圆圆姐姐!我把花魁的猫毒死了......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要毒老鼠的,花魁的猫从来不捉老鼠,我只能买砒.霜,可是....”

新晋花魁的猫好吃懒做,只会和人抢东西,从来不去捉老鼠,圆圆其实并不喜欢那只猫。

“死了就死了吧,没事了,别哭了,改天路上再抓一只回去。”

可圆圆的提议和安慰并没有起作用,女孩哭得更凶了。

“不行的....她会打我....”

“啊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把它埋了,就说它自己跑啦!”

女孩终于停止了抽泣,嘟着嘴点点头。

说干就干,两个姑娘开始徒手刨土,女孩悄悄偷看一旁的圆圆,又想起她当花魁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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