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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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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尧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如此刺激劲爆活色生香的画面:烧得正旺的壁炉旁,奚元胤坐在扶手椅上,衬衫领口松开了两三个扣子,阮小西在他的腿间,浑身赤/裸,衣服散落了一地,双眼迷蒙,两条小辫子也被解开,松松披散下来,顺从而乖巧地接受男人双手的爱抚,丝毫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自动将人形和兔形混在一起。

在他开门的那一刻,阮小西的视线同他碰撞在一起,立马现出惊恐的神色,生动形象演绎了什么叫做捉/奸在床。

没错,就是捉/奸在床。

此情此景,跟前两天同事群里讨论的爆炸性出轨新闻“知名影帝和当红小花同宿一晚,对外解释是在研究对手戏”,几乎一模一样,让他顿时一阵气血上涌,脸立马沉了下来。

阮小西有些发憷,眼前的老祖宗身上夜间的寒气尚未褪去,清冷得像被遗忘在遥远边际的孤星,太过陌生,他甚至都不敢靠近,往奚元胤怀里缩。

他还敢缩!

自家大门被随便打开,奚元胤先是一愣,随后摸着阮小西笑道:“刚才小西还在说你怎么还不来。”

伏尧直截了当问:“你们在干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生气什么,可能阮小西名义上是他的人,让他产生主权意识,况且明明是自己的专属抱枕,兔子居然还敢让别人撸毛!小辫子都不要了,那可是他心研究的新式编法,就这么被人拆了?!

阮小西一直跟在他身后转的,何曾跟别人如此亲近过?平日一口一个“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可是初恋你配不上我”,自己反而不以身作则。

总之就是生气,别扭,不舒服。

阮小西结结巴巴反问他:“你,你怎么来这么迟?我都睡一觉了……”

“路上堵车。你都睡了一觉?!”

“你不是飞过来的?”

“我撞飞机了。你在哪里睡了一觉?!”

“就等着等着睡着了,刚才……”阮小西无言以对,小声嘀咕,反而奚元胤笑出了声。

伏尧见他心虚的小怂样,更加生气了,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拽拽他的小辫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奚元胤解释:“我好奇想看看……”

“你闭嘴。”伏尧残酷地打断他,“你知道编这个有多麻烦吗?知道我研究了多久吗就随随便便给我拆了?你要怎么赔!”

奚元胤:“我在尝试恢复……”

阮小西紧紧抿着嘴巴,一声不吭。

“你什么都不懂!”伏尧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地批判他,随意将阮小西的衣服卷起带走,再次扬长而去,招呼都不打。

奚元胤:“……”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伏尧!这一定是个被夺舍的!

***

夜有些凉,身上毛再长都挡不住寒意,阮小西抖抖身上的毛,往他怀里缩:“有点冷。”

“活该。”伏尧冷漠道,用袖子把他小小的身体盖住,“怎么跟他跑了?”

“他说他家里有关于你的好东西。”阮小西一想起来就嫌弃,“结果就给我看了点不知所云的,又要我给他看原形补偿。啊,还有一副据说是你的亲笔画。”

伏尧:“?!画?什么样的?”

阮小西用前爪比划着:“就一条杠。他非说有很深的寓意,代表着某个人,真的吗?到底什么意思?”

那幅画……伏尧陷入遥远的回忆。

当时他跟几个有些来往的小辈在外云游,兴行至一处山水间,众人皆夸赞此处景致绝妙,留下欣赏,纷纷题诗作画,末了让伏尧点评,然而他于文艺上并不擅长,又不想在小辈面前丢面子,只能高冷点评一个“尚可”,有个善于此道的小辈得到了跟别人一样的评价,觉得很不高兴,对伏尧也有意见起来,故意夸赞了他一番什么都通,随后话锋一转,说既然小的们都一般,不如上神露一手让他们开开眼。

这下可坏了,伏尧虽然会点丹青,然而都是业余水平,绝对做不到艳惊四座,但是小辈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不能艳惊四座就是失败品,于是伏尧沉吟片刻,用最简单的手法点了一片水泽,又画下一竖,便故作深沉地将笔放在一边,眺望远方。

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这眺望远方的表情十分深沉,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再加上乌发白袍,衣袂飞扬,完美融入山水之间,让人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画中人走出来还是人入了画。

众人哪里还记得他的作品,看呆了一会儿纷纷动笔企图记录下这幅画面,画完后见伏尧依然没有动,那双眼睛似乎在看向遥远的思念,再看他那副画,渐渐就不一样了。

这一定不是普通的简笔画,是有很深意义的画,这一竖,是个好竖,又稳又直,下笔锋利,显现出本人是个干练果断铁骨铮铮的好汉,末尾却微微带勾,柔肠百转,又流露出内心的柔软真情,表达了对画中竖的思念与倾慕。

至于这画代表的是什么,就留给后人说了。

大家纷纷夸赞起这幅传奇之作来,简直用尽毕生所学,伏尧保住了面子,心里松了口气,从此再也没有理过那个小辈。

所以真的就是他的涂鸦之作。

阮小西都听呆了,正所谓无形装逼,最为致命,这一点他是无比佩服伏尧的。

不过也松了口气:“我就说,就是随便画的,元胤上神还不相信。”亏得奚元胤信誓旦旦伏尧琴棋书画样样通,只是真迹罕见,而且他端着架子,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

“什么叫随便画的?我也是花了心思琢磨的。”伏尧严肃批评他,“以后少跟元胤接触。”

阮小西眨眨眼:“为什么呀?”

“……他这个人,不实在。”

不实在……什么叫不实在?很花?可元胤自己说你见他话少才跟他玩的啊?

阮小西想着想着,打了个喷嚏。

此时已经入冬,没想到他娇生惯养,可怜的皮毛都不能御寒了。

伏尧将他完全裹起来,在云端放缓了速度:“这就是不穿衣服的下场。”他突然想起来,阮小西是先脱衣服再变原形的还是变原形衣服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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