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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于是他效仿妇人,回去后对那些小妖怪喊出同样的话,小妖怪们果然大惊失色,再也没有欺负他,因为他们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就不带他玩了。

伏尧又心软了,原来背后还有这样凄凉的故事,兔子的童年实在太惨了,明明他们是同一时代的产物,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顿时心生怜悯,慈爱道:“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那些妖怪现在呢?”

阮小西惊讶地望着他:“你居然信了,都是我编的哈哈哈哈!这是我们以前的家家酒游戏,他们怎么可能不敢带我玩,我大哥可是村里一霸!”

伏尧沉默片刻,强行将他变回原形,解了他的两条小辫和发卡,把他关在了门外半小时。

***

被解了小辫的阮小西身心疲惫,面容憔悴,坐在伏尧房间门口声情并茂忏悔自己的错误,夹杂着对伏尧残忍手段的小小抱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不愧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要不是伏尧看透了他的本质,差点就信了。

谁敢说兔子演技不好,他第一个不答应。

哭了一会儿,外面没声了,紧接着他的门被敲得咚咚响:“伏总不好啦!伏总快开门啊!老祖宗!老大爷!”

伏尧:“……”后面两个称呼是怎么回事?!年纪大怎么了,他心态年轻啊!

这一定是对方的把戏,他已经看穿了,并不为所动,甚至还想隔音。

就在此时,别墅外有人按了门铃。

大晚上的来拜访,现在的神仙真没有时间观念。

但他是个德高望重宽宏大量的老祖宗,是不会跟小辈计较这种事的,瞄了眼还在砰砰响的卧室门,伏尧在窗户和门之间徘徊了两步,最终选择把门打开放兔子进来,丢下句“我有客人”便跳窗出去,无视阮小西在背后的呐喊。

令伏尧意外的是,来者不是神不是仙也不是任何故友,是一个英俊硬朗的男人,从大门穿过小花园,目不斜视,一个人就走出了一支军队的气势,侵略感十足,让他感觉就像对上了天敌,很不舒服。

伏尧微微拧眉,从天而降拦在他面前,打乱了他的节奏,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你是,魔?”

而且是很高级的魔,有自己的意识,同常人无二。

对方也在打量他,闻言手中多了一张亮晶晶的卡:“我是神怪局认证的正规魔,有户口有身份证,还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但伏尧不会表现出来,他只是问:“有什么事?”

那魔起身份证,随即道:“我来找垂垂。你就是垂垂的老板?”

伏尧:“?垂垂是谁??”

阮小西从他身后跑过来,愤怒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垂垂!”

***

阮小西的资料上只重点说了阮南,对于他大哥阮东只一笔带过,导致他以为这一家都是兔子。

没想到空降一只魔。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其他联系?

伏尧想起那天惊心动魄的黑白大战,莫不是跟他有关?

可是他身上没有一点黑暗神的气息,除了高级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

阮小西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苦着一张脸给他传音:“我刚刚就是想跟你说我大哥要来看我,我大哥一向是行动上的巨人,通知你就代表他已经到了,可你都不听我说……”

这也是他小时候总是挨打的原因。

伏尧:“你为什么叫垂垂?”

阮小西:“……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

这不正常吗?他真的很好奇啊。

三个人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气氛严肃得像在开国家大会。

阮东说:“小南不放心垂垂,让我来看望他,顺便……”

“不要叫我垂垂!”阮小西再次愤怒地打断他。

“给你带点特产。”阮东无视他的打断,淡定地说下去,“你家挺大,应该放的下,也是见面礼。”

伏尧客气道:“来就来了,不用带什么见面礼。”

阮东客气道:“是一定要的,毕竟你了他,是件拯救了整个村子的大事。”

伏尧:“……”

怎么办,按照正常程序不应该夸一夸阮小西吗?他都快接不下去了。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要叫他垂垂?”

“哦,那是他乳名。”阮东道,“因为他是我们家唯一一只垂耳,就叫垂垂。不过后来孩子大了,叛逆心强,就不愿意这么叫了。”

阮小西含泪道:“我不配跟我爱豆叫一个名字……”只是没人理他。

伏尧震惊了:“他真是垂耳兔?”

他的脑中一遍遍回荡着百科上查到的资料“垂耳兔胆小怕惊,喜欢安静”……跟念经一般。

“不然呢?”阮东站起来,掏出一个小锦囊,闻言奇怪地望向他,“你见过他本体吧,不是还给他编小辫了?”

“……见过。”他想明白了,不是垂耳兔这个种族的问题,而是阮小西他是变异品种。

阮东从锦囊里拽出沉甸甸的一个大麻袋,足足有他腰高,鼓鼓囊囊的,阮小西眼睛一亮。

伏尧透过麻袋看到,那是一袋橘子。

恐怕是家里种的,真的是很朴实了,让他顿时对这个看起来侵略感十足的魔有了改观,多么淳朴的乡下种田人,不是所有的魔都是属于黑暗的,他不应该用老眼光看人。

阮东拿出了一袋,两袋,三袋……足足有二十袋,整整齐齐排成两排,要不是他家大,根本放不下。

伏尧:“……”

这是种植大户。

“应该差不多够吃到过年。”拿出最后一袋后,阮东满意道,“任务完成,我该走了。”

伏尧道:“这么晚了,先住下来吧。”

“不用了。”阮东拒绝了,“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真是个勤劳认真的种植大户。

伏尧把他送出门,望着他的背影感慨。

阮东的到来让他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层,仿佛陷入一个大局,绕不开躲不掉。

迷茫是让他最难受的滋味,他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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