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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隔着无边无际的距离。

小凤凰的手扶在小腹上,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向前走去。

但他还没走两步,他身后就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毕竟他上来求证的不是什么光的事情,小凤凰想了想,还是隐去了身形,躲在了路边的仙树后面。

来者是南方神殿的两名仙子,容貌出众,气质脱俗。

“对了,瑶衣,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陵光神君比起之前,变了一些?”

被称作瑶衣的绿衣仙子回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好像上次他从幽荧仙君那里回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冷淡了。”

“冷淡?”红衣仙子注意到她与众不同的形容词,怀疑她话中有话,便直截了当地问,“难不成你现在觉得神君对你很热络吗?”

绿衣仙子发现同伴误会,赶紧摆手说:“不,华裳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神君以前总是一副冷心冷面的模样,你我都不敢抬头瞧他一眼,生怕冲撞了他,但现在神君看上去好像没那么不近人情了。”

“那倒也是。”华裳点点头,顿了一会儿又饶有兴致地八卦道,“瑶衣,你说,会不会是神君他……”

“怎么?”

“红鸾星动呀。”华裳往苍穹遥遥一指,神秘道,“除了这个我可想不出其他的缘由了。”

瑶衣像是害羞一般,捂嘴轻笑道:“我可想象不出高高在上的陵光神君大婚的模样,这三界中难道还会有让神君倾心的人物么?”

小凤凰听得心一紧。

只听华裳道:“谁知道呢?连隐世千年的幽荧仙君都娶妻生子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得了吧你。”瑶衣嗔怪道,虚虚推了她一把,“要是被人发现你在背后编排咱们神君,可够你喝一壶的。”

她在推搡的过程中,露出了一截如白玉般细腻的手腕,一抹扎眼的绿色也一晃而过。

身为南方神殿的仙子,华裳能文能武,修为高深,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异样,好奇道:“瑶衣,你戴了何物?”

“没、没什么!”瑶衣脸色骤变,立刻将双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随即她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反而欲盖弥彰,可已经晚了。

华裳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瑶衣大动干戈的模样却让她疑窦丛生,喝道:“站住,给我看看!”

她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狠厉,连躲在一旁的小凤凰都吓了一跳。

瑶衣定着不敢动上一步,泪光闪烁道:“华裳姐姐你误会了,我不会对神君不利的,这只是个我随手戴上的小玩意儿罢了。”

华裳在南方神殿资历最老,见多了各式各样的诡辩与谎言,根本不为所动:“交出来,否则我动手了,瑶衣。”

瑶衣还在苦苦挣扎:“华裳姐姐,这真的没什么……”

华裳又一次重复道:“交出来。”

瑶衣无法,只能期期艾艾地伸出了手,不情愿地向华裳伸去:“喏,你、你看吧……”

华裳拉住瑶衣的袖子往上一撸,她本是面无表情的,但看清瑶衣手腕上戴的是什么后,倏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神君的所有物吗,怎么在你手上?”

小凤凰也探出头,好奇地看去

瑶衣手上赫然是一圈缠绕着泛着金光的翠绿纤细藤蔓!

那是严长霁从他手中硬抢去的小头环!

小凤凰完全呆住了,严长霁的身份到现在已昭然若揭,这个头环说明了一切,严长霁骗了他。

他就是朱雀本人,是他捡到的那只重伤的小凤鸟。

怪不得小凤鸟消失,他也跟着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不得他会将头环视作他的所有物,一定要抢走;怪不得他会跟自己……双修。

他只是为了治伤罢了。

所以那些以后要结为道侣的誓言,也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华裳和瑶衣的对话还在继续,小凤凰噙着眼泪,咬牙继续往下听。

面对质问,瑶衣像是豁出去了般,回答说:“华裳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神君赠与我的……”

华裳骇然道:“随身之物都赠与你?!你与神君……我之前还在想,为何神君回来就多了一条手链,以为是某位仙子与神君的定情信物,才推测神君红鸾星动的,原来……”

瑶衣惊慌地捂住了华裳的嘴,四下张望一阵,发现无人才松了口气,将藤蔓重新盖住,压低了声音说:“所以才不能告诉其他人。”

瑶衣对朱雀倾心的事并不是秘密,事实上南方神殿的仙子没有几个不喜欢他的,华裳算特立独行的一个。

但一旁的小凤凰却如当头棒喝,让他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他重新开始审视起他与严长霁相处的细节,那些他曾经以为全是甜蜜的点点滴滴。

严长霁所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漏洞百出的,但他每回都傻乎乎地选择了相信。

其实严长霁也从未跟他保证过什么,承诺过什么,情到浓时也只会轻飘飘地说一句喜欢,甚至连爱字都未说出口。

可他却傻到把自己完全托付了出去,期待与他举行道侣大典,甚至还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为他孕育了子嗣。

反观严长霁,却将可以把他们之间唯一的信物随手送出去。

又或许那并非是随手,而是他……可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他的一片真心在对方看来,不过是笑话罢了。

小凤凰自嘲地笑了笑,无声地向后退去,瑶衣与华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用力抹了抹眼睛,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再见了,严长霁。不,不会再见了,朱雀神君。

你当你镇守南方的神君,我回我的南禺山,此生不复相见。

他的手轻轻搭在微凸的小腹上,默默道:“对不起,宝贝,今后没有阿爹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华裳不愧经历过大风大浪,在短暂的惊骇后,立刻回过神,郑重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瑶衣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但华裳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跟神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瑶衣还未回答,她们后来便传来如同惊雷一般的低沉男声:“什么开始?”

那是严长霁本人的声音!

“啊!”瑶衣竟是被吓得顾不得尊卑礼仪惊声尖叫起来,继而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严长霁面前。

她不知道严长霁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去了多少,但她知道,她一定完了。

“神、神君大人……”

华裳也意识到大祸临头,跟着跪了下去:“华裳知错,请神君大人恕罪!”

严长霁看也不看她,兀自在瑶衣面前站定,冷声质问道:“本座怎么不记得送过你东西?”

果真他都听见了。

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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